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神眼對決
“沒問題。”
林凡這邊，還嫌武軍沒把懲罰定得再重一些，反正，跟凡人打賭，身為仙王的他，失敗是不可能失敗的，這一世都不可能再失敗了。
“哼！我先來！”
武軍一看就是老祖安玩家了，深諳噴人打臉時，爭取主動搶占先機的重要性，當即集中精神，果斷把雙眼目力凝聚到一點，瞬間將透視的異能發揮到極致。
一刹那間，他眼前的視野頓時變成一片墨綠色的空間，目力所及之處，無論人或者物，都變成了3D建模軟件中才能看到的那種幾何線框模樣。
也倒是他才覺醒異能，還沒辦法控製眼睛收放透視的焦點，否則，以他那頑劣猥瑣的心性，摸熟逐層掃描的玄機，怕不是直接跑大街上逮著美女們猛瞅去了。
武軍眼看能力成功發動，也不浪費時間，目光迅速朝大廳中剩下的原石掃去，所過之處，宛若X光照射，一下子就將原石裏鑲嵌的玉胚子，一覽無遺地看了個通透。
他雖然不懂玉石，但經過這些天來周文青的賭石坊中白嫖，也道聽途說從大家夥兒口中得知了一些門道，自然明白，先不論品相，凡事先挑大的來就沒錯了。
“我選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比較之下，武軍迅速選擇了三塊蘊藏大玉胚的原石，其中，最小的一塊，包裹著兩顆核桃大小的玉胚子，而最大的一塊，裏麵竟然藏著一團拳頭大小的璞玉。
看他摸出開卡不到一周就晉升鑽石VIP的銀行卡，大咧咧地刷卡付錢買下原石，林凡不由得眯起眼睛沉思起來。
這心術不正的熊孩子，看來還真不是一無是處，覺醒了能力後，倒還真有些本事。
不過五分鍾的時間裏，這小破孩居然把房間裏擺上架的原石都篩查了一遍，直接將蘊藏玉脈最豐足的三塊給挑了出來，看樣子，是一點機會也不想給我留啊。
看到倒背雙手站在一旁的林凡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年少輕狂的武軍還以為他這是害怕了，果斷擺出狂拽吊炸天的姿態，跳到他麵前，叉著腰，眯起眼，輕蔑地笑道：
“如何？要是你識時務，提前認輸的話，小爺可以給你留點麵子，不用倒立拉屎了，趴在地上當狗，讓我騎著在大廳裏爬一圈就行了。”
若是換成別人，被他這般肆無忌憚地用言語欺辱，恐怕早就被整破防，在他的刺激下失了智，不顧一切，賭上人生搏一搏了。
而這樣便會正中武軍的下懷，畢竟，在他的經驗反饋裏，可還沒有人，能跟擁有透視金手指的他在鑒寶這種事情上扳手腕。
可林凡終究是千年道君轉世，體內蘊藏的，可是無量仙尊的靈魂，哪裏會不知道武軍心中打著什麽小算盤，沒等憂心忡忡的周敏提醒，他便淡然地拒絕了武軍的提議。
“不用，該怎麽著就怎麽著，願賭就得服輸。”
言罷，林凡也不含糊，張開法眼，瞬間將感知範圍遍布整個占地小兩畝的賭石工坊。
外人看來，林凡那如同星空般深邃的雙眼，似乎隻是微微閃了一下，便沒了動靜，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睡醒的人，打完嗬欠一般，目光隨即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咋看之下，他的表現當然不像故弄玄虛的武軍那樣博人眼球，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雙眼有超能力一般，瞪大眼睛到處東張西望。
然而，林凡的通天法眼，從術法層次上，可是要高出異能係的透視能力高出多少個大段位，通曉世界天花板的他，當然不至於為了炫耀，就大張旗鼓在人前表現自己的牛逼。
要知道，他的天眼，可不僅能隨意切分抽離注視對象的顯示層級，做到完美透視，隻要林凡願意，他甚至能看穿目標的精氣神，靈脈，經絡乃至魂魄等深層次的東西，可謂是窮極天道所及。
如此神通之下，林凡不看不知道，一看，反倒是覺得有些意外。
沒想到，在周文青的賭石工坊裏，竟然還藏著不少好東西。
比如說，大廳角落裏一塊不起眼的長石，裏麵包裹著的玉胚，雖然比鴿子蛋還要稍小，可蘊含的靈力卻異常強大，散發出的淡藍色靈氣，甚至都改善了大屋西南一角的風水。
這種堪稱天地靈寶的品相，若是放到葉紅的翠雲閣，讓識貨的大佬看到了，豈止拍出一個億的價錢，就算是要價兩億，恐怕競拍者都會趨之若鶩。
這還隻是開始，更別說另一塊靜靜躺在周文青倉庫麻袋裏的原石，它估計是剛從緬國產地直接拉過來的，連解石師傅都還沒來得及給它過秤定級，林凡卻一眼看透了其中暗藏的玄機。
原來，這塊一米多長，長得像個冬瓜般模樣的原石，裏麵竟然藏著一條手臂長，碗口般粗細的玉脈，而且，其中蘊含的緋紅色靈氣醇厚濃鬱，品相不俗，屬於那種萬裏挑一的血玉。
這關於鑒別玉脈的眼色和品相，就不得不說林凡和武軍目力的差異了。
之前提到過，武軍的透視能力，就好比X光射線，能發射和接受特殊頻率的電子，感知目標對象內部的結構框架，反饋形成視覺信號，在腦海中形成如同3D建模軟件中看到的線框圖像。
而林凡的能力，則是通過天眼，感知目標的靈力，直接從意識層麵接受來自世界的信息，進而在不經由視覺神經網絡的前提下，在腦海中形成對象的信息模型。
所以，比之武軍，林凡的天眼沒有視野和遮蔽物的限製，隻受自身修為所能發散的靈力範圍影響，因此才敢號稱天道體係下最崇高的法眼。
理論上說，如果林凡的修為達到金丹境界，他的天眼甚至可以堪比無人機，靈能觸手覆蓋之處，都是他的感知範圍。
甚至，等他結成元嬰，元神能夠出竅，感知範圍更是接近衛星，幾乎可以覆蓋整個龍國！
當然，那些都是後話。
目前，林凡還暫時用不上那些逆天的本領，跟武軍這種小屁孩打賭，當下的本事已經是綽綽有餘。
除了那兩塊靈氣濃鬱的超級寶玉，林凡法眼所過之處，其他大大小小的玉石也在他龐大的感知領域麵前無處遁形，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就算是那塊鴿子蛋大小的極品祖母綠翡翠，價值已經足夠秒殺武軍選定的三塊原石了。
想到這裏，林凡也懶得花功夫從那些品相相近的普通玉胚裏挑選出最後一塊原石，他索性徑直走到大廳角落，彎腰抓起那顆無人問津的祖母綠原石，慢條斯理地走到解石師傅麵前。
“勞駕師傅，我選這塊。”
武軍拿眼睛一瞅，林凡手裏這塊足球大小的原石中，隻藏著一塊核桃大小的玉胚，比他最次的那塊小原石都不如，臉上頓時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
“大叔，你真打算選這破石頭？這樣吧，小爺我就給你個機會，重新挑一塊吧，否則，輸得太難看，別人還以為小爺我這是在炸魚虐菜呢。”
沒想到，麵對武軍的挑釁，林凡不僅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反而泰然自若地微微一笑。
“不用，就這塊。”
“行吧，那剩下兩塊你也趕快敲定吧，完事後，小爺看完你學小狗，還得回去和小姐姐開泳池派對呢。”
武軍不耐煩地說著，臉上的鄙夷之色愈發濃厚。
誰知，就在他抱著手翹著腳等林凡選他挑剩的垃圾時，林凡卻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我想你怕不是誤會了什麽，我的意思是，不用再選了。秒殺你的眼光，我這一塊石頭，足矣。”
話音落地，頓時在大廳中掀起軒然大波。
“臥槽！我怕是沒有聽錯吧？這位帥氣小哥，隻打算用一塊原石，挑戰武軍的三塊？”
“這也太托大了吧，這幾天武軍這小子的毒辣眼光，大家可是有目共睹。就拿今天來說，他之前還接連解出三塊極品，這位小哥想挑戰運氣爆棚的他，我看不太行。”
別說大家夥兒，就連這家賭石工坊經驗豐富的經理，和作為莊家的老板周文青，都本能地感覺，林凡的決定實在是有些不靠譜。
這可是成年人的賭鬥，完全不同於小孩子的置氣，隨隨便便找塊石頭就想軍訓武軍這位聲名鵲起的天才神童，大家都覺得，林凡此舉，顯得過於兒戲了。
然而，林凡可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怎麽想。
畢竟子曾經曰過：夏蟲不可以語冰，井蛙不可以語海，凡夫不可以語道。若是隨便一點破事他都要老老實實給一眾凡夫俗子解釋來龍去脈，那他這個如假包換的萬域仙王，一天到晚啥都別幹了，整天泡在知乎當答疑機器得了。
想到這一點，林凡也不搭話，直接將手伸進褲兜，打算摸出銀行卡，買下原石，開啟見證奇跡的時刻！
未曾想，手一插進褲包，人頓時就懵了——
額，我卡，好像忘記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