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自願為奴為婢
“姑娘，需要點他們的啞穴嗎？”萬辛聽不得他們這麽舌燥。
童阮搖了搖頭：“不，隻是還不夠疼而已。”
有力氣說其它的是因為還沒有疼到極致，這些人都太想當然了。覺得別人怎樣怎樣都是應該的，論到他們自己就成了不可饒恕的了。
梁大華跟蔣翠花疼得哭爹喊娘，蔣大壯卻一直閉著嘴巴。打從他知道梁氏是可以生孩子而沒有生以後，就一直沉默著。
這倒引起了童阮的興趣，果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童阮用一個上午的時間讓他們體驗了流產之痛，再用一個下午的時間讓他們體驗生子之痛，梁大華跟蔣翠花硬生生的疼暈了過去好幾次。
每當他們暈過去，童阮就會很好心的送上一盆涼水把人給潑醒。
所有過程中，蔣大壯這個當爹的都沒有吭一聲，像是根本不知道疼一樣。
“姑娘，這是完了？”目睹全程的丁峘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覺得吧，這輩子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姑娘。不然這懲罰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童阮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這已經晚上了呢。
搖了搖頭，指了指一旁的梁大壯：“他生出來了，可以換個房間。這兩位難產，估計還得折騰一晚上。”
丁峘：？？？？？？有生出來了的，還有難產的？
任憑他有再多的問號，都覺得這個時候不方便問。於是，全程都沒有叫喚的梁大壯被轉移了房間，而蔣翠花跟梁大華還在繼續生。
吃了晚飯，童阮先去見了江美花。
“你公公是個怎樣的人？”
江美花愣了一下，仔細回想了才道：“他很少說話，比較沉默。從我嫁入他們家開始，就很少跟他有交流。不管是流掉孩子還是什麽，他好想都不是特別在意。我也曾經向她求助過，不過他沒有搭理我。姑娘，是有什麽事兒嗎？”
“你想要脫離他們家，你公公是個突破口。至於為什麽，等我跟他聊過以後再告訴你。好了，早些休息。”
得到她意料中的答案，從江美花這裏離開後，童阮讓萬辛把梁大壯帶了過來。
梁大壯低著頭，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沒等童阮開口，他道先抬起了頭。
“這位姑娘，可否請你如實告知我，我妻子她真的可以生孩子？”梁大壯眼眸裏帶著一點點希翼，他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可以生。”
希望破滅，蔣大壯像是瞬間被人把精氣神兒給抽幹了一般。
喏喏道：“這就是命，是報應！都是報應！江美花是最為可憐的，我把她的身契給你，往後何去何從都隨她去。她肚中的孩子想留就留，不想留就不留。反正也不是我梁家的孩子，至於梁大華跟蔣翠花，你想怎麽處置都行。
我沒有任何意見，包括我也是。梁家的根到我這裏就已經斷了，我對不起我的爹娘，對不起梁家的列祖列宗。就是死了我也沒臉下去見他們，我不想讓他們好過，我要跟他們死磕到底，我.……”
童阮聽著他前言不搭後語的絮絮叨叨，大概是明白了。梁大華不是他的親兒子，是抱養的。她前麵那個妻子難產死了，為了掩人耳目就抱了這個一個孩子。
這一切蔣翠花都知道，梁大壯最開始是想要有個自己的孩子的，被蔣翠花給勸住了。總之呢，就是他接受了這個不能生育心腸很好的蔣翠花，把家交給她打理。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她原本可以生養，卻騙了自己。
“好，等明天事情完了，你就帶他們離開。至於江美花，一輩子都不要來打擾。”童阮拿著他給的身契走了。
至於他們為何要這樣，為何會這樣，她不關心。
第二天，她讓梁大華跟蔣翠花體驗完生子之痛後，就讓梁大壯把人帶走了。走之前她把梁大壯喊道了一邊，遞給他一個藥瓶：“這裏麵裝的是多胎生子丸，你若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就喂它給蔣氏吃。其它的不用我教你，這個你會。”
梁大壯道了謝，揣著藥瓶走了。
江美花得知他們走了特地跑來見童阮：“姑娘，他們，我.……”
“喏，你自己看。”遞給她的是身契，江美花不識字，接過去也看不懂，因此搖了搖頭：“姑娘，我不認字。”
“這是你的身契，以後你就跟梁家人沒有任何關係了。保管好，可不能丟了。”直接塞進有些呆住的江美花手裏。
“姑娘，我，這個你拿著才對啊！”難道是姑娘不想讓她跟在身邊，所以才把身契給自己的嗎？
童阮搖了搖頭：“你不是奴籍，而且你的戶籍一直沒有上，等你跟我回去了，願意在童家村安家，再上戶籍。可以直接上成女戶，自立門戶挺好。”
“可，可我要服侍你啊，我怎麽能自立女戶呢？姑娘，我自願賣身與你，你買嗎？”江美花現在就一個念頭，那就是跟著童阮，為奴為婢都可以。
“不行！”童阮轉頭跟她對視：“你不識字，廚藝也一般，還懷著孩子。而且我不喜歡身邊有人跟著，你看到的唐正思跟李嬤嬤，她們也隻是我的家人而已，並不是我的下人。
江美花，你自己甘願為奴為婢我不說什麽。但是你願意讓你腹中的孩兒生下來就低人一等嗎？你現在這麽迫切的想要跟著我，是對未來的恐慌造成的。
我可以允諾你，不管你以後想在哪裏安家，想在哪裏落戶都可以。我會給你最初的支持，但是說好，這份支持是借給你的，你以後是要還給我的。可行？”
江美花有種被餡兒餅砸中的感覺，怎麽會有這麽好的事兒呢。但是她又特別相信，因為她說的是借給她，不是直接給她。
“姑娘，我知道了，我聽你的。”直覺告訴她，若是她再堅持己見，非要為奴為婢，可能會被姑娘給直接扔出去。別說借給她安家費了，就是見也不會再見她。
“嗯，真乖！”童阮預約的勾起嘴角，對這樣的結果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