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行

  她行了簡單的一禮後，恭敬道：“妾林氏…”


  還沒等她說完，老人又哼了一聲，這次還把頭扭向一邊，就像一個鬧別扭的小孩。


  林攬攬心中疑惑，可還是繼續道：“妾林氏一心…”


  “行了，”老頭子吹胡子瞪眼地看著她，擺擺手，“直接說你的目的。”


  末了還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整天整這些沒用的。”


  “呃…”林攬攬尷尬地揪了揪手絹，深吸一口氣，“我想跟你學醫。”


  老頭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問道：“老頭子我隻問你一句，在這之前你可曾拜過其他人為師？”


  “啊，沒有。”


  好奇怪的問題，要是拜過會怎樣？就不收了？

  “有眼光！”老頭子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為數不多的花胡子，滿意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閑雲的徒弟了，為師也不需要什麽拜師禮之類，你給我敬個茶就行了。”


  “是。”


  墜雲叫人送來需要的茶具熱水，老頭子喝過林攬攬敬的茶之後，點點頭讚歎，“我徒弟敬的茶就是香！”


  林攬攬滿頭黑線，她的茶藝實在不算多好，也就一般般的水平，能有多香。


  倒是一旁的墜雲，一臉與有榮焉的小表情。


  與這邊的和睦融洽不同，龍宸宮內是萬裏冰封。


  李公公抱著拂塵，站在靠近龍宸門口陽光照射進來的地方取暖。


  剛剛娘娘身邊的綠竹來向陛下告密，呸不是，報信，說娘娘追著李湘那小子去太醫院了。


  這要是換了之前那人，隻要不利用娘娘的身體去做什麽出格的事，陛下也就不管她了。


  這，這娘娘本人都回來了，怎麽還追著李湘去了？

  難道娘娘也看上李湘那張臉了？！他瞅著也沒多俊呐，哪比得上陛下這姿容絕世，瞧瞧這臉這氣質，就是小倌也比不上他家陛下啊！


  唉！難搞哦！

  一道玄色身影從李公公麵前疾步走過去，李公公打了個寒顫後，連忙跑過去跟上。


  ……


  林攬攬拜別師父，心滿意足地抱著四五本書從太醫院裏走出來。


  師父說了，她先看理論，之後叫她來學實踐操作。


  現在她也是學中醫的人了，終於朝著她的夢想邁出了重要的第一步！

  林攬攬帶著墜雲與綠竹回攬月宮，穿過禦花園的時候正碰上火急火燎趕來的夜宸軒。


  夜宸軒一把抓住林攬攬的雙肩，眼中各種情緒交織，憤怒、傷心、失落等等，太複雜了，林攬攬不想深究。


  她試探問道：“陛下，怎麽了？”


  夜宸軒身後的李公公和墜雲，看著自家陛下／陛下就如同在看一隻爆火龍，準備隨時上前製止他，生怕他控製不住自己噴火傷了娘娘／自家娘娘。


  夜宸軒所有的情緒變換，最終都化成了妥協，祈求道：“你別去找李湘可以嗎？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林攬攬聽得不明所以，“您說什麽？”


  夜宸軒還以為她故作不知，滿心的怒火與害怕之下，當即口不擇言，“你圖他什麽啊？他又不行！”


  “啥？不行？”什麽不行？

  林攬攬眉心微蹙看向他身後的李公公，隻見李公公悲慟欲絕，十分傷心。


  林攬攬突然醍醐灌頂，她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她的耳朵大概是瘸了……


  “千真萬確！整個京城裏的人都知道。”夜宸軒斬釘截鐵，就差沒發誓了。


  他身後的李公公露出蜜汁微笑，就算是假的怎麽樣，阻礙了主子的追妻大計，假的也能讓他變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