第442章 人生第一難
童阮還就不信邪了,她就不相信自己不行,這怎麽就不行了,肯定行的。說我力氣大,那我就再輕一點,肯定能行。
“姑娘~”看她這樣辛苦,萬辛忍不住喊道,哦豁,這一喊,通她手中的布刺啦一聲又成兩塊了,繡花針也彎了。
“什麽事?”童阮咬牙且此的抬頭看向萬辛,你要是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我要你好看,要不是你,我怎麽可能失誤?
萬辛後背冷汗都下來了,他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能說,他這不是看她太艱難了想好心提點幾句嗎。
“這個,你看丁峘,他繡花好好。”萬辛直接指著一邊的丁峘道,死道友不死貧道,他現在就是這種心態。
童阮注意力果然就被吸引了,起身走過去一看:“這是你繡的?”
問完就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不是他繡的還能是誰繡的,都是一樣的白布,一樣的針線。她手中的白布碎了,針彎了,再看看別人的。
“回姑娘,小人鏽技不好,還請姑娘不要嫌棄!”丁峘有些不敢去看童阮,他繡的是一簇野花,層層疊疊的,涇渭分明,而且手中動作極快。就她這什麽都還沒繡出來的功夫,他已經快收工了。
“不,你已經很好了。”自己不行,可不代表她就會嫉妒其它人。畢竟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也有自己不擅長的東西。
話是這麽說,可她仍舊想要把這個學會。
萬辛後怕的拍著胸脯,好在躲過一劫。
童阮像是跟繡花針杠上了一樣,直到晚上景鐸來了她都還在奮鬥。
“阮阮你這是在做什麽?要為我繡荷包嗎?”他見過她做飯的樣子,見過她施針的樣子,更見過她大人的樣子,唯獨沒見她做繡活兒的樣子,因此特別欣喜。
“諾,給你看!”害羞?
哦,這個她目前為止還沒有學會,而且真的是第一次遇見人生短板,攻克是肯定想要攻克的。就是這怎麽都攻克不了,讓她有些不愉快。
景鐸看著手中的繡品,額,不能稱之為繡品,用亂線條形容更為合適。
“是不是很難看?唉,你說,我連銀針金針那種又細又軟的針都能拿穩的人,怎麽連個繡花針都說拿不下?我是想給你繡荷包來著,奈何,沒這本事!”唉,童阮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她真的真的盡力了啊!
“沒事兒,阮阮你不知道吧,我的繡活兒可是極好,我現在繡給你看看,你想要繡什麽?”景鐸見她隻是不開心,並沒有因此氣餒,反而鬆了一口氣。
往後成親了隻要他們倆有一個能繡就行了啊,不是非得兩個都會。
“哇,真的嗎?”童阮瞬間活了過來,亮晶晶的看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景鐸被看得挺了挺胸脯,傲嬌的微微抬起下巴:“自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
“太好了,那是不是想要繡什麽都可以?”童阮開心得不行,她的想法也是如此,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會繡活兒。有些東西必須自己來啊,這有人會就行了。
“對,都可以,阮阮你還沒跟我說你想要繡什麽。”景鐸滿臉寵溺的看著她,果真神采飛揚的女人最迷人。
“你繡一對荷包吧,我倆一人一個,隨便什麽突然都可以,我不挑的。”童阮是真覺得荷包挺好的,能夠隨身攜帶。
“行!”
景鐸選了好的麵料,針線就位讓童阮坐在一邊看,看他那針線的架勢童阮就明白了,這是位大佬,真的會。與有榮焉的看著他飛針走線,好像是自己在操作一般。
一下午的苦悶在這一刻緩解了,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
“好了,現在該休息了,不能一直這麽熬夜!”童阮按住還要繼續繡花的男人,這到時間休息就是乖寶寶。
景鐸聽話的放下針線,環視一圈房間:“隻有一張床,怎麽睡?”
“你回去睡,昨兒咱們是久未見麵,熬夜可以理解。天天這樣可不行,身體還要不要了? 咱們每天都見麵是沒問題的,但是到點兒你就回家睡覺,知道嗎?”童阮不容反駁道,畢竟是自己男人,他想要天天見麵,自然要寵著了。
“啊?要回去睡嗎?人家不想,人家不要嘛,人家就想在這裏嘛!阮阮,我都那麽久那麽久才見你一次,你難道就這麽狠心嗎?”景鐸不開心了,難過了,使用撒嬌手段。
“昨天才見過!”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雖然我們已經定了親,是有名有份的未婚夫妻。但是還沒成親,我得為你的名聲負責。乖,快回去睡覺,聽話!”
景鐸:??????名聲?不,我不要名聲,名聲對我來說就是浮雲,你想要幹什麽你盡管放馬過來,我不怕的,我毫無畏懼的。
不過,他可以不在乎,可他必須為阮阮考慮。阮阮這種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想法,讓他好開心。
“好,我聽你的!”景鐸抱著童阮膩歪了一會兒,這才不依不舍的離開了。
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上午學禮儀規矩,下午學刺繡。學不會沒關係,關鍵是態度。她覺得自己態度超級好,至少很認真很認真了。
她這在驛站裏安排得有條不紊,門都不出,可把好些人給急壞了他。很多人可都得了指點,要在未來太子妃上街的時候弄點事情出來。
可是這左等右等,人都不來,他們這就自由自己送上門了啊!
“咚咚咚~”
哢噠~
童阮看著手中的針,哦豁,這次是直接斷了。抬頭環視一圈,嬤嬤萬辛丁峘都在屋內,那就是別人在敲門了。
小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童姑娘,下麵有人找,請你到大廳一敘。”
“好,我這隨後就來!”童阮淡定的把斷掉的針收起來,唉,可憐的繡花針了,被她給欺負成啥樣了哦,真的是太可憐了哦!
“姑娘,我陪你下去!”李嬤嬤站起身擔憂的道,她有種來著不善的既視感。
童阮擺手:“不用,我自己去,人多了我施展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