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長孫無忌上門求問！
長孫無忌本也不相信秦河有這麽厲害。
談笑之間，就把自己兒子長孫衝的種種攻勢化解，甚至還化劣勢為優勢，讓秦河生意做得更大。
但和房玄齡一樣，長孫無忌知道自己兒子長孫衝的德行。
以長孫衝那見識，讓他編他都編不出來這種故事。
這秦河的表現大大出乎長孫無忌的意料，這等水平，已經能讓長孫無忌不得不為之驚駭了。
現在長孫無忌不得不重新審視秦河此人。
也隻有親自和秦河談談，才能看出這秦河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
長安郊外，秦河府。
秦河收到下人來報，長孫大人來了。
這讓秦河有些無語。
這個長孫無忌怎麽又來了。
他不是已經說要幫自己推辭掉宰相之位？倆人已經沒瓜葛，這長孫無忌又來幹什麽。
在秦河的疑惑中，長孫無忌走進待客廳。
“秦老板，久違了。”
秦河看出來長孫無忌的態度好轉許多，問道：
“長孫大人再度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要事？”
長孫無忌開門見山。
“本官這次來就不跟你廢話了，本官想知道你秦老板究竟是何等人物。”
“所以本官要來再試試你。”
秦河嗬嗬一笑。
“長孫大人，你一定是搞錯了，我是不會去當官的，你也用不著來試我。”
長孫無忌越發看不透秦河，搖了搖頭，說道：
“秦老板，本官已聽說過你頗多事跡，這次是非得弄清楚不可。”
“你當初給本官出了兩道試題，第二道征高麗這道題，本官也難以判斷，你就把第一道試題的答案告訴本官。”
“你若是不答，那本官就不走了，坐在你府裏麵吃飯睡覺，在這裏辦公！”
長孫無忌這一招雖然無賴，但卻是長孫無忌精心想出來的。
這秦河若真的是不想當宰相，那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一直賴在他的家裏。
若是秦河想當宰相，這時候也會就坡下驢，說出這道試題的答案。
所以這個法子，無論秦河是什麽想法，都能逼問出秦河對第一道試題的解答。
秦河聞言略微一想，自然也已經明白長孫無忌的想法。
“老狐狸。”秦河直接吐槽道。
長孫無忌沒有生氣，說道：
“彼此彼此，上次是本官小看你了，犬子曾經和你有過一日的接觸，沒想到你的才能竟是如此卓越，而且心胸之寬闊，我都未必如你，這次非得要你回答這個問題不可。”
秦河知道這次躲不過了。
“要我回答也可以，不過別占我便宜，回答問題我要收費，這個問題，我要一萬貫錢！”
“一萬貫錢？”長孫無忌微微驚異。
此時正是大唐初年，大家手裏都還沒有多少錢，一萬貫錢絕對算得上很多了，他長孫無忌家裏積攢的財產還不是很多，這一萬貫錢對於長孫無忌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至少是會讓府中管家感到心疼的數目。
若是放在平時，長孫無忌絕對覺得秦河是在借助無理要價來逃避回答，一個問題一萬貫錢，這放在誰眼裏都是漫天要價。
但現在長孫無忌沒有猶豫多久，大手一揮道：
“一萬貫錢雖然也不算少了，但如果你能答得本官滿意，就是給你這麽多又何妨？”
“不過，你得答得讓本官滿意，本官才會給你這麽多，當然，本官不會滿意了之後硬說不滿意，在這點上你可以相信本官的人品！”
秦河讚許的點了點頭。
“有魄力！不愧是天下文臣之首的長孫大人。”
而後秦河說道：
“我出的第一個試題，是當今已為治世，是否應該寬鬆刑罰。”
“其實這個問題不難回答，若是作為科舉試題，卓越之輩十有八九會得出應該寬鬆刑罰的結果，不過如果僅僅隻是給出這個結論，長孫大人你一定不會滿意。”
長孫無忌說道：“不錯，這種回答人人都可以得出，你若隻是這種回答，想拿錢是不可能的。”
秦河其實對於刑罰之說並不是很懂，當初之所以出這個試題，僅僅隻是參考以前備考過的申論罷了。
為了忽悠長孫無忌拿一萬貫錢，秦河腦中迅速的轉了轉，然後徐徐說道：
“我可以斷言，大唐的刑罰一定會變得更加寬鬆。”
“去年陛下放了四百死囚回去，你猜今年會有多少死囚回來？”
長孫無忌想了想，秦河說是的去年陛下放了四百死囚回去和家人告別，等告別之後，讓這些死囚自己主動歸案。
以長孫無忌的估計，這死囚估計得跑不少，長孫無忌說道：
“這等事情無法判斷，這死囚們能回來幾人，誰能知曉？”
秦河微笑說道：
“每個死囚都會回來，一個也少不了。”
長孫無忌十分詫異。
“秦老板，你怎麽如此肯定？你這般斷言，不怕到頭來被打臉嗎？”
秦河暗道我看了曆史，怕個錘子，但表麵則是高神秘測道：
“這就是推測！隻要了解當今大唐大環境，就能夠推斷出來這些死囚們是否歸來！”
“大唐早已經過了亂世人心不穩的時期，老百姓們對大唐已經很歸心，哪怕死囚明知必死，也會遵守自己的承諾，因為他們已經歸屬於大唐，願意聽大唐的話。”
“所以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早晚刑罰也會變得寬鬆的。”
“長孫大人你若不信，再過幾日就到了死囚回來的時候，長孫大人一看便知！”
長孫無忌沒法相信，但秦河說得太篤定了，以至於長孫無忌不能夠不動容。
這秦河預言多次，看起來都沒有失過手，而且這預言的日期實在是太近了，也就幾天的時間就能驗證，這也就意味著這個秦河幾乎不可能說謊。
難道真的如這秦河所說，大唐的大環境已經變得如此寬鬆了嗎？
而秦河又能夠從這大環境當中，推測出這些死囚全部都會回去？
這讓長孫無忌越發看不透秦河，這秦河的見識似乎已遠在他長孫無忌之上！
秦河微笑著接著說道：
“我之所以出這道題，考察的不是這些士子們能不能夠給出寬鬆與否結論，而是他們得出這個結論過程中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