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變化
“從前我也可以感覺到一些氣息的流動，隻是。。。隻是好像沒有如今這般清晰。。。”
“那你如今為何感知得更為清晰敏銳了？”
“這。。。我也不太清楚。。。你今日若不問，我都沒注意到此事。。。”
聽到劉陽的話，阿離再次陷入沉思之中，同時對劉陽越發感到驚歎，隻覺與他相處時日越久，便能發現越來越令她感到驚奇之事。
“那你還記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敏銳的嗎？”
阿離沉思了一會，靈機一動，便換了個問題，而劉陽則是低頭皺眉苦思冥想，隨即好似想起什麽一般，有些遲疑地說道。
“好像。。。好像是從再次回到林陽府衙之後，感覺變得與從前不一樣的。。。”
“再次回到林陽府之後。。。就是說，從打跑了那藍衣人之後，你的感知便變得更加敏銳的？那在遇到那藍衣人之前呢？”
阿離好似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有些緊張地追問了起來，而劉陽則是低頭再次細細回憶了一遍之前的事情，然後抬起頭緩緩搖著頭說道。
“在追他的時候，確實還沒能如此清晰地感覺到這些，不然，我們追老陸之時，也不會那麽費力了。。。”
“就是說，遇到藍衣人之後，你的感知能力才變得敏銳的。。。而也是在那時，你的禦能之術才會突然成為中階能力。。。”
隻見阿離自言自語一般，低聲呢喃著什麽，而劉陽亦是低著頭自顧自想著什麽，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論阿離在想什麽，劉陽卻是想到，自己好似真的是從遇到藍衣人，或者說是與那藍衣人師徒拚殺過後，這才開始擁有了敏銳的感覺的。
這是怎麽回事？
劉陽百思不得其解，便抬起頭看向了阿離，希望從她那裏能夠得到想要的答案，卻未曾想，阿離回過神的第一句話，竟是又一個問題。
“你可還記得，在與藍衣人拚殺之時，都發生過什麽事情嗎？我敢斷言，你的禦能之術的提高，以及擁有如今這等敏銳的感知能力，必然與那藍衣人的拚殺有關。”
“呃。。。這些我之前都說過了啊，我沒發覺有何特別之事啊。。。我。。。”
“算了算了，這些你自己先好好想一想，我也不問了，畢竟你就是全部告訴我，我也無法得知其中的奧秘。。。不過，你隻要自己想就好了，千萬不可將這些說與他人，知道嗎？”
聽到阿離忽然又不用他說了，劉陽雖略感意外，卻也是暗鬆一口氣，因為他確實也無法再說出什麽，而他最不喜歡的，便是有人追問他自己也想不通的事情。而對阿離那老生常談的保密一說，劉陽雖無奈卻也是點頭連道明白，雖然他還是覺得阿離有些小題大做，什麽都要他保守秘密，但看在她也是為他擔憂的份上，毫無怨言地答應著。
此後，阿離再未問過劉陽什麽，各自睡下，第二日天剛放亮之際，阿離便匆匆離開，按計劃向著烏林而去，自此便留下劉陽一人繼續實行監視。
目送阿離離開之後，劉陽再次細想了一遍從前之事，隻發現自己這感覺確是從藍衣人事件之後變得更加敏銳之外，卻是想不起到底是何時開始，或者說是因何才會發生改變的。想了一會見也毫無頭緒，劉陽便將此事暫放一邊，繼續躺下休息以緩解兩日來連續不斷的勞累。
當日頭偏過中天之後，劉陽這才起身，小心來到河邊洗漱一番，再祭了祭五髒廟，準備一番之後，便再次向齊樂寨轉移之後的那處洞穴而去。
從此，劉陽便開始了孤獨的監視之行，晝伏夜行來回穿插，在齊樂寨與聯絡點之間，多次往返。每次來到齊樂寨附近之後，便遠遠隱伏下來，且經常是一隱便連續幾日幾夜，隻有到了估摸著阿離或杜玉春快返回了，才悄悄退出隱伏之地，返回聯絡點。
期間，於偶然之間，劉陽又發現了齊樂寨另一舉動，他們曾派出數人分向三方而去，也不知道派出這些人是為什麽去哪裏。劉陽雖有心跟上其中一路去探個明白，但卻終究沒有貿然行動，因為他即不知道要跟上哪一路，也不知道會跟去哪裏，更不知道要跟多久，還是老老實實地看住眼前的齊樂寨眾人才好。
而對於來往的路徑及潛伏的地點，為了不留下更多的痕跡，劉陽每次都選擇了不同的路線及地點。因為他想起過村裏老人曾說過的話，路都是人走出來的，本來沒有路的山裏，走的人多了就變成了路。
劉陽深知靠著自己一人，一條路就是走上十次八次也不會踩出一條路來，但自從注意到自己那敏銳的感知能力之後，劉陽便多留了一個心，就算自己走不出一條路，但也會多留下一份痕跡。
自己還是不要太低估對方的好，人家齊樂寨能在此地盤踞十數年，可以屢次躲過官府圍剿追查，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就這樣，在隨後的一次返回聯絡點途中，劉陽便發現了那個洞穴入口，之後才將聯絡點改為洞穴之內，而自己也終於是找到了一處可以遮風避雨的落腳點。當然，這處洞穴劉陽第一個告知的便是阿離和杜玉春，並在其後杜玉春的幫助之下，將所有的物品皆搬進了此處洞穴。
如此這般，經過了開始的緊張與小心之後，這場監視便慢慢進入了一種無聊的狀態之中，那是一種每日重複的枯燥乏味。齊樂寨的毫無變化，單獨潛伏的孤獨與乏味，匆匆來去的阿離與杜玉春，這些皆緩慢地讓劉陽陷入了一種極為苦悶的境地。
就如今日，身心俱疲的劉陽，看到阿離帶著好酒好肉前來，卻隻顧著吃喝填飽肚子，但對於與阿離說說話解解悶，竟是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如此，兩人在洞穴之內待了近一個時辰，其間說的話竟還不到十句。
隨後，吃飽喝足的劉陽，便再次踏出洞穴向齊樂寨方向而去，而阿離則是趁著天尚未黑，駕著木筏再次逆流而上返回烏林。
不過，此次的齊樂寨卻是有了些變化，因為當劉陽如常在遠處監視了一夜之後，於清晨之際，竟發現山洞內的齊樂寨眾人，皆走了出來，且一個個背著大包小包，這顯然是準備再次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