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回曾經的家
還別說，喬岩的手藝還真不錯，做的這些菜很合自己胃口，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吃了三大碗米飯。
看喬岩麵帶媚笑地看著自己，錢百萬見她竟如此地陌生。以往的喬岩見到常流水的時候，可懶得用眼皮夾他一下的。
就因為那次常流水多看了他幾眼以後，她嚷嚷的滿村子都知道了，青春期的孩子對異性好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喬岩偏偏要把事情擴大化，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年輕，還有魅力。
從那以後，常流水就被村裏人送了一個難聽的外號“邪種”！
這件事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賤人！
你今天可算是落在我的手上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錢百萬加快了扒拉飯的速度，眼睛像是長在了喬岩身上。老子今天不光要盯著你看，還要……
那如同熱浪一般的眼神，毫無顧忌地釘在了喬岩的身上，這種炙熱的目光，就算是見慣了風月的喬岩，也被看的開始渾身不自在起來，像她這麽多情的女人怎麽能猜不到是什麽意思呢？
喬岩在心中略一合計，就開始故意地賣弄著，來撩撥著錢百萬心中那團高高升起的火苗兒……
哼！男人！
老娘我一個晚上就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
隻有把眼前這個男人給弄服帖了，自己說什麽就是什麽，還怕那些爛事被人戳穿嗎？
可她根本沒有想到，有些東西被戳穿後帶來的痛苦，同樣讓人難受……
喬岩還在搔首弄姿，她對自己賣弄的本事，是有足夠的自信的，畢竟本錢在這裏擺著呢。
錢百萬扒拉盡最後一口飯，就迫不及待地扔下了飯碗，撲了過去……
“討厭……桌子還沒收拾呢……”
“收拾個機波，老子要先收拾了你！”
“哎呀……燈……”
……
……
喬岩對錢百萬的那兩下子還是很有數的，不過是幾下就熄火的選手。可今晚的她，錯了，錢百萬如同出籠的猛獸，竟足足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
太強悍了！
這一夜，鄰居的雞窩都跟著亂叫，吵得四周的狗都無法辨認外來人的聲響，錢百萬院裏公貓不斷地穿梭，在沒有看到母貓的身影後，紛紛悵然若失般離開……
……
早上，喬岩雙腿顫抖著走向了茅房時，火灼般的疼痛不斷襲來……
她還是第一次感覺距離茅房有這麽遠，短短的幾步路讓她感覺像是繞地球走了一圈！
疼！
真特麽的疼！
這個王八蛋老錢，比特麽的丁棍都生猛，都特麽的冒血絲了……
喬岩雖然嘴上罵著，心裏卻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難道被電一回以後，把那方麵都給電的厲害了？
看著喬岩走路像是騎個豬一樣，錢百萬的心裏更加的痛快，嘴裏竟下意識罵出了聲：
“槽特麽的！該！”
“唉，可惜老子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就這樣被汙染了，造孽啊……”
昨晚的一番揮汗如雨，不但沒有讓錢百萬疲憊，反而變得精神抖擻。
久旱逢甘霖，被滋潤了的土地開始煥發出新機，讓他的思路也開始變的清晰起來。現在，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要會一會曾經是他“父親”的老常！
按照吳老二所說，老常兩口子就是殺害自己親生父親的同謀，自己重生以後，換了模樣，肯定能從老常那裏得到些消息。
說幹就幹！
錢百萬吃完喬小言做過的飯菜以後，就起身朝老常家的方向走去！
這個“家”的方向簡直太熟悉了，以前自己還是常流水的時候，每天又是去地裏鋤田，又是割豬草，差不多要走十幾個來回，去往“家”方向的路，每一條都撒著自己的汗水，可換來的不過是牲口般的對待……
越靠近這個曾經的“家”他的憤怒就越是增加一層，不知為什麽，到了門口，他的腳像是灌滿了鉛一樣，竟邁不動步子了！還是正好在撒尿的老常看到了他，手在褲子上胡亂地蹭了兩把後，把他接進了屋子。
“大哥，出院以後腿腳還是有些不利索吧？”老常臉上的肉有些不自然地抽了兩下，他把這當成是微笑。
錢百萬心中暗罵：少特麽的用你那尿完尿的手碰我！
當老常見到錢百萬的時候，心裏還是發虛的，因為他擔心會報複自己。
這次出事，全都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常流水，害的錢百萬差點見了閻王，不僅如此，他兒子換心髒的事兒也隨著常流水化為灰燼而變成泡影！
錢百萬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老常身上，他四處地看著屋裏的一切，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一幕幕往事不斷地在心中翻騰……
在屋子裏掃視一圈後，他的從一開始的失望，逐漸演變成憤怒！
偌大的房間裏，竟然找不到一個供奉“常流水”的牌位！
嗬嗬，太可笑了！
自己給人家當了二十來年的兒子，到頭來還不如一頭牲口！既然你如此無情，就別怪老子心狠了！
“大哥，你看我早就想去你家看你了，又怕去了你會生氣……所以……”老常的眼睛根本不敢直視錢百萬。
錢百萬揚了一下頭，扭動了兩下脖子，以此來壓製心裏的憤怒，他真想狠狠地抽眼前這個老小子一頓啊。
要抽也得以後再抽，現在先留他一陣，必須要把他心裏的話先套出來！
“我說老常啊，當年你也整了不少錢，咋不把房子修修呢？看這破的！”
“大哥，你別逗了，我當年也沒有錢啊！”老常又開啟了一貫的哭窮模式。
錢百萬很不屑地笑了一下，很有玩味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屋裏屋外都沒有什麽人，低聲說道：“我咋記得那個姓周的挺有錢呢？”
一聽到“姓周的”老常的反應和那個王豔軍一樣，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蒼白起來！有些驚慌地看向了錢百萬，眼神十分複雜。
看老常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如此緊張，確信吳老二之前那些話的真實程度。這個該死的老常果然不是什麽善類，錢百萬的眼睛並沒有離開老常，死死地盯著他看著，臉上還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這下給老常帶來的恐懼，是無形的。老常做夢也沒有想到，錢百萬竟然連這件事也知道，眼神裏透露著異常的恐懼，隨後漸漸變得凶狠起來……
殺機！
不好，這老小子要狗急跳牆！
錢百萬略一思考，脫口說道：“我說老常啊，你兒子的醫藥費湊夠了沒有？”
老常一聽這句話，眼神立馬又慫了下來，常小發可和常流水不同，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在這個傳統的農民的眼中，絕對是自己的命根子！
可能是老常做的壞事惹怒了上天，偏偏自己這個親生兒子又患上了白血病！那大筆的手術費最要命，就算是自己砸鍋賣鐵也湊不上萬分之一！
走投無路的老常都想去找當年那幾個同夥了，就在這時，錢百萬找上了他！
原來，錢百萬的兒子錢偉是罕見的“熊貓血”，而今村子裏唯一能和錢偉的血型匹配相同的人隻有常流水！
於是，兩個人很快達成了交易……
年紀越來越大的老常一直感歎：如果要不是當年自己不能生個一兒半女的，也不至於偷人家的兒子。
要知道，當初他們可是要把周長生一家都殺了的，自己把這個孩子偷偷留下，那都是冒著生命危險，還好，王豔軍這家夥做事真是周密！
常流水可是靠王豔軍批的領養手續，這樣才讓常流水的來路變得合法化。
其實，他應該感謝這個“偷來的兒子”，因為迷信的他始終認為是這個“偷來的兒子”給他帶來了一個親生兒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偷來的兒子慢慢長大，那模樣長得像極了那個死去的周長生，每當老常看到這個兒子，後背就涼颼颼的，仿佛自己那天幹的事情已經昭然於世。
因為心虛，每晚的噩夢更是接二連三地做個不停……
愚蠢的老常，為了克服心理上的恐懼，就開始以各種借口，不斷毒打著常流水，為的不過是想要給自己壯壯膽子而已……
……
“大哥，流水都不在了，你說這話的意思是還能幫我？”老常的手已經握緊了身後的鐮刀，如果錢百萬不幫，就直接給他一鐮刀！如果答應了，就聽聽他後麵咋說。
從剛才的那凶狠的眼神裏，錢百萬就已經看出老常的心思，就算在他家翻臉，以錢百萬的體格，根本不會怕老常，可真要動起手來，自己多少還是得吃點虧的。
“幫！肯定是要幫的，不過，我的錢可不能白花……”錢百萬沒有繼續說下去。
老常明白，要想讓這個財主救自己的兒子，他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想到錢百萬剛才提到周長生，他就明白，想要救兒子，那就得豁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