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危戰24
“這麽說來，隻能硬闖了？”
“也不能完全說是硬闖，每一次行動我們做了很多偽裝、掩護措施，以降低被守望塔的探測到的可能。但是我們對守望塔的了解實在是有限，不知道它們都使用了哪些探測方法，到目前為止，能夠確定的隻有兩種，其它隻能靠推測，而且以我們的技術水平無法進行驗證，所以想要完全騙過守望塔的探測很難，一旦被發現就隻能硬闖了，能不能衝過去就全看運氣了。”
“之前的行動都是乘船出海嗎？”
“應該是吧，我知道的幾次都是乘船。”
“有沒有試過其它的方法嗎？比如空中或者水下。”
“這個我也不清楚。”
“搞了這麽多次行動，難道就沒有發現守望塔有一點漏洞？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事物。”
“這個不好說，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搞清楚守望塔對封鎖帶探測的方法、範圍、精度等情況，所以就算有一些漏洞，我們也暫時無法發現。”
“出海就隻有守望塔一條封鎖線嗎？是不是過了封鎖線就安全了？”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之前的行動都失敗了，無法得知過了這條封鎖線後還會遇到什麽情況。但就算僥幸過了守望塔的封鎖，之後再沒有機器人的阻攔，由於缺乏經驗，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也是困難重重，十分危險，能夠活著到達登陸地點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的，可能要全憑運氣，看看老天爺幫不幫忙了。”
“我倒是想早點見識一下守望塔的威力，我想它一定會有漏洞可以利用的。”
“別著急，今晚你就能見到了。”
龍霄用望遠鏡繼續觀察著守望塔，隻見守望塔靜靜的矗立著，偶爾還有幾隻海鳥停在頂部的圓球上麵。龍霄看著海鳥，比對了一下守望塔的尺寸，估計守望塔直徑大概有五六米，高度大概有四十多米，絕對是個龐然大物。這時龍霄忽然想起幾個月前護送文件去傳薪會總部時，在樹林中遇到的那隻機器鳥，便盯著這些海鳥仔細觀察起來。觀察了二十多分鍾後，龍霄感覺這幾隻海鳥看起來並無異常之處，應該是真正的海鳥。海麵上平靜依舊，但不知為何，龍霄忽然之間隱隱感覺到了殺機。
自從參加完護送文件到傳薪會總部的行動後，龍霄便回去繼續做森林管理員。有了與機器人作戰的經曆後，龍霄感覺自己對機器人的了解還遠遠不夠，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就算暫時無法戰勝機器人，也要就快找出機器人的漏洞，於是便找到雷蟄博士，軟磨硬泡之下，總算從那裏借出幾本有關機器人的高級書籍，以及一本風宇的傳記，在工作之餘認真研讀起來。這幾本關於機器人的書籍艱澀難懂，因而龍霄要經常要跑去請教雷蟄博士，但有些問題連雷蟄博士也無法解答，雖然如此，龍霄感覺還是有一些收獲。而讀過那本風宇的傳記後，龍霄發現風宇確實是個百年不遇的天才，書中風宇關於機器人的一些論述，也開闊了龍霄的視野，另外，通過書中的描述，龍霄也感覺風宇是一個比較激進的人，比如他曾就生態環境保護問題發表過比較激進的言論，一度引起軒然大波，後來還進行了公開道歉，但在書中看不到風宇任何想要隱退的痕跡，這確實是一個令世人迷惑的問題。
八個月之後，龍霄忽然接到通知去參加“摩西行動25”，顧名思義，這應該是第二十五次摩西行動。這次行動和以往一樣，組織一批傳薪會成員衝破守望塔的封鎖，前往終南山，尋找戰勝機器人的秘密。龍霄的任務是加入船隊，護送出海的人員，負責支援、掩護和救護等任務，但不需要穿過封鎖線，據說所有第一次參加“摩西行動”的人員都是安排這些類似的任務。大魚也參加這次行動，恰巧和龍霄分在一組，在行動前二人一同參加了三次特別訓練，以應對行動中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行動實施當日早上，二人一起奉命提前到海邊觀察守望塔情況，其實是龍霄主動申請的，他想看一下守望塔，大魚幾年前參加過一次行動，了解的情況多一些，便向龍霄介紹起來。
龍霄和大魚一邊輪流進行觀察，一邊閑聊，交談之後，龍霄得知大魚的父親也是傳薪會中人，在一次行動中失蹤，大魚因而加入傳薪會，二人出身相近，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到了下午五點，都沒有發現異常情況，這時有人前來接班，龍霄和大魚便啟程前往出發地點。到達後，二人按照計劃略作休整，晚上九點，龍霄和大魚來到海邊的一個沙灘上與大隊人馬會合，這裏平時人跡罕至，而且恰巧位於兩個守望塔中間，因此傳薪會選擇這裏作為出發地點。這時半個月亮掛在天空上，在微弱的月光下，可以看到沙灘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龍霄在出發前參加了動員會，知道此次行動傳薪會出動了一百多人，有些人執行外圍任務，並不會來到這個沙灘上，其中實施行動出海穿越封鎖線的有三十人，分乘五隻小船，每隻小船六個人，其他人包括龍霄和大魚在內則負責支援、掩護和救護等其它一些任務。海灘上隻有一處有燈光，有幾個人站在在燈光下談論著什麽，時不時有人走過去，交談了幾句後就離開，大魚指著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對龍霄低聲說道：“那個就是行動部的餘部長，這次行動的總指揮。”
海灘上的人都借著微弱的月光在進行出海的準備工作，沒有人大聲說話，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龍霄和大魚等人一起把一些物品搬運到出海的小船上，這種小船外形很奇特，和平時見到的船有很大不同，船艙除了船尾的一小部分，其它部分全都覆蓋著低矮的船篷，人在裏麵隻能坐著，根本直不起身。船篷由木板製作而成，外麵包裹著一層鋼板，整條船都塗上了黑色的油漆，船篷頂上有三個小艙門，靠近船首的位置有兩個潛望鏡。在微弱的月光下，整個小船看上去像一隻長長的黑色大魚。小船的船帆已經收起，和桅杆一起向後平放著，兩側船舷上各開有三個小洞口，應該是使用船槳時用的，每條船的船尾插著一支紅色的小旗。
“這些船的樣子太奇怪了，為什麽做成這樣？”龍霄忍不住小聲地問大魚。
“這些船是為摩西行動特別製作的，多年來根據行動的經驗經過數次不斷地改進，這樣的外形可以降低被守望塔發現的幾率，增加防護能力。這些應該是最新改進的，我上次參加行動時看到的船和這個有些不一樣。”大魚低聲解釋道。
“真的能躲得過守望塔的探測嗎？”
“不好說，希望可以吧，再等幾個小時就可以看到效果如何了。”
“這種船隻有船帆和槳，速度太低了，為什麽不用馬達驅動的船？”
“以前用過，可是馬達發出的聲音太大，一開馬達守望塔馬上就會發現，隻要進入封鎖線炮彈就落下來了，小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炮彈，所以不能使用。其實這種船上也有配有一台小馬達，按照行動計劃，隻能在穿過封鎖線後才能使用。”
“原來裏麵還有這麽多學問，希望這次行動能順利完成。”
搬運完出海所需的物品後，眾人又在船篷上麵掛了一些樹枝、雜草之類的作為偽裝，隨後又將支援救護的八條小船推到海裏。這種小船比出海的那種要小一些，也簡陋很多，沒有船帆和馬達，隻能劃槳前進，也沒有船篷，隻有在船頭立著一小塊防護鋼板。待小船上裝好用於掩護救援之類的物品後，龍霄和大魚便在沙灘上休息，等待出發的命令。
半夜十一點半，龍霄和大魚登上其中一條小船，檢查船上的各種物品，做出發前的最後工作，這種小船每條上隻有兩個人。這時出海的人員來到沙灘上站成一排，這些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大大的背包。餘部長等人與這些人一一握手，說了一些鼓勵的話，之後這些人便開始登船。龍霄看著這些人，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忽然發現左邊登船的人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原來是羅拉，不由得又驚又喜，急忙站起身拚命揮手。羅拉也看到了龍霄，便停下腳步，笑了笑。龍霄伸出大拇指，然後又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羅拉注視著龍霄片刻，然後揮揮手，走進了船艙。
龍霄望著羅拉乘坐的小船，忽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定，然後慢慢坐下，心中默默重複此次任務的內容和要求。過了一會兒，大魚低聲說道：“準備出發了。”龍霄看到一些人走到出海的小船船尾處，拔出插在船尾的小旗，然後回到沙灘上，左右揮舞著手中的小旗，同時海灘東側的一個小山上升起了三個紅燈籠，這是行動正式開始的信號。龍霄深深吸了一口氣，和大魚一起劃動手中的船槳，小船緩緩離開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