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星期一……
電梯門口，聞人旭陽遇到了雪之下。
“早上好。”聞人旭陽和她打了聲招呼，然後便進入了電梯間。
和雪之下一同來到學校，聞人旭陽瞥見了站在學校門口的比企穀。
“喂，比企穀，準備的怎麽樣？”他詢問道。
“沒有問題，我已經準備完善了。”比企穀點頭。
在走廊與雪之下分別之後，聞人旭陽二人一同走入教室。
穿越各個現充組聞人旭陽坐回了屬於自己的位子上，翻開了《管子》。
……
時間一晃來到了放學，聞人旭陽早早的便來的了侍奉部。
“午安。”剛踏入侍奉部，聞人旭陽便聽到了雪之下的聲音。
“午安。”他回了這麽一句，然後他們誰也沒有再講話。
他們在等，等一個人。
……
當比企穀來到侍奉社時，由比濱便已經出現在了侍奉部的門口。不過她沒有進入社辦，而是站在門口不斷深呼吸。
“……你在做什麽？”
“哇啊！是、是、是自閉男啊。嗯……該怎麽說呢，前一陣子的氣氛實在有點尷尬……”
她尷尬地移開視線，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
“……”二人陷入了沉默。
兩個人就這麽低著頭，避免對上視線。
“好啦，進去吧。”不久比企穀半強迫地把她拉進社辦，還故意用力開門昭告天下。
比企穀發出的噪音引起了雪之下的注意，她猛然抬起頭，“由比濱同學……”
“哈、哈囉，小雪乃……”由比濱稍微舉手打招呼，刻意擠出開朗的聲音，雪之下則若無其事地又將視線投回書本上。
“快點進來，不要一直待在那裏，社團活動已經開始了。”其實雪之下低下頭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表情。
“嗯，好……”由比濱如此回應，走向之前的座位，即雪之下的隔壁拉開椅子，不過兩人的椅子之間保留偌大的間隔，幾乎可以再塞進一個人了。
比企穀則是坐回了自己的老位子。
聞人旭陽看著他們隻見的互動，並未開口……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麽都沒有。
平常這種時候，由比濱會開始玩自己的手機。但她今天隻是將雙手放在膝蓋上坐著不動，椅子也隻坐一點點。
雪之下努力不要太注意她，結果恰恰相反，反而因為太過注意，從剛才開始整個身體便完全僵住不動。
明明平常也有那麽安靜的時候，但今天卻靜的出奇，讓人渾身緊繃。連聞人旭陽也未能幸免。
四人都閉口不語，同時又都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任何一個人準備開口說話的征兆。
隻要有人稍微喘口氣，大家便立刻把眼睛瞄過去。
這三分鍾的沉默萬分漫長，就像是三十分鍾一般。
聞人旭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翻書，眼睛卻掃視眾人。
比企穀盯著秒針滴答滴答地走過，剛好繞完一圈時，耳邊傳來微小的說話聲。
“由比濱同學。”雪之下啪一聲闔起手中的書，深深吸氣後聳起肩膀，再緩緩吐氣。
接著她轉向由比濱，張開嘴巴準備說話，但聲音遲遲沒有出來。
由比濱的身體朝向雪之下，眼睛卻盯著地麵，沒有看向對方。
“啊，那個……小雪乃是要說……你跟聞人君的事，對吧？”由比濱看了一眼雪之下又看了一眼聞人旭陽。別人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卻滿盤皆輸。
想道此處她更加失落，甚至已經想要離開了。
“對，我想跟你談談我們往後的發展——”雪之下才剛開口，由比濱立刻打斷了她。
“啊，不用啦，你們根本不需要在意我。雖然我真的很驚訝沒錯，還是該說有點意外呢……不過，你們真的完全不用在意。這是一件好事，應該要慶祝一下才對……”
“想、想不到你真清楚……我的確想好好慶祝一下，而且……我很感謝你。”雪之下麵露驚訝。
“討、討厭啦……人家根本沒做什麽需要感謝的事……完全沒有……”
“你果然沒什麽自覺，不過我真的很感謝你……再說，本來就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麽事情而需要慶祝，純粹是我個人想這麽做。”
“……嗯。”
聞人旭陽聽著二人的對話，一時間有點懵。
他和比企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無語。
（“他們果然沒有在同一個頻道上吧！”
“總覺得這兩人在雞同鴨講……”）
顯然她們隻是聽進句子裏的關鍵字，其餘部分都是靠各自的想像填補。
由比濱的態度和用字都很曖昧，雪之下則淨是害羞地說些引人遐想的話，導致整段對話很不自然，隻靠營造出的氣氛勉強溝通。
雪之下笨拙地表達平時說不出口的感謝，難為情地臉紅。
另一方麵，由比濱越是看到她那副害羞的模樣，表情越是黯淡、失落。
“所、所以……嗯……”雪之下張口要說些什麽，然後又陷入沉默。
“那、那個……”就在由比濱下定決心打破僵局時——砰砰砰的敲門聲響徹了社辦。
雪之下歎了一口氣，對門口說：“請進。”
然而，門外沒有任何回應，眾人隻聽到“咻嚕嚕嚕嚕……”的嘶聲，以及急促的喘息。
聞人旭陽和比企穀對視一眼。
（“你去！”
“我才不要，太惡心了。”）
交流無果（別問我他們是怎麽通過眼神交流的）之後，二人齊齊看向了雪之下。
雪之下對聞人旭陽點點頭，示意他出去查看情況。
無奈聞人旭陽隻能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此時此刻，寂靜的侍奉社社辦中隻容得下兩種聲音，一種是聞人旭陽的腳步聲，另一種則是門外的喘息聲。
聞人旭陽一把拉開教室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胖子。
看見開門的是聞人旭陽之後，那名胖子大喊出聲：“嗚喔喔～聞人A夢～”
“聞人A夢，聽我說！他們實在太過分啦！”胖子氣喘籲籲地抓住聞人旭陽的肩膀，一臉悲痛，看到聞人旭陽想要給他來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