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打得你長槍束手
天無二日,這個道理不難懂。
帝後之間,必有一爭,隻是一個在默默積蓄實力,一個在靜靜等待罷了。
而身為國子監前祭酒的周師,如果能夠成功入主京都學院的話,對廣旭帝而言,是極大的籌碼。
“陛下他,終於清醒了起來嗎?”
震驚過後,張仲夏興奮了起來:“放權於周師,有此容人之量。
待到日後推翻。。待到日後親政,說不得能夠逆轉大慶的頹勢!”
“清醒一點吧。”
陳實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江離卻嗤笑開口:“他之所以願意放權給周師,是因為這權力,本就不屬於他。
慷他人之慨,自然信手拈來。
可若是等到日後徹底君臨天下,他一定會一個個收回來的。”
這種事情,不難理解。
廣旭帝為什麽要爭權。
不就是因為他雖然坐上了那個世間最尊貴的位置,卻沒有把握世上最極致的權力嗎?
要知道,當初可是帝後一手把他扶持上帝位的,剛開始的時候,他心中對帝後的感激,帝後對他的幫助,何止是周師的十倍。
如今他能對帝後發難,日後就能夠對周師發難。
當然,這麽做也不能說不對,作為一個封建王朝的帝王,這麽做是完全符合自己的立場的。
就好像當初的麻子帝王削三藩一樣,每個帝王都會如此做,隻是看自己爪牙鋒利與否,最後是否成功而已。
“小離說的對。”
陳實庵有些驚異的望了江離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比京都學院的學子看的更清楚。
不過也對,畢竟是能夠說出那番近乎微言大義,錦繡文章之話的人。
“但至少現在,廣旭帝是我們的盟友,各取所需罷了。
京都學院如今的院長,是鐵杆的帝後黨,隻要將其拔除,廣旭帝至少現在會完全將這份權力交於周師。
這便足夠了。
周師之所以還沒有拿到朝廷的任命,就大肆宣傳,就是為了在現今的京都學院院長出現錯漏,他便會順理成章的成為第一人選。
屆時,廣旭帝便可正式發難。
如今,廣旭帝需要的隻是一個契機。
那我們,就給他一個契機。”
陳實庵入京都之後,沒有和周師聯係,卻完全看穿了如今周師所處的局勢。
而後,做出了最好的判斷來配合。
“京都學院學子劉豐載,在東島戰事發生之後,東洋發難之時,先於茶樓之中鼓吹我國人有罪,不該殺降,而後一番慷慨陳詞。
最後卻夜宿棲鳳樓,顛鸞倒鳳,會不會被人質疑,京都學院如今,為何藏汙納垢?”
若是平時,在棲鳳樓也就罷了,畢竟人都是有正經需求的。
但是如今,國難當頭,還想著此事,那就怪不得別人發難了。
京都學院,身為天下學院之首,既然身負了天下之望,就理當受到天下人的監督與責難。
尤其是那些其他學院的讀書人,更是會盯得死死的。
文人相輕,最是吹毛求疵。
何況此事本就說不過去。
如果這個時候,再加上風語文章的宣傳。
那就不隻是文人的詰難了,是天下人的指責。
風語文章的恐怖,現在還沒有徹底顯露端倪。
“若是這樣,那禮部侍郎也不好過吧。”
除了陳實庵,就隻有江離最清楚風語文章這種類報紙的存在到底有多恐怖了,此事一旦登報,對禮部侍郎劉長禮都不是沒有影響。
隻是。
“先生,你又如何確定,那劉豐載一定會去棲鳳樓呢?”
“劉長禮沒那麽簡單,他你就不用想了。
除非能徹底扳倒他,不然寫他除了惡心人,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劉豐載還算好下手。
他在你這裏受了如此大的氣,自然要發泄發泄。”
陳實庵笑道:“這發泄火氣,自然不能去找男人傾訴。
再者說了,你別忘了,我可耳聽流言,傳以風語。
他如今,確實在棲鳳樓。”
江離眼前一亮。
“實庵先生,你聽到了什麽。”
“這才什麽時候啊。”
陳實庵無奈說道,就算那劉豐載再急色,也不能白日宣啊。
棲鳳樓作為高端品牌,是有清倌人表演歌舞的,名義上人家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不過,他倒還真聽到了些東西。
“嘿,那禮部侍郎家的劉公子又來了,今個不會還要點金枝吧。”
“那不然呢?
除了金枝能包容他,說他一句你已經很棒了,其他人或多或少不都會調戲兩句嗎?”
“咳咳。”
陳實庵吃的毛肚,差點
如今,廣旭帝需要的隻是一個契機。
那我們,就給他一個契機。”
陳實庵入京都之後,沒有和周師聯係,卻完全看穿了如今周師所處的局勢。
而後,做出了最好的判斷來配合。
“京都學院學子劉豐載,在東島戰事發生之後,東洋發難之時,先於茶樓之中鼓吹我國人有罪,不該殺降,而後一番慷慨陳詞。
最後卻夜宿棲鳳樓,顛鸞倒鳳,會不會被人質疑,京都學院如今,為何藏汙納垢?”
若是平時,在棲鳳樓也就罷了,畢竟人都是有正經需求的。
但是如今,國難當頭,還想著此事,那就怪不得別人發難了。
京都學院,身為天下學院之首,既然身負了天下之望,就理當受到天下人的監督與責難。
尤其是那些其他學院的讀書人,更是會盯得死死的。
文人相輕,最是吹毛求疵。
何況此事本就說不過去。
如果這個時候,再加上風語文章的宣傳。
那就不隻是文人的詰難了,是天下人的指責。
風語文章的恐怖,現在還沒有徹底顯露端倪。
“若是這樣,那禮部侍郎也不好過吧。”
除了陳實庵,就隻有江離最清楚風語文章這種類報紙的存在到底有多恐怖了,此事一旦登報,對禮部侍郎劉長禮都不是沒有影響。
隻是。
“先生,你又如何確定,那劉豐載一定會去棲鳳樓呢?”
“劉長禮沒那麽簡單,他你就不用想了。
除非能徹底扳倒他,不然寫他除了惡心人,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劉豐載還算好下手。
他在你這裏受了如此大的氣,自然要發泄發泄。”
陳實庵笑道:“這發泄火氣,自然不能去找男人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