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宰相氣度！
長孫衝是紈絝子弟不假，但長孫衝好歹也是被父親從小到大監督出來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對詩詞多少有幾本的鑒賞能力。
這首詞不但格律特別，而且朗朗上口，音律十分之絕妙，最重要的是，將歌姬們渴望平淡幸福生活的心理，描繪得淋漓盡致！
這等藝術造詣，已經是相當之高。
房遺愛同樣感受到了這一點，和長孫衝驚詫的對視了一眼。
這秦河的文才之高，真是當世罕見！
在房遺愛和長孫衝震驚不已的時候，秦河已經成為這座青樓最受姑娘歡迎的人。
秦河本來就長得帥，再加上這首詞觸碰到了這些姑娘們的內心深處，這兩樣合在一起，是個姑娘都想往秦河身邊湊。
這引得其他的客人都很不滿。
這什麽情況，這麽多姑娘全都圍著一名少年轉。
他們這些客人相比之下，顯得形隻影單，甚至有些可憐。
這個少年是什麽來頭，也太拉仇恨了吧！
不過秦河雖然受姑娘們喜歡，受其他男性的仇恨，但秦河在青樓裏又轉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動手動腳。
顯得十分正人君子的樣子。
這樣一直陪同的長孫衝有些急了。
怎麽這秦河在這裏待一會兒，好像場麵要變成了秦河收攏人心一般。
他長孫衝可是要拿著秦河在醉花樓睡覺的證據，來抹黑秦河的。
這樣他長孫衝就能回去交差了。
這秦河要是這麽下去，他長孫衝豈不是白來一趟。
長孫衝都不顧房遺玉在一邊，直接對秦河說道：
“秦老板，你看咱們來這裏也不少時間了，你就在其中選那麽一兩個，進屋子裏好好樂嗬樂嗬。”
“早點樂嗬完早點回去不好嗎？”
這話聽得房遺玉覺得很是不堪入耳。
這長孫衝都直白成這樣了嗎？現在連點委婉都不講了，直接就讓人去開房。
這等荒淫，讓人不齒。
聽說長孫衝還要追求嫡公主長樂公主。
房遺玉跟長樂公主有一些往來，倆人不算是特別好的朋友，但也有一定交情。
看來，是得把這裏的情況告訴長樂公主，好好講講翩翩君子的秦河，和荒淫齷齪的長孫衝。
秦河對長孫衝的話隻是一笑。
他是寧吃鮮桃一個，不吃爛梨一筐的人。
來青樓也隻是好奇而已。
眼下更是從其中發現了不少商機。
秦河笑道：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跟你來青樓要樂嗬？”
“很是抱歉，我是來做生意的。”
長孫衝有些愣了。
做生意？
你特麽來青樓做什麽生意？難道不應該做皮肉生意嗎？
老鴇已經是很相信秦河，聞言連忙說道：
“秦公子是要和咱醉花樓做生意？不知道咱醉花樓有什麽能跟公子合作的。”
秦河微笑道：
“今天到這裏一看，我覺得青樓是我很重要的客源。”
“比如說，你看我要推出的女裝，還有已經有的香水口紅，這些在青樓的銷路應該都會很不錯。”
“往後我推出女性用商品的時候，這青樓都可以當我的首要顧客。”
眾人聞言不禁點頭。
確實如此，這青樓的姑娘們都算是有點錢的，尤其是當紅的姑娘更是小土豪，可以說都是優質客戶了。
秦河接著說道：
“還有，我之前也是沒想到，我估計這些姑娘們可能都受到疾病的困擾。”
“所以我打算把青黴素也賣給你們一些，這東西可以治療你們一部分病。”
“另外，我還打算推出一種在樂嗬的時候保護雙方的工具，是一種套子，可以讓你們從根源上避免受到傷害。”
“當然，我的定價都會很合理，幾文錢就能夠買得到，讓大家都能用的上。”
長孫衝聽完之後，感覺也是平淡無奇，說道：
“這生意能賺幾個錢，幾千個人用都沒我一個沙發貴。”
秦河聞言隻是一笑。
“第一，這錢都是要細水長流的賺，不是每一筆生意都要暴利。”
“第二，這些姑娘們那也是人啊，我做生意的宗旨就是，我賣出去的東西，總得對人有用。”
“這些東西能對這些姑娘們有用，能讓她們免於疾病的威脅，就已經達到我的宗旨，別的我就不怎麽在乎了。”
其實秦河對周邊老百姓的商品定價都是非常便宜的。
正因為如此，才會沒什麽利潤。
秦河雖然有時候老奸巨猾，但到了這個時候，卻是非常良心。
沒辦法，秦河本質上還是個好人，隻是絕不濫發善心當聖母。
秦河的話說完，卻見這一群圍著秦河的姑娘們，一個一個都沒再說話，整個場麵變得十分沉重。
然後就聽到這些姑娘們的低聲抽泣聲！
秦河愣了。
“你們這是咋了？”
隻聽其中一名姑娘流著淚說道：
“世人都看不起我們青樓歌姬，哪怕平日裏追捧，也隻不過把我們當玩物。”
“隻有公子把我們當人看！”
“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我們這輩子沒有被人這麽放在心上過，我們一時都接受不了！”
說完，那姑娘再也忍耐不住，居然放聲哭了起來！
其他的姑娘們，有的想起這些年受的苦，也都不禁淚水狂湧而出。
最讓人想哭的瞬間，不是受苦的時候，而是被人理解的時候。
老鴇亦是臉上帶淚，深呼吸好幾口，這才能穩住情緒說話。
“秦公子，咱做這麽多年生意，見過的人太多了，其中不乏達官貴人，可是像公子您這樣的人，咱是從來沒有見過，絕無僅有。”
“您對咱青樓女子的功德，咱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報答，咱先給您深鞠一躬！”
說罷，那老鴇就對秦河深深一鞠躬。
這群姑娘們也都跟著在老鴇背後對秦河深深一鞠躬。
一時之間，場麵十分動人！
秦河連忙扶起老鴇。
“好了好了，這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你們得給我錢啊，咱們這是雙贏！”
老鴇和姑娘們依舊深深感激秦河，隻是慢慢止住了哭聲。
程處默旁觀良久，此時終於發言。
“你胸懷挺大的，我爹也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