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心理戰
在鋪天蓋地的劍雨下,原本堅固的會議室早已經千瘡百孔。
如果再繼續打下去的話,這一棟樓怕是都要塌了。
但是隱藏在暗處的敵人至今仍未出現,這讓我愛羅不由得焦急起來。
就算是他也完全沒有想到,敵人的傀儡術出乎意料的強大。
僅僅隻是一個不注意,整個房間內除了他外,其他所有人都被敵人的傀儡術給控製了。
但是有一點他很疑惑。
既然敵人可以用傀儡術,悄無聲息地控製其他人,那為何不將自己也一同控製了?
難道說就隻是單純為了戲耍他而已?
念頭剛起,我愛羅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不對勁。
忽然間,身體的控製權就仿佛不屬於自己一般,四肢被傀儡線相連無法動彈。
除了眼珠子能夠轉動外,就隻能露出一副猙獰的表情,掙紮著想要擺脫控製。
但傀儡線對於他身體的掌控程度,實在太高了。
盡管並沒有被奪取意識,卻剝奪了他身體的控製權。
使得他淪為真正的行屍走肉般,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操縱。
我愛羅拚命地轉動眼球,想觀察下敵人是否會趁他被控製的期間出現。
但很可惜四周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痕跡可尋,甚至從遠處傳來了一股死寂的氣息。
在他焦急不耐的時候,突然神情一愣,像是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既然自己的意識沒有被控製,那是不是說明自己仍然可以操縱砂子進行戰鬥。
隻要有耐心等待下去的話,敵人遲早會出現在他的眼前,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反擊時刻。
至於被偷襲之類的,我愛羅並不擔心。
因為有著‘絕對防禦’的保護,普通攻擊是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的。
唯有速度極快、傷害極高的忍術或體術,才可以打破他的防禦,傷害到他的本體。
在會議室沉悶的環境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被敵人控製後,我愛羅突然多了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明明才過去不到五分鍾,他的額頭上就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敵人怎麽還沒出現?
如果敵人再不出現的話,他自己的精神就要率先崩潰了。
成為一副活的人傀儡,這可並不是什麽好的感受。
尤其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會給自己的精神造成極大的壓力。
我愛羅在此刻甚至忘記了該如何思考,隻想著要盡快擺脫傀儡術的控製。
事情與他預料的並不相同,敵人一點兒都不著急出現,反而利用這段時間,與他打起了心理戰。
這是一場雙方心理的交鋒,隻是在一開始我愛羅占據了下鋒。
索性在被操縱期間,敵人好像放棄了對其他人的掌控。
轉而專心致誌地控製著他的身體,似乎被操縱者的實力越強,想要完全掌控就越困難。
為了使自己能一直保持著清醒,我愛羅進行著深呼吸。
身體無法動彈的情況下,深呼吸是他所能做的最大操作了。
每次深呼吸,我愛羅都會在心中記錄著,自己深呼吸的次數。
這並沒有任何特殊意義,隻不過是他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罷了。
1次,2次,3次……301次,302次。
直到我愛羅數到302次的時候。
緊閉的會議室大門,突然“哢”地一聲緩緩地打開了。
我愛羅睜大了眼睛,就像是要把敵人的麵貌,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裏,眼皮眨也不眨地緊盯著房門口。
門扉慢慢地被開啟,軸承轉動的“吱吱”聲,折磨著我愛羅的內心,讓他焦急不堪。
到底是誰?!
到底會是誰?!
我愛羅在內心裏大吼,盡管麵色平靜,但他的內心此刻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然而預想中的那個紅發男人並沒有出現。
取而代之是兩個陌生的忍者。
而且還是很少見的“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組合。
他們頭戴鬥笠,穿著‘曉’組織標誌性的錦雲黑袍。
男人留著白色的短發,長相帥氣俊朗,臉上帶著一絲冷漠的微笑。
女人留著一頭鮮紅的及腰長發,笑容甜美可愛。
倆人站在一起猶如神仙眷侶一般,組成了世間最美好的畫麵。
一時間,我愛羅竟然忘記操縱著砂子進行攻擊。
等反應過來以後,已經為時已晚。
他皺著眉頭,麵色一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個時候隻能謀而後動了。
看樣子對方也並不打算立馬就動手。
那目前就還有機會!
隻要趁著敵人分心,操縱著砂子進行反擊,就能奪回身體的控製權。
一想到這,我愛羅盡量讓自己躁動的心冷靜下來。
片刻後,他張著嘴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們倆個人……是誰?”
聲音就像是發條上到一半的木偶發出的,低沉而又模糊不清。
雲鶴聞言冷笑著伸了下手指。
我愛羅頓時感覺到,自己對於身體的掌控又恢複了一些。
“咳咳。”
幾秒鍾後,他清了清嗓子確保自己發音清楚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你們倆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會這麽高明的傀儡術?蠍又去哪裏了?”
一連串問題下來,雲鶴並沒有著急回答。
而是站在原地,仔細打量著我愛羅一會後,才終於開口說道:“如你所見,我們來自於‘曉’組織。我的代號是‘青’,她的代號是‘玉’。很高興見到你,砂隱村的風影我愛羅。”
我愛羅並沒有從對方的話語中感覺到任何的喜悅,反而一股寒意突然從他的心頭升起,瞬間傳遍全身。
就好像在冬日裏掉入了冰冷的湖水裏,轉頭又被凶猛的野獸盯上。
這並不是什麽很好的感覺,光憑一個眼神,就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說明對方的實力可能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想到這,我愛羅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停頓了會後,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除了蠍外,竟然還有人會這麽高明的傀儡術,說實話我很詫異。但我還是想要問一句,我聽聞蠍也加入了‘曉’,那他現在又在哪裏?”
“哦?”雲鶴聞言玩味地笑了下說道,“很抱歉啊,蠍的話,在我加入之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