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獻祭
蘇文在處於劣勢的戰鬥中還能冷靜分析出匪猴的特點,給對手留下了一種雖然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但根基卻非常紮實的學霸形象。
正因為如此,再加上蘇文語言上的誘導和對手豐富的戰鬥經驗,才讓他在聽到蘇文要使用威懾時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最“正確”的應對。
然而蘇文的雪狼哪裏有什麽威懾技能?他表麵上喊著使用威懾,實際上卻通過禦獸師和禦獸間的聯係指揮雪狼直接發起進攻。
而在對手意識到自己被騙後震驚的時間裏,雪狼已經完成了對匪猴的絕殺。
得到了禦獸師閉眼的命令,禦獸師卻在關鍵時刻走神的匪猴,麵對雪狼迅猛的攻擊匪猴隻能憑直覺偏移了一下身體,卻正好落進了雪狼的嘴中。
現在隻要蘇文的雪狼合上狼口,匪猴就會血濺當場,絕無幸免的可能。
由於禦獸師和禦獸間特殊的“共生”關係,禦獸在外界不論受了多重的傷,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回到禦獸師體內後就能恢複過來,傷勢的輕重無非就是個回複時間長短的問題。
然而一旦禦獸在外界死亡那就是真正的死亡,不會有再複生的機會,蘇文的第一隻禦獸森林狼就是這樣死在了雪境領主的咆哮下。
現在,蘇文的雪狼已經咬住了匪猴的命脈,不想失去自己禦獸的對手隻能宣布認輸,然後在征得蘇文同意後收回了自己的匪猴。
蘇文贏得了自己第一場戰鬥的勝利,雖然嚴格來說根本算不上是實戰,他最後也不一定能保住這個擂主的位置,但他依舊很開心。
可對麵那個輸掉了比賽的禦獸師不知為什麽看上去居然比他還要開心,對蘇文說道:
“表現得不錯,小朋友,居然這麽快就會使詐了,我輸的不冤。”
“還是某些人教得好。”蘇文回道。
那名禦獸師卻是連連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我隻是教會了你一些皮毛而已,離教得好還差得遠呢!”
蘇文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一時竟分辨不出對方是在謙虛還是在嘲諷自己,不過對方在說完這句話後就退回到了人群裏,很快蘇文就看不到他了。
這之後,蘇文又經曆了一場戰鬥,對手是個一階後期的禦者,魂獸是一條青蛇,給蘇文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好在他的雪狼最終不負所望,幫助他贏得了勝利。
擊敗了第二名挑戰者後,周圍的禦獸師似乎已經認可了蘇文的實力,不再有人來挑戰他,蘇文似乎提前確定了雷擊木的名額。
這應該是一件好事,但蘇文卻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他原本以為這次爭奪雷擊木,不說是眾多低階禦獸師打個你死我活,至少也要經曆一番慘烈的爭奪,沒想到寧城的禦獸師們居然如此文明,在這裏搞起了文鬥。
但文鬥好歹也是“鬥”。
蘇文覺得憑自己如今的實力,即使最終能成為擂主,那也要底牌盡出,經曆好幾輪激烈的爭鬥,結果沒想到隻比了兩次他就提前鎖定了出線名額。
這一切似乎來得太容易了一些。
蘇文將目光看向其他幾處“擂台”,發現他們也差不多停止了挑戰,十名擂主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下來,並不是隻有蘇文一人提前鎖定了勝局,這樣倒是讓他可以接受了。
可看著這些經過“激烈爭奪”後選出的擂主,蘇文卻又發現了不對。
為什麽這些擂主都是和他同時趕過來的那批禦獸師中的一員,兩名二階禦者,八名一階禦者,全都是他們這些後來者。
之前就在雷擊木下爭奪的禦獸師們卻沒有一個守擂成功!
難道是因為他們在之前的爭奪中消耗太大,因此爭不過蘇文這批“生力軍”嗎?
不,不對!
蘇文又看向了“擂台”外圍。
因為這些圓形“擂台”在畫的時候正好是繞著雷擊木畫了一圈,而其他禦獸師圍觀戰鬥的時候都默契地沒有選擇靠近雷擊木。
因此現在雷擊木下的情況就是外圍觀戰的禦獸師無形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將他們這些“擂主”圍在了正中。
奪得了擂主的都是後來趕到的禦獸師,他們一行共有十幾人,除了十個擂主,剩下的幾名禦獸師也在這個圈的內環。
也就是說,之前就在雷擊木下的三十多名禦獸師將蘇文這些後來者團團圍在了中間,要說這是巧合,蘇文絕對不信。
莫名的,他想到了最開始和他對戰的那名禦獸師的話。
次元空間內沒有規矩,一旦有人和你講規矩,那可能就是想要你的命!
這個守擂的規矩是誰定的?是先到這裏的禦獸師,也是他們主動和蘇文這些後來者講起了這裏的規矩。
唯一讓蘇文不解的是,他們設計這個圈套將後來者引進來是為了什麽。
圖財?能在禦獸師協會接這種采集任務的不說像蘇文一樣窮的叮當響,那也是妥妥的月光族,就算偶爾有一兩個擁有存款的“土豪”,那也不會把錢全都帶在身上,哪裏來的財讓他們圖?
奪寶?他們明顯是剛從入口趕到這裏,怎麽可能帶著寶貝?更何況雷鷹次元空間內最大的寶貝就在眼前,這些人吃飽了撐的再來搶他們。
蘇文始終想不明白這些人的動機,甚至都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這一切都隻是巧合,不過很快就有人給出了答案。
十個擂主中有一人明顯是對雷擊木有不少了解,他見沒人再來挑戰自己,於是環顧了一圈,對其他人說道:
“諸位,看起來十個擂主都已經確定下來了,既然已經沒人再上來挑戰的話,那這顆雷擊木就是我們十人分享了,各位應該還記得吧!”
“這位兄弟請放心,我們出門在外最講誠信,說了雷擊木是各位的,我們就絕不會插手。”一名在外圍“圍觀”的二階禦者上前說道。
聽了他的話,那名擂主的笑容更燦爛了,他向著那名二階禦者拱了拱手,說道:
“多謝!”
“不客氣。”二階禦者依舊彬彬有禮,“隻是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諸位能夠成全。”
說著,不等有人回答,這名二階禦者就自顧自說道:
“一般祭雷儀式過後,雷擊木上會儲存有一定的天雷,這時如果有人觸碰雷擊木就會被天雷攻擊,三階以下的魂獸觸之必死,隻有等雷擊木上的天雷消散後才能收取。”
“不過我卻知道一種法子,可以讓這雷擊木上的雷霆提前消散,而這樣的雷擊木往往是雷擊木中的極品。希望各位能幫我這個小忙,也讓我能見一見這極品雷擊木,可好?”
說著,他一揮手,放出了自己的兩隻二階禦獸,與此同時,外圍“觀戰”的其他禦獸師也紛紛召喚出了自己的禦獸。
近四十隻一二階禦獸虎視眈眈看著被包圍在內的十幾名禦獸師,那名領頭的二階禦者麵色依舊和善,伸手一指那顆還閃爍著雷光的雷擊木對眾人道:
“這種天雷的特性不會攻擊死物,因此隻有請各位幫我完成這個心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