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信是可以造假的
喬峰大聲叫道:“不,不!你胡說八道,捏造這麽一篇鬼話來誣陷我。我是堂堂漢人,如何是契丹胡虜?我……我……三槐公是我親生的爹爹,你再瞎說……”突然間雙臂一分,搶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單正和徐長老同時大叫:“不可!”並上前搶人。
“嗖。”齊鱗發出一道火焰刀擋住單正與徐衝霄。
單正的兒子單仲山、單叔山、單季山三人齊向他身後撲去。喬峰右手抓起單叔山遠遠摔出,跟著又抓起單仲山摔出,第三次抓起單季山往地下一擲,伸足踏住了他頭顱。
“單氏五虎”在山東一帶威名頗盛,五兄弟成名已久,並非初出茅廬的後輩。但喬峰左手抓著智光,右手連抓連擲,將單家這三條大漢如稻草人一般拋擲自如,教對方竟沒半分抗拒餘地。旁觀眾人都瞧得呆了。
單正和單伯山、單小山三人骨肉關心,都待撲上救援,卻見他踏住了單季山的腦袋,料知他功力厲害,隻須稍加些勁,單季山的頭顱非給踩得稀爛不可,三人隻跨出幾步,便都停步。單正叫道:“喬幫主,有話好說,千萬不可動蠻。我單家與你無冤無仇,請你放了我孩兒。”鐵麵判官說到這樣的話,等如是向喬峰苦苦哀求了。
徐長老也道:“喬幫主,智光大師江湖上人人敬仰,你不得傷害他性命。”
喬峰熱血上湧,大聲道:“不錯,我喬峰和你單家無冤無仇,籍光大師的為人,我也素所敬仰。你們……你們……要除去我幫主之位,那也罷了,我拱手讓人便是,何以編造了這番言離出來,誣蔑於我?我……我喬某到底做了什麽壞事,你們如此苦苦逼我?”
他最後這幾句聲音也嘶啞了,眾人聽著,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但聽得智光大師身上的骨骼格格輕響,均知他性命已在呼吸之間,生死之差,隻係於喬峰的一念。除此之外,便是風拂樹梢,蟲鳴草際,人人呼吸喘息,誰都不敢作聲。
過得良久,趙錢孫突然嘿嘿冷笑,說道:“可笑啊可笑!漢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豬狗不如!明明是契丹,卻硬要冒充漢人,那有什麽滋味?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肯認,枉自稱什麽男子漢、大丈夫?”
“阿呸?既然如此,那趙錢孫我還說你其實是黨夏人呢,你說你認不認祖啊?”本來見喬峰被智光大師等人咄咄逼人,遇得近乎崩潰,現在又聽到趙錢孫說這話,氣得齊鱗當場怒懟道。
“啊呸,你小子亂講話,竟然想誣蔑我趙錢孫。”趙錢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當場炸毛了。
齊鱗當場學起了趙錢孫方才嘿嘿冷笑道:“可笑啊可笑!漢人未必高人一等,黨夏人也未必便豬狗不如!明明是黨夏,卻硬要冒充漢人,那有什麽滋味?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肯認,枉自稱什麽男子漢、大丈夫?”
“小子,你”被齊鱗用剛剛自己說過的話給懟了回來的趙錢孫,指著齊鱗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也體會到方才喬峰的感受了。
“小子,我自小與師兄一起長大,師兄他是漢人還是黨夏人,在場我最清楚了。我可以拍胸脯的作證,我師兄絕不可能是什麽黨夏人,他就是漢人。”譚婆跳出來道。
“小娟。”趙錢孫看著譚婆,不禁再次兩眼淚汪汪的,頗為感動。
“哦,依譚婆你的意思,就是在一起待得久就可以做證是吧。那在場的丐幫的諸位長老弟子們,我大哥喬峰入丐幫少說最起碼也得十幾年了吧,你們與我大哥共事這麽多年,你們自己全部摸著良心我大哥他是不是契丹人?你們再拍拍胸脯說我大哥他是不是漢人。”齊鱗指著周圍的丐幫弟子與各大長老道。
“嗯,這。”宋奚陳吳四大長老互相對望,因為方才被喬峰所救,而且平日裏,四人也與喬峰多有接觸,他們打心裏不太願意相信喬峰是所謂的契丹人。但是,有康敏帶來的信,又有徐衝霄、單正、趙錢孫、譚公譚婆、智光大師等人出麵做證說喬峰是契丹人。四人一時之間不知是該不該信喬峰不是漢人呢。
而其他的丐幫弟子們則分為三派,一派堅信喬峰是漢人不是契丹人,另外一派則因為徐衝霄、智光大師等人認定了喬峰是契丹人不是漢人。至於這最後一派則是沒有主見,不知道該不該聽信智光大師等人的話,處於中立派。
“老夫雖然不知在場眾位弟兄們你們的選擇是什麽,也不知道趙錢孫、智光大師你們與這位小友誰的說法更加有理,但是老夫以自己平日裏跟幫主的接觸來看,我不相信幫主是契丹人。”傳功長老大聲道。
聽到傳功長老的話,堅信喬峰不是契丹人的丐幫弟子來到傳功長老身後。
“嗬,現在這裏有著前任汪幫主的親筆書信,還有趙錢孫和智光大師等人做證,執法長老你有什麽不信的。”全冠清冷笑道。“如果傳功長老你想以平日裏跟喬峰的接觸來作依據的話,那就有點兒無稽之談了。俗話說得好,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傳功長老你又怎麽保證平日裏的喬峰不是裝出來的呢。”
“全冠清,你敢血口噴人,誣蔑幫主,在此放狗屁。”聽到全冠清竟然還敢誣蔑喬峰,傳功長老與身後的丐幫弟子們勃然大怒。
“全冠清,你tm的,嘴巴放幹淨點。”
見到傳功長老與他身後的丐幫弟子們恨不得直接當場砍死自己,全冠清毫不動搖,態度甚是傲慢,表情神色更是頗為不屑。
“全冠清,你與我大哥共事了這麽多年,你寧可去相信一群外幫人,也不願意相信自家的幫主,嗬嗬。還有啊你知不知道信上的字跡是可以造假的。”看著神色不屑的全冠清,齊鱗不爽的開口道。
“有徐長老、智光大師、單正、譚公譚婆這些人出麵做證,你告訴我當今天下誰有這份本事可以同時造假瞞過這麽多位武林耆老呢。”全冠清不屑反問道?
“大哥,不知可否讓人給我準備一盆清水,還有筆墨。”齊鱗對著喬峰道。
“好。”喬峰點了點頭,想看看齊鱗要怎麽做,同時讓人去準備齊鱗需要的東西。
“徐長老,不知可否借你手裏書信一觀啊。”齊鱗對徐衝霄道。“不需要是馬副幫主家中的那一封,以免有人說我準備毀滅證據,為了證明書信可以造假,徐長老你隨便拿一封別人的書信也可以,不知徐長老身上可有隨身攜帶其他人的親筆書信?”
“有,有。”徐衝霄聽齊鱗說不需要汪劍通留在馬大元家裏的那一封,也放下心來,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以前汪劍通留下的親筆書信遞給齊鱗。
正好,齊鱗此時需要的清水和筆墨也已準備好了。齊鱗看著手中汪劍通的親筆書信,將信上內容一一記下,然後拿著毛筆來到清水旁,照著信上內容,開始在清水中寫字,同時左手貼在水盆外測,用內力在水麵上護在一個個字的表麵,不讓他們在水中擴散,待到寫完。齊鱗示意眾人靠過來,同時將手中的信遞給喬峰,“大哥,你看看小弟水盆中所寫之字與信上所寫之字可有不同。”
喬峰拿過信兩相對比,將信傳給下一人。下一人看完一對比,又傳給下一個……至到信最後又傳回齊鱗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