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決裂開端
終日覆滅，在這場戰爭中，根本無需多言什麽，最後的結果隻能也隻有這一個。
至於天空之城，在見證天使之神的力量後，就已經爆發了和國之重器的戰爭。也算是繼肅清那一役後，再一次的宣戰！
可謂新仇舊恨，國之重器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原本既定針對終日的作戰計劃，臨時更改為向天空之城開戰。為此，徐司令甚至還把好不容易運來的兩百台虎牙大炮拿了出來。
幾乎每一炮打下來，都要數隻惡魔從天空掉落。以至於地麵上的屍體除了野獸就是惡魔了。
當傑爾麥變身為野獸之王的形態時，天空之城才真正意識到一件事。
終日所創造的，根本不是他們心中所期望的神！
直到莫斯出現，卡修斯已經明白，所謂的造神計劃，隻不過是一個人類，繼承了他不該擁有的力量而產生的異變而已。
天空之城當即下令撤離，在地麵炮聲轟隆中，狼狽的逃離這裏。
而相較而言，自作聰明的天選賦能，熟不知自己，已經在國之重器的黑名單上了。
從初始要塞結盟開始，天空之城也好，天選賦能也好，連同終日一起都已經被排除了。尤其是在聯合會議宣布解散時，這三座要塞也都明白了這一點。
但天空之城無所謂，他們本來就是和國之重器對立，又怎麽可能站到統一立場呢？
而天選賦能還在勾結和中立中來回橫跳，試圖在初始要塞麵前，展現一個老實本分的形象，熟不知背地裏的那些勾當，精密之儀一清二楚。
影大人早就潛入過天選賦能許多次了，幫助精密之儀在天選賦能建立了完善的情報體係。
以終日之戰為始，以終日覆滅為終。
六大要塞的決裂真正擺在了所有人麵前，隨著百年世紀到來的混亂內戰，即將到來。
…
托伊悄然出現在城牆上，默默注視著這片狼藉的大地。
而吾歌已經邁步去往塔台，在最高層處，還有他這次來的目地，林國忠的權柄之杖！
塔台。
最高層一直是一個儲存室，存在的，大都是那些珍貴的戰利品。
有七級異獸的心核，也有王級異獸的骨骸，還有一些材料……吾歌甚至還看到了一些基因藥劑。
透明的玻璃櫃前，吾歌佇立良久，看著這被當作標本的基因藥劑，也是最初始版本，最低級的D級藥劑。
這是終日的起點，也是汙點。
“能告訴我，當年都發生了什麽嗎？閻叔。”
閻叔，終日少將，傑爾麥的支持者。
退權者！
黑暗的陰影中，顯露一個不算蒼老的身形，但是那種身陷黑暗的氣息，卻讓吾歌感到厭惡。
這種條件反射般的厭惡，好像是從進入神明國度後就自然而然產生的。
“你又何必糾結於此呢？他們都死了，而我們還活著，總要向前看的。”閻叔說道。
“是嗎？”吾歌伸手觸碰到厚實的玻璃櫃上，繼續說道：“那你是怎麽活下來的呢？和我師爺大概是一樣的吧，或者我該稱呼你為，墮落者？”
吾歌掌心的高溫將玻璃融化到容許吾歌一隻手伸進去，然後捏碎這一瓶也許是最後一瓶的基因藥劑。
閻叔一愣，從黑暗中走出，出現在吾歌身後，掀下自己黑色的外貌，露出來的，是一張枯黃的人皮，緊緊貼附在骨頭上。
“那段影像是我做的，你也可以稱呼我為，最高指揮官。”
對於閻叔的話，吾歌七分信。
皺眉問道：“那你之前的身份是？”
閻叔笑道：“怎麽？小七難道還不知道嗎？他應該猜的到才是，也包括我可能還活著這件事。畢竟我搞黃了他很多在終日的布局。不過托伊我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聯合會議解散，我也許不會知道。”
吾歌怔然，他原來是七哥的引路人，上任最高指揮官，本以為死在終日的人。
“像我這樣的墮落者，還有很多。為了活著，獻祭靈魂和忠誠，背叛家國，走上不歸路。也包括操縱聯合會議通過草案。”
“他們都走了，你為什麽還在這？”吾歌有些看不懂閻叔的想法。
閻叔閉上眼，緩緩走向室外，麵對著終日，開口：“也許我們曾經作為人所唯一保留下來的，就是不讓自己親眼去見證人造地獄的產生吧。”
“他們在逃避，可我…累了，我來領罪的，吾歌。”
閻叔回身，用盡力氣般揮灑著自己醜陋的麵容。
那…大概是笑吧，吾歌心想。
吾歌隻是看了一眼閻叔，就扭過頭來，走上最中心的長方形的玻璃櫃，那是林國忠的權柄之杖。
除了林國忠本人外，無人能動用的權柄之杖。
吾歌也不知道李龍亭會拿去做什麽，但是一切都值得說明，李龍亭是可信的。
也包括吾歌自己。
吾歌轉身，走向室外，走向閻叔，而閻叔依然保持著那種他以為的笑容。
火焰燃燒，沒有痛苦，沒有憐憫，也沒有悔恨。
有時候，你為我們做的所有好事，都可能被一件壞事抹殺。但我們仍然不能否認你對我們所做的一切，好與壞，如果有人記得，那就交給後人吧，如果沒人記得，那大概你是幸運的。
至於吾歌，能給予的，隻剩尊重。
火焰燃盡，他體內的神權物質也被徹底毀滅。
整個終日徹底寂滅。
……
“走吧。”
吾歌出現在扶搖小隊麵前。
“我們該出發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祈靈兒，南正門，雷子，小明應聲點頭。
吾歌最後還是忍不住回望要塞，這座隻剩下要塞的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