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謠言四起
所以,她後來還是實話實說了,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可美人又何嚐易過英雄關呢?
她枕在他的胳膊上還能藏住什麽秘密?
還不都得,徹徹底底的交待個空?
至於日後怎樣見狼煙,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雖然她隻說了他們好像不與她合作了,但是沈聿也說這不是好像。
他似乎還有些生氣,生氣他們這麽對她,出爾反爾。
還說他也不是沒完全調查過刺殺這件事,他早已有懷疑對象了。
隻要別被他揪住尾巴。
否則,他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她聽後隻揚了揚嘴角。
她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找到他們,找到他們後又會不會真的對他們施之以怎樣的報複。
她隻知道,當他為她感到生氣時,她很開心。
後來的接連好幾天,她和沈聿幾乎都是這麽過來的。
每天黏在一起,也不覺得膩。
隻是在這期間,曲小姐那兒又出了點狀況。
童妡幾乎是不出門的,朋友也隻有曲小姐一個人,沈聿也很少會告訴她外麵的事情,所以她對京城今日傳聞什麽,明日又傳聞什麽毫不清楚。
不過,估計沈聿就算想告訴她,他自己也不清楚罷。他不像是會愛聽這種軼事的人。
因此曲小姐一進來就氣呼呼地問她有沒有聽到什麽關於她倆準備的這場燈影戲的謠言時,她是直搖頭、一問三不知的。
“我那日隻不過是給她們看了看這些紙人,她們當時還都一副嘖嘖稱奇,滿臉羨慕與祝福的表情望著本小姐呢!
這個來一句說我這次一定能拔得頭籌的;那個來一句說我們這個節目太有新意了的,肯定能驚豔眾人的。
我還以為她們是真心實意的呢。沒想到隔日就有我還沒告訴她們我要表演什麽的姐妹過來問我,是不是要給太後娘娘獻上燈影戲,我當時就很納悶,她們是怎麽知道的?
她們就說,昨個兒在她們那群姑娘堆裏就已經傳遍了,我其實那時候就很不開心了。
我就想說是誰嘴巴這麽大,這麽快就把就把我要獻上什麽表演給說了出去。但我想了想,可不就怪我自己麽?我自己嘴巴那麽大才給傳出去的。”
聽到這兒時童妡都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曲小姐講話真是太有意思了,誰嘴巴這麽大,原來是我自己……
噗——
很難不笑出聲。
然而曲若洛這次卻真不是在和童妡說笑,是很生氣的:“你別笑,我可是認真的!”
“嗯嗯!我也有很認真的在聽鴨~你說那些姑娘中有人把我們要獻燈影戲給娘娘的事情給說出去了。”
為了表示自己是尊重曲小姐的,童妡連忙坐直了身子,將原來的笑臉轉換成了全神貫注的模樣。
雖然她真的覺得曲小姐很好笑,但她得忍住。
“我那時就想啊,這次就罷了,因為也怪我自己先管不住嘴給說了出去,本來就是稀奇東西,也怪不得人家知道後四處傳播出去了。
反正就算大家提前都聽說了我要表演什麽,沒有原先我們想要的這份神秘感、驚喜感了,那隻要我們好好把戲練好,一樣也能讓娘娘、讓大家都覺得好看、覺得耳目一新,看得高興、看得賞心悅目,一樣也能獲得相等效果的讚賞。
就像寧南瑤,我們不也早就知道她要做什麽了嗎?她不也還那麽自信?她不也每次都讓大家對她拍手稱奇?”
童妡在一旁點點頭附和著:“是啊,這個問題確實不是很大的。”
“所以啊,我當時就放鬆沒多管了,就任由這事兒這樣發展下去,可你知道麽?第三天,也就是昨日,我家族裏有幾個姐妹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同住一個屋簷下,她們見了我還躲我。
我可受不了這種莫名的排擠!畢竟我是家族裏的嫡女,她們幾個庶出的憑什麽用這種態度對我?然後我就命下人抓住了她們,在我的強行逼問之下她們才肯告訴我為什麽。”
從曲小姐的話裏還是聽得出來,她還是挺有大小姐脾氣的,隻不過沒在童妡麵前表現出來過罷了。
“你猜她們說什麽?她們說外頭好多姑娘們都在傳聞有關我們這個燈影戲不好的話!”
“不好的話?她們都說了些什麽?”
童妡見曲小姐的表情都變了許多後這才徹底的意識到,這件事好像確實很嚴重,曲小姐不是在小題大做。
“她們說,我們做的這些紙人是不詳的邪祟!沒鼻子沒眼沒嘴的,證明它就是沾染上了不幹淨的東西才這樣的。天生就隻有人的影子卻沒有人的特征,說白了就是鬼。還說我們這哪叫什麽燈影戲,改叫鬼影戲吧!”
曲若洛真是越說越激動了,中途連喝了四五杯水才定下心緩過神來。
童妡這下也聽得很不舒服了:“什麽鬼影戲啊?她們,她們都很閑麽要這樣說?”
她這還真是第一次想罵姑娘家家的,但卻一時又找不出什麽好詞兒來形容這些胡亂說話的人。
這可是她們南川國的特色,她們沒看到過就可以這樣亂給它扣帽子了麽?
“就是啊!一個個一天天的待在家都沒事兒做,就偏要唯恐天下不亂的到處造謠!現在還造到本小姐頭上來了!表麵上看著人模狗樣跟你玩得親密無間的,實際上呢?她們背地裏心眼子比,比那些被關在大牢裏的壞蛋還壞呢!”
曲若洛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隻要一想到是她身邊的人幹的她就生氣。
之前她不喜歡寧南瑤的事情八成也是從這些人嘴裏傳出去的。
什麽人啊都是?
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兩麵三刀,簡直太過分了!
“更可氣的是,我當時就跟她們這麽說了,說它們不是不幹淨的邪物,還給她們演示了一遍我要怎麽把它們作為舞台道具用呢。然後她們都隻麵麵相覷的,露出來一股要對我退避三舍的眼神。
我現在想到那些眼神我都覺得很委屈!她們這是都先入為主了,覺得這是邪物所以怎麽看也不順眼,她們都不願跳出那個圈來再看表演本身了。我一個人僵在那裏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