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一跟一地追蹤
時臻知道葉茜是在諷刺靳廷森,但是她是顧小西唯一的好朋友,很多時候靳廷森都會對她禮讓幾分,所以他也就不去計較。
畢竟自從顧小西失蹤後,她也是難受著的。
“既然葉小姐的車沒有大礙,還是盡快開走吧,免得出現意外。”他好意提醒。
“多謝你的好意,我知道我自己該不該走。”葉茜見時臻沒有起疑,自然是樂得離開。隻是想著之前他是靳廷森的幫凶,心裏還是有些不暢快,不自覺的就懟了他。
時臻被懟,好脾氣的沒有在意。見她解鎖了車後坐上去,還善意的幫她看著後方,以免他出現意外。
葉茜沒有道謝,驅車徑直離開。
看著她的小車在山道上轟隆隆的跑了起來,時臻這才緩了一口氣。
這時,卻聽旁邊一個人低聲問道:“時助理,您認識這位小姐嗎?”
時臻側目看去:“認識。”
那個人正好是之前對葉茜語氣不善的那一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之前的事情說了出來:“之前她和另一個看不清臉的小姐試圖接近過大門,但是被我喝退了。”
“沒事,你不用……”時臻正說著,腦海不自覺的浮現了之前葉茜對他的態度,雖然表麵看不出什麽波瀾,但是他卻覺得有幾分奇怪。
那人見時臻說了一半又不說了,不禁疑惑的看著他。
卻見下一秒,時臻的臉色微微變化,隨即用著急切的目光看著他:“你立刻去找一輛車,悄悄在後麵跟著她。”
那人愣了一下,仿佛覺得跟蹤這樣的事情不該是他做的。
“快去!”時臻語氣加重。
那人這才反應過來,抱著槍打直身子,朗聲答:“是。”
說完之後,他小跑著下去。
時臻看著那人離開,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要他去跟蹤葉茜,隻是感覺應該這麽做。
葉茜開著車在路上慢慢走著,她仔細的盯著兩兩旁生怕錯過了顧小西。但是看了好一段路後,她還是沒有看到顧小西,這裏距離時臻不算遠,她不敢出聲,隻能忍住急切繼續找著。
駛過了一個小彎道,進去一段斜坡路段後,這才望見一棵樹後一隻手正在朝自己招手。她看了一下四周,又從後視鏡看了看後方,確定沒有人後才將車挪過去,對那邊的人喊:“小西,快上車!”
顧小西一路沿著有遮掩的地方往下走,在那片斜坡的位置看到那個可疑的女人上了一輛計程車,這才沒了法子,隻得在原地等。
幸運的是,葉茜來得及時,剛好那個女人坐的車剛走。
“茜茜,快追下麵那輛計程車!”
葉茜不明所以,可是看到顧小西一臉凝重,立刻啟動了車。
“哪一輛啊?”駛過斜坡,走在平坦的路上後她望著前麵為數不多的幾輛車,追問道。
顧小西指著那輛黃色的計程車:“就是那輛計程車,快點,我們不能被落下!”
“好。”葉茜點頭,隨後又疑惑:“你怎麽要追那輛車,是你看到了什麽奇怪的事嗎?”
顧小西微微蹙眉,這是一種感覺。她感覺之前的爆炸跟那個女人有關,而且那個女人肯定不是突然出現在那裏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對方能在製造出爆炸之後,趁人不備的離開,足以證明她是有備而來。
她想不到到底是什麽人會那麽費盡周折的做這些事,同時她的心又在懷疑……
“我覺得我可能認識之前的那個女人。”
葉茜驚疑的望著她:“你確定你認識那個神經兮兮的女人?”
顧小西點頭:“我沒有辦法確定,所以隻能先跟著。”
葉茜聽她這麽說了,隻得點頭:“好吧,我會跟著的。”
被時臻安排著跟上來的人沿著山路行駛到大路上,又沿著大路走了一段這才望見葉茜的車。當下,立刻追了上去。
葉茜渾然不知,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追蹤計程車上。
山頂上,被時臻派出去的人陸續的回來了,大家都將四周的房屋視察了個遍,沒有發現可疑蹤跡。
時臻聽聞這個結果,更覺得事情很有蹊蹺。
說不定和葉茜也脫不了幹係。
但是沒有證據的話,他不敢說。眼下沒有線索,他也隻能領著人回去。
“先下去吧。”
“是。”
一群特警跟著他由山頂走了下去。
走到別館門口時,時臻吩咐另外兩個人在門口守著,其他人跟他進去。但是腳還沒邁進去,被安排著站崗的人就驚呼:“時助理,請你看一下這個。”
時臻聞聲回頭,便見那人拿著一個白色信封,朝他走了過來。
後方的人自動讓開,走在中間的時臻伸手接過了信封,借著陽光看了看裏麵,很明顯的可以看到裏麵隻有一封信。
他狐疑的看了看大家,這些人都是和他從事上麵下來的,應該不會是這裏麵的人。
“你從哪裏看到的?”
那人指著後方,解釋道:“我從那邊的墩樁路過時,看到的。”
時臻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就望見了他說的地方。那個墩樁放在右側,墩樁本身也是白色,所以如果不是靠近,或者有意去看,是不容易被發現的。
他低頭看了看白色的信封,思忱了片刻,才道:“好,我知道了,你們好好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
“是!”
時臻走了進去,走到接近門口的位置,跟在他後麵的人自動的隱入了四周的樹林與綠茵下。
他一個人走入大門內,再沿著階梯走到了上麵的大廳。
現在的大廳已經不是之前的樣子,白玉石砌成的地麵橫縱交錯著許多條血跡,有的蜿蜒在地磚上,有的鑽入了地縫,有的凝結成一塊。地磚的白,加上鮮血的紅,交織成了一股詭異又血腥的畫。
一筆一劃都帶著切人皮肉般的森冷感。
空氣中也盡是濃稠的腥味。
一身冷酷黑衣的靳廷森還保持著之前桀驁的神態,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目光有著漫不經心的薄情與冷漠,看著被壓製在木椅上動彈不得,同時又麵色慘白的李迦,眼中盡是戲謔:“李迦王子,我說過的你會後悔的!”
被他嘲諷的李迦望著眼前的一切,整個人已經懵了,仿佛沒有經受過這樣的折磨一般。
“靳廷森,你給我記住!隻要你不殺了我,我保證我回去之後一定會讓你百倍,千倍的還回來的!”李橈見李迦愣住,又見到隨自己過來的人已經銳減得隻剩下了三人,氣得發了狂。
滿地的血色,都是他們的人的血。
紅涔涔的,像是被打破染缸流出來的紅綢,豔豔的鋪了一地。
地麵上除了血之外,還有五具已經變硬的屍體。這樣殘忍而無畏,這樣冷血又寡義的做法,讓他的血性爆發了出來。
靳廷森聽聞李橈的話,沒有生氣,反而勾起了一抹笑,但是那麽笑卻一點都不明亮,反而卷起了無盡的黑暗。
“我相信隻要你能回去,你肯定能做到你所說的。但是,你覺得你回得去嗎?”
“你——!”李橈氣極,整張臉因憤怒而漲紅。
一直沒說話的李迦,慢慢的抬起了眼,望著坐在不遠處笑意安然的靳廷森,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冷酷得可怕。
“靳廷森,你這樣做是真的不在意你兒子的死活了,是嗎?”
靳廷森被李迦的話刺痛,一雙暗沉的眼瞬間爆出殺氣:“李迦,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你和你的叔父以及另一個無辜的人可以活下去。”
聽聞他的話,李迦狠狠的瞪著他。
李橈一臉的不相信:“王子,不要相信他的話,他這個卑鄙小人,活該斷子絕孫!”
聽聞李橈的辱罵,剩下的那個人很是害怕,顫著聲阻攔李橈:“將軍,不要這樣說!”
靳廷森聽完了李橈的話,眼睛倏地浮現了血色,但是他還是在笑,笑得狂媚而弑殺:“李橈將軍,虧你上過那麽多次戰場,竟然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住,而且還口沒遮掩的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你是真的老了!”
“少跟我來這套,靳廷森,人在做天在看,你等著吧,你會有報應的!”李橈不肯服軟。
“叔父!”李迦怕李橈真的激怒靳廷森,出聲喝止。
靳廷森卻漠不在意的嗤笑:“報應!好啊,我等著我的報應,不過你卻未必能看得到!”
說完,他又轉頭看著李迦:“你不是以為抓住今今就能讓我聽話嗎?你現在還這麽認為嗎?”
李迦瞪著他,沒有回答。
靳廷森卻繼續冷漠的笑著:“其實告訴你們也無妨,今今是我的兒子不假,我想救他的心也不假。可是如果你真的寧死也不說,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想他也不會怪我,畢竟你們這些人也會下去陪他陪葬的!”
他的話音一落,一旁的時臻也愣住了,殿下……殿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靳廷森,你還是人嗎!竟然絲毫不管自己的孩子!”李迦的憤怒也忍不住了,聲音都吼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