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奉勸一句+4849整合
有的眉眼像,有的語氣像,有的氣質像,有的隻是走路的方式像。玉貴妃得寵,是因為她是所有裏麵長了一張與她母親最相似的臉。
即便她母親的臉其實早已經變得很模糊了。
其實墨憐一直都很清楚,她所擁有的一切能夠那麽順利的進行多半是拖了母親的福。乾仁帝在墨憐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麽後,墨憐的眸光微動。
“兒臣知曉了,義父放心。”
墨憐:“兒臣會一直旁觀到底。”
這是墨憐一直以來的立場。
她不會去參與。
但是並不代表她會不讓最後的走向朝著她所不希望的地方發展。
乾仁帝也乏了。
墨憐見之也不多留,“義父,兒臣先行告退。”
墨憐微微福了福身轉而離開。
乾仁帝揮了揮手,“去吧去吧,咳咳咳咳………”
福祿見此當即安排人送墨憐出殿,自己則是留在裏邊照顧乾仁帝。
墨憐則是一出來,就被皇後的人給截住了。
“昭月殿下,皇後娘娘想要見您。”
皇後這個時候來找她,司馬之心昭然若揭。
除了那事情,還會有什麽事情。
墨憐可不想因為這個又去一趟皇後的宮殿。
她道:“本宮還有要事要辦,你去告訴皇後娘娘,就說本宮至始至終都會站在一旁看著不管,至於其他的什麽,本宮什麽都不知道。”
那宮婢遲疑片刻,迫於墨憐的威壓她行了個禮匆匆回去回稟皇後。
皇後也並非是傻子。
墨憐的意思說的已經很明顯了,至於信不信隨她。
要是做了些什麽,就修要怪她不給陸家臉麵。
*
回到了墨府已是黑夜。
伽梵心裏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但是他並沒有多做些什麽插手的事情。他看著回來的墨憐,給墨憐遞了一杯茶。
墨憐挑眉,“好淡。”
乾仁帝重病,公文除了去太子那,大部分都在墨憐這裏。
故而墨憐要忙許多,不過,還要多虧旁係的那些家夥足夠老實,不然墨憐又有事情夠忙活的了。
伽梵道:“夜深了,喝濃茶不好。”
伽梵溫聲開口,“阿憐,你心情不好。”
他篤定的問了句。
墨憐:“……”
她垂眸,微微歎了口氣,“義父這次是真的不行了,要做好準備了。”
明明心裏很清楚這麽一回事,但從夢中的未來,到現實的未來,心裏的難受並不無法作假。即便墨憐沒有多少的情感,多少很是對她造成了些許的影響。
這種情緒,鮮少會有。伽梵揉了揉墨憐的頭發,他雙手撐著桌沿,往下了腰,垂首,專注的看向了墨憐:“阿憐,需要我來安慰你嗎?”
“我們也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親密過了。”伽梵茶色的眸子逐漸染上了別樣的溫度。
墨憐握著筆的手頓了頓,她神色淡然,卻是笑了笑。
她將筆放下。
雙手抱住了伽梵的脖頸。
“那今晚你就好好的‘安慰’我一番吧。”
說著,伽梵吻住了墨憐,桌案上的公文散落了一地。
“可惜了,那些公文,一會收拾起來要花費些功夫了。”
伽梵卻是挑眉,他溫柔中帶著濃濃的占有欲,“阿憐,這個時候,你應該隻能關注我的!”
墨憐同樣專注的看向了伽梵的雙眸,“嗯。就專注在你的身上。”
隨後…
燭火映照著他們相互依偎的影子,不分你我,彼此交疊。
…………
………
…
-
夜完全深了,將近破曉之時,墨憐還靠在伽梵的身上。
“還不睡嗎?”伽梵溫柔的撫摸著墨憐的頭發。
“唔……小憩一會吧,用不了多久,這太平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伽梵垂眸看著閉著眼小憩的墨憐,他有些心疼又有些難受,“你本可以什麽都不理會的。”
“不行,那是我的責任,也是我未完成的夙願的一個重要的環節,無論如何也不能不理會。”
她的責任就是守護南唐國,夙願是要完完全全的讓墨家擺脫那些“詛咒”。
至少,不能放任下去。
要是說,夙願是那個名為母親的女人強加給她的,久而久之,這也就成為了執念。
至於責任,每一個人都有,在何位置,身其職,就必須要認準自己的責任。
守護南唐國隻是責任之一罷了,從她成為昭月公主開始。
伽梵:“……”
“如若我說,你本不用管這些呢?”
墨憐:“那又如何呢?既已身處其中,那便定要做到。”
墨憐是有原則的瘋子,有自己行為準則的壞女人。
她從不否認自己一切的所作所為。
因為,她做過的,就一定會認,絕不後悔,絕不回避。
她從來不怕任何人的報複。
她是墨憐,是南唐的昭月公主,是這個身負“詛咒”令人惡心的墨家血脈的又企圖改變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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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乾仁帝駕崩了。
那時候的墨憐還在皇宮中,守在乾仁帝的身邊,他走的突然,安安靜靜,臉上還帶著釋然的微笑。
對於乾仁帝而言,死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霓裳……我…來找你了,下輩子,一定要在一起了。”
在走之前,乾仁帝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子,喊著他郎君,阿乾,帶著他一起離開了。
墨憐沒有什麽表情波動的臉龐上也滴下了一滴晶瑩的水晶。
她微微闔上了眼,聲音輕柔。
“永別了,爹爹。”
隻可惜,這一聲“爹爹”,乾仁帝是永遠也無法聽到了。
南唐乾仁188年5月中,乾仁帝駕崩。
皇宮中的喪鍾敲響了八聲。
同一時間內,三皇子起兵造反了。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
太子和塔拉被關押在了東宮,因為保護塔拉,太子腹部受了傷。
同樣被“關押”到這裏的墨憐,說“關押”還不夠貼切,她那副樣子更像是來這裏參觀休息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墨憐來的時候,就看到塔拉的臉上有豆大豆大的淚珠掉落。
李昭平的腹部還流淌著鮮血,神色慘白的緊。
“真是狼狽啊,太子殿下。”墨憐的語氣中還帶著揶揄。
李昭平努力扯出一個微笑,他出氣多,進氣少,“昭月…你也被抓來了。”
“感謝本宮的放水吧,不然你今天必死無疑了。”
墨憐熟練的用金針在李昭平的身上動了幾下,隨後拿出了一個藥丸塞進了李昭平的嘴裏。
小腹上的血止住了。
“孤不曾想到,三弟還是那麽做了。”
墨憐:“……”愚昧。
“殿下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要真什麽都沒準備的話,殿下活該會死在這裏了。”
“公主殿下,您一定要救救太子殿下。”塔拉雙眼通紅。
她挺著大肚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還有狼狽驚恐的表情。
她是西域的公主,三皇子是不會輕易動她的。
墨憐並沒有給出什麽承諾。
還未開口,咯吱——
一聲,殿門開了。
來人身著火紅色的戎裝,臉上充滿了勝利者才會擁有的勝券在握的表情。
他神色上還掛著陰霾之色。
“皇妹。”
他聲音冷淡,還帶著陰鷙,“皇妹,識相點就早點將遺旨交出來吧,別逼皇兄動手。”
墨憐挑眉,隨後“噗嗤”一笑,她神色無所畏懼,還帶著桀驁難訓的感覺,她漫不經心的反轉著馭骨乾坤扇。
“三皇子,你該不會真以為你能拿本宮怎麽樣吧。”
三皇子被她的氣質震懾住朝後退了退。
他意識到了自己這個動作做出來時候的情緒,惱羞成怒的怒斥,“父皇已經走了!你這個貝戈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三皇子拔刀想要架在墨憐的脖子上,卻發現自己的刀居然一點都不能在移動一分。
“三皇子,可別忘了,本宮在是昭月公主之前,可是墨家的家主,位列的官職和權利都非現在的你所能對本宮做這些不理智的蠢事。”
三皇子如鯁在喉,因為墨憐沒有說錯什麽。
四大世家,雖然互相製衡。
但是在特殊的時候就一定會放下屠刀,一致對外。
就比如說現在。
也就是說,墨憐動不得!
他自己也不見得能拿墨憐怎麽樣。
三皇子握著刀劍的劍柄手青筋驟起,他將自己的刀收了回去。
好,好的很。
“嗬嗬,墨家主還是好好在這裏冷靜一下吧,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獨自一、個、人!任憑你再厲害,麵對千軍萬馬也絕對會讓你無可奈何!”
三皇子重重哼了一聲,壓抑著自己的脾氣離開了。
在離開前,他警告式的說道:“我還是要再一次奉勸你,快點將玉璽還有遺旨的位置說出來,我的耐心有限,不能對你怎麽樣,但是……嗬嗬嗬嗬。”
墨憐笑意闌珊,“三皇子,本宮也想奉勸你,別想著威脅本宮。”
墨憐麵無表情的看著三皇子。
三皇子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諷刺的笑了笑:“墨憐啊墨憐,真要形容你現在的情況的話,你就是沒有爪牙的老虎,你真當我怕現在的你嗎?”
“等我登基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廢了你!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一個女人居然手握那麽多的權柄……要不是父皇偏心!”
三皇子做了個深呼吸。
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