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釀酒又有何用？
秦河這番話說完，雖然大唐年間的人還不太清楚七大營養素都是什麽，也不知道油脂所起到的作用，但人類對油脂的渴望也是天生本能的。
油水這兩個字通俗易懂，誰都知道，飯菜越是有油，就越香！吃完了就更擋饑！
想起來以前有的時候吃飯能吃到滿嘴流油，有的臣子直接就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口水。
眾臣都沒有說話，每個人都緊緊盯著秦河，聽秦河繼續說！
秦河說道：
“而且，肥皂也需要豬油，肥皂這東西很重要，隻要普及開來，大唐傳染病能減少至少三成！”
“豬身上的其他東西也是十分有用，豬皮豬毛等等，能夠起到的作用太大了！”
“這養豬的綜合收益來說，可以說為所有動物當中的第一！”
隨著秦河的述說，眾臣的心一顫一顫的，在殿中爆開！
秦河說得實在太美好了，而且是那種可以實現的美好，這怎能不讓人為之動容！
李世民更是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秦河。
這個秦河，當真是世之大才！
自己拉他當宰相，果然是最正確的決定！
想到這裏，李世民說道：
“秦相，你這養豬是朕誤會你了，你應該先告訴朕一聲，朕直接再送你五百畝地來養豬，可以的話，整個大唐每個州府都要建專門的養豬場，全部歸秦相你管。”
眾臣知道這養豬場的管理權雖然對一名宰相來說不算什麽，但顯而易見，這養豬場的油水肯定不少，是個肥差，這秦河隨便把這個差事給誰，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扶持起來一個人。
有的大臣看向秦河的目光，已經變得火熱。
這等大才，日後前途必然無量啊！
跟著他混或許不錯！
秦河能有聲望值刷，自然答應接管養豬場。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養豬的巨大收益中時，李世民又想到什麽。
“秦相，朕看你拉了很多糧食用來釀酒，朕不明白，這糧食乃是長安城的根本，你拉了這麽多糧食釀酒，又是有什麽說法呢？”
張亮也是想出口相問。
養豬這件事，居然讓這秦河蒙混過關，張亮雖然內心深處也不得不佩服秦河是牛逼，但現在雙方已經敵對，他張亮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幹下去。
張亮說道：
“秦相，姑且您所說的這豬肉大有用途，可是這釀酒呢，大家夥誰都知道，這喝酒本就是消遣，隻會耽誤正事，秦相您釀酒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秦河又瞥了張亮一眼，這家夥是欠收拾了啊，秦河說道：
“誰說這酒是給你消遣的？”
“這酒是用來做外貿生意的。”
“大唐雖然已經擊敗東突厥，威勢天下無雙，但還有鐵勒諸部，薛延陀就在邊上虎視眈眈。”
“蠻族人極為好酒，我這酒應該是天下第一等美酒，若是用來跟薛延陀交易，想必能夠對兩邊關係起到一定維護作用。”
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對視一眼，由房玄齡走出來，說道：
“秦相，這酒類生意雖然在邊境做得不小，但對於兩邊關係而言還是起不到什麽大作用，您還是得給個更合理的解釋才行。”
秦河點頭。
“你說得對，這等外貿生意，隻不過是個添頭罷了。”
“更加重要的，則是消毒！”
“消毒？”眾臣詫異，李世民也是茫然不解。
秦河微笑說道：
“不錯，我可以把這酒一直提純，直到提純出酒精為止，這酒精就可以殺滅細菌，可以防止外傷感染，我可以保證，隻要用了酒精，外傷幾乎就不會感染！不管他是被什麽傷到的！”
在場的多位將軍失聲道：
“這怎麽可能！”
他們的目光都傾注在秦河身上，不放過秦河說的每一個字。
秦河所說，對他們實在太重要了！
要知道行軍打仗，最為棘手的莫過於兩點，一個是吃飯問題，一個是生病問題！
生病當中，尤其是打仗的時候受到的感染傷，隻要稍微受傷，就可以感染惡化，然後一命嗚呼，死亡率致殘率非常高。
李世民身為曆史上最會用兵的皇帝，對此自然是門清。
秦河所說的這酒精，可以說是對軍隊的利益極大，李世民都屏住了呼吸！
侯君集都忍不住要親自下場了。
“秦相，你這消毒的說法令人有些不敢相信，這東西真的這麽有效，請秦相加以驗證！”
秦河聳聳肩，回道：
“我的蒸餾爐子還沒完全搭建起來，等第一瓶酒精出來還得一陣子呢，你們也不必著急，也就這幾天的時間了。”
見秦河一時不能驗證，眾臣都感到十分急躁。
房玄齡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說道：
“秦相，這酒精消毒之法，是不是跟洗手法一個道理？”
秦河微笑道：
“房相你當真聰慧，不錯，這和洗手法是同一個原理。”
“說起來，洗手法現在應該快出結果了吧！”
房玄齡點頭。
“不錯，洗手法已經過去不少時候，現在水災已經平息，老百姓也都沒有餓著肚子，不到七天時間，如果再沒有瘟疫發生，那麽洗手法就可以基本認為有效。”
“不用七天時間啊，那不錯。”秦河說道：“在酒精釀成之前，洗手法或許就已經出結果了，到時候你們一看便知。”
秦河說過的話沒有不靈驗的，至少李世民很是信服。
眾臣自然也是可以等下去，不就是七天時間嗎？很快的。
之後就可以見證洗手法和酒精消毒的有效與否。
不管別的，光是這秦河的豬肉，就已經足以讓他的揮霍之舉不必再被追究，還大大有賞。
侯君集見這次早朝，秦河不但沒有受損，還大出風頭，侯君集很是懊惱。
再讓秦河發展一段時間，這秦河可就擁有資曆了。
侯君集以眼神示意張亮，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再試著搞一波秦河。
張亮搖了搖頭。
事已至此，誰也不可能動搖得了秦河。
……
一晃五日過去。
李世民又是興奮，又是期待。
這洗手法若是成功，對大唐的意義不可估量，而酒精若是有用，那不消說，大唐的戰鬥力也能上升不少。
眾臣們則是等著災情徹底平息，這早一日平息早一日得以清閑。
秦河其實倒是最沒期待什麽，最近一段時間聲望值刷得不少，經常都有收入。
看上去，暫時一切都風平浪靜，都在垂耳
但事情的發展，急轉直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這一日，一道震動了長安城所有大臣心房的消息，從災區傳來。
“爆發大瘟疫了！”
“陳州，曹州，泗州等等……都爆發大瘟疫，很是凶猛，不知道多少人中招了，現在已經屍橫遍野了！”
這條消息，一下子驚顫了所有人的心！
居然真的發生了！
所有人關注的第一個點，就是這次瘟疫的州府是哪一半，是太醫們負責的，還是秦河負責的。
實際上，正是因為有這場大疫，所以哪一邊能贏，就變得非常直觀。
驛站使者給出的結果是。
秦河負責的那一半州府沒事！
太醫負責的那一半州府，全都遭了殃！
這件事再次震動了長安城！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秦河的洗手法，居然贏了太醫！
這洗個手真的有如此功效，許多人都震驚了，都表示無法理解。
太醫們也都傻了！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法子不行，居然還比不上簡單的洗手。
其實太醫們的法子就算再好，也存在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難以全麵推行。
洗手這麽簡單的事，都不一定能保證每個人洗，那防治之藥又如何能送到每個人口中呢？
太醫之輸，也是必然的。
大唐的名臣良將們，在短暫的無法理解之後，立即又陷入到深思中去。
這自古以來，瘟疫都是極為難辦的難題，很多時候根本無計可施，唯一的辦法就是守著讓人死，死絕了也就解決了！
這可以說是毀滅般的災害，很多時候比大水大旱更慘烈！
因為大水大旱，尚且還有一些能吃存糧活下來的人。
而若是瘟疫，就是家裏麵有幾百擔的糧食，那也沒有機會去吃了！
這災區的百姓們好不容易因為秦河，而得以逃離水災的魔爪，難道又要因為這場瘟疫，而把已經生還了的人重新再扔回地府？
眾臣都無計可施，每個人都在為災區的情況牽腸掛肚！
李世民也是馬上召開了朝會，令滿朝文武全部都來，忙碌中的秦河也得來，同時也叫來了太醫院的醫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