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確定婚期
“其實祁連山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是你，可丁婉告訴我們你叫王玥，而跟隨你的那三十九個侍衛也都叫你王姑娘，我哪裏能猜到你不僅改了名字竟然還能開口說話了，再加上當年那場大火，我隻能一次次說服自己，不過是遇到了長相相似的人，沒承想竟然真的是你！”
原來真相竟是如此！大家都以為我命大，其實不然，就是小虎子刺我那劍時片刻的怔忪才給了我一個轉身觀察山下地勢的機會，若不是找準了那棵古樹，最後加上那麽丁點的運氣，剛好被樹枝掛住，我又怎麽能活到現在？
“禍害遺千年啊！要麽我怎麽能擔得起霍水這個名字？”
造化弄人，我隻能苦笑。
“小虎子，你能帶我離開嗎？”笑過之後我問。
“離開？”小虎子歎了一口氣，“王府確實不是久留之地，董賊淫亂後宮殘殺百姓，王允與他交好，現下可能沒什麽大問題，可時間久了怕是難以抵擋天下間悠悠眾口。”
“對啊！所以才要趕緊離開！”我急道，“再者我要去找華佗，他是神醫，隻有他能解我的蠱。”
“他真的能行麽？”小虎子突然這麽來了一句。
“他肯定行！”我說的斬釘截鐵，生怕小虎子不信服又補充了幾句，“他是神醫啊！天下間那麽多的疑難雜症，還有許郡那麽嚴重的瘟疫，都被他治好了，他肯定能治好我身上的蠱！”
我自認為我說的話沒有什麽問題，可小虎子半餉沒有搭話，我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麽，可他最終告訴我，外麵很亂，他現在還不能離開長安，放我一個人在外麵他不放心，讓我稍安勿躁再等幾天……
再等幾天？行，沒問題，可是小虎子嘴裏的幾天究竟是幾天？三五天？八九天？還是一個月？我的病情如今倒是很穩定，可王允一直在配那個所謂的藥方，我要做的必須是在他開始服用斷腸草之前就離開。
即使是死，我也要死到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免得他們傷心，免得他們為救我付出不必要的代價。
小虎子一個人走了，他足尖一點，幾個躍起就出了我的視線，在我看來這偌大的王府，完全不能阻攔他的腳步，可他找了那麽多的理由就是不肯帶我走，難不成我再去探探路，看看王允府上的狗洞都在什麽位置，方不方便我逃跑？
鬱悶之極，我悶著腦袋一路往回走，推開門，邁步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了異樣……
房間裏的燈，居然是亮著的！
“小姐！”見我進門，果兒滿嘴哭腔的喚了我一聲。
她滿臉淚痕的跪在地上，衣衫不整，頭發蓬亂，很顯然是被人從床上揪起來的，而座位上那人在我進門的那瞬間微微抬了眸子。
我邁著步子朝他走了過去，“子默！”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時候還是稱他子默親近些。
王允沒有搭話，低頭也不知在看什麽或是想什麽。
“你下去吧！”我拽著果兒的胳膊，想將她拽起來。
“不不不！小姐……”她看了看王允，用力推拒著我，就是不起。
看來還是我的話沒分量，我隻能去求王允。
“子默！”
“……”
“子默！”
“…………”
…………
王允似乎在跟我賭氣，無論我怎麽叫他，怎麽搖著他的手討好他，他就是不跟我搭話。
僵持了半天，我終於沒了耐心，便搬了個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瞪著眼睛看著他。
是夜，還真的有些涼，加上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將門關好，為了麵子，我又不好去將門關好，於是乎沒多久我就“阿嚏”一聲，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王允歎了一口氣，我知道這局我贏了，我勝在他對我的憐惜上。
“你下去吧！”王允對果兒道。
看吧，還是他的話好使，此言一出，果兒真的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冷不冷？”王允問。
我本想搖頭，他卻抓住我的腳，蹲在了我的麵前。
我的鞋麵已經濕了，此刻正濕淋淋的沾著我的腳，而他……
他目標明確，直直的朝我走來，在我麵前蹲下，伸手就抓了我的腳。
他想幹嘛？我踢騰著雙腳，掙紮著想要甩開他的手，他卻用了力的禁錮了我的腳踝。
“別動！”子默說，聲音有些喘。
動作間，我看到子默懷裏有一雙鞋……他想？我咬了唇，不再掙紮。
很快，濕了的鞋子很快被脫了下來，裏麵的襪子因為濕了，也顯出黑黑的痕跡，我尷尬的轉過頭，卻撞上玉真子促狹的笑容，又是鬧了個大紅臉……
“好了！”子默站了起來道，拿了自己的碗，直接坐在我鄰座的位置上。
“連自己都不會照顧，”子默道，又補充了一個字，“笨！”
果真是個別扭的家夥，明明是擔心我，可是卻說出這樣的話。我任由他教訓著我，他又說了幾句，可是對上我的笑臉說幾句也沒了興致，雙手直接探向筷子，打算吃飯。
我奪了他的碗，扯著他站了起來，他不明所以的愣著，竟是被我推出了好幾步。
“幹嘛？”他大著嗓門問。
“洗手！”玉真子滿嘴的飯粒，吐字不清的笑著回答他。
我點了點頭，子默無奈的看了自己的手，也是傻笑著吐出兩個字，“忘了！”
…………
現在與曾經那麽驚人的重合，一雙鞋脫下來時，我早已啞了嗓子，“子默！”
本以為他會問我這麽晚出去的原因，可他抬頭看著我，沒有說一個字，連當初那麽簡單的一個“笨”字都沒有給我，隻是用一雙溫暖的手替我捂著冰涼的腳掌。直到我的腳不再那麽涼的時候，他站了起來，打橫將我抱起，朝著床走了過去……
我的扣子被一顆顆打開，外衣被脫掉，身上隻餘貼身的衣服。王允自己亦是如此，他沒有半分猶豫就翻身上床，在被子裏環住了我的腰，將腦袋擱在我的肩窩上……
“你又何必這麽為難自己？天下人那麽多，比我好的人那麽多，你為什麽偏偏就是這樣的死腦筋？”
我心中難過，為了這個傻瓜。
“因為那個讓我甘心為難自己的人是你！”他吻掉了我腮邊的淚水，“這個月的十六號是個嫁娶的好日子！”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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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貂蟬姑娘來看你了！”果兒畢恭畢敬的對我說。
那晚之後，她和我，突然就生分了很多，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隻大概猜測可能是王允事後責罰了她。
“那就請她進……”我的話還沒說完，蘇聽雨就走了進來，
“王姑娘恭喜啊！”她隨手將一個精美的盒子遞給果兒，隨意道，“你和子師婚期將近，怎麽我來了府裏也不見王伯伯……”
王伯伯？十之八九是王允的父親，也就是董卓嘴裏那個王家的死老頭子。
“唉唉唉……看我都說了什麽？王伯伯……咱們不說他！這裏麵有一隻千年雪蛤幹和一根千年雪參，都是從西邊帶過來的，絕對美容養顏的佳品。我今天早上剛剛得來的，舍不得自己吃，聽說了你的大喜事，就帶過來送給你享用，權當是我提前送上的賀禮！”
蘇聽雨放棄王子師，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絕沒有這種可能，就憑她剛剛提到王允的父親，就知道她心思不純。我私下裏尋思她這是個什麽意思，便耽擱了麵子上的活計。
果兒見我不說話，出聲替我道了謝，“謝蟬兒姑娘厚禮！”
蘇聽雨笑了笑也沒有多做計較。
“你現在把東西直接拿到廚房去小火燉了吧，剛好給王姑娘補補身子，這新媳婦要是沒精打采的怎麽行？”
蘇聽雨發了話，我亦沒有說什麽話阻止，果兒拿了東西一溜煙就跑了。
“這丫頭的機靈勁倒是與紅杏有幾分相似！”
果兒是王允安排到我這裏的人，紅杏如今掌管著整個綰心閣，這兩個人要是沒兩把刷子又怎麽能得王允青眼？
“你來這裏不會是專程來聊紅杏或是專程拿了東西來跟我道喜的吧？”
“自然不是！”都是明白人，蘇聽雨也不跟我繞彎子了，“我來這裏的目的是幫你掂量掂量嫁給子師的這件事！”
“哦？難不成你還想阻止？或者是想幫我逃？”想起綰心閣裏她許諾讓我帶著采薇跟呂布一起逃亡的事情，我搖了搖頭笑了。
蘇聽雨也跟著笑了，“你最好是抓緊了時間好好笑，否則啊，我真擔心你聽了我帶來的這個消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我佯裝一副來了興致的模樣，“那倒是值得花時間聽聽！”
蘇聽雨湊到我耳邊，“昨天，董卓將一把劍擲到了呂布的身上，若不是他躲得及時，當時就得是重傷！”
怎麽可能？我差點從凳子上彈起來。董卓雖然殘暴，可太師府那一天……
“你不防考慮下我的義子呂布呂奉先，倒不是我偏心，那小子著實不錯，文韜武略雖不及王子師，但怎麽算也絕對是人中龍鳳。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