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王府風波!
“什麽?你說什麽?”第二個男人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他瞪著眼睛看著同桌的另外兩個人,滿臉的不可置信,仿佛先前那人說了什麽。
“你這怎麽消息不靈通了,耳朵也跟著不好使了呢?”第三個男子滿眼戲虐的開玩笑,“需要我再說一遍麽?”
“董卓死了!”他笑了笑,“我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第二個男人捂了嘴巴,那人左右看了看,壓低了嗓子,“這樣的事情能隨便說麽?那個董卓可是出了名的殘暴,火燒洛陽,淫亂後宮,我看你是嫌棄腦袋掛在脖子上太沉了,想讓他幫你把這腦袋挪個窩罷……”
“得了吧你!就你那點小膽子?”第三個男人一把推開他的手,故意揚了聲音,“他活著的時候大家懼怕他,他現在人都已經死了,我還不能說了?”
董卓死了?這對剛剛逃離王府的我而言,絕對是一個不小的“刺激”。
幾天前他不是還好好的麽?送玉如意那天我親眼看見他,後來我和木兮下去的時候,他不是還和王允笑著說了什麽麽?他,怎麽就死了?
“我把被你打亂的一切都推回了正軌,沒有你,我還是可以幫助子師,我會讓他知道,這世上不止你王玥一個人可以為了他連性命都不要,我蘇聽雨也可以!”蘇聽雨癲狂的笑容還有她那信誓旦旦的話語猶在耳邊。董卓死了?是她實施了她的計劃?可能殺董卓的那個可以興亡董卓的人……我的心裏一陣抽搐,那……呂布究竟怎麽樣了?
“怎麽死的?”說到底那第二個男人仍舊不信,他坐回凳子看著另外兩個人,眼裏閃爍著不知是驚喜還是驚訝的光。
“還能是怎麽死的?他董卓說到底也是個男人,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能這麽輕易弄死他的,除了女人,還能是什麽?”第三個男人滿臉譏誚的笑著說。
“聽說王司徒娶親,新娘子剛進門,還沒拜堂,就起了幺蛾子……”第一個男人刻意壓低了嗓子,招呼其餘兩個人將耳朵湊上,“聽說啊,這呂布私下裏一直垂涎王司徒的未婚妻子,那天喝了些酒,喜堂裏拉著新媳婦不鬆手,那是上下其手,滿嘴的汙言穢語,結果,你們猜怎麽著了……”
“大哥,趕緊說,我這一顆心被你吊的七上八下,像爪撓似的……”第三個男人拎起酒壺替先前說話那男人倒了一杯酒。
呂布喜歡我是真,可我不是逃了麽?那那個人是誰?
“那呂布一聲聲媳婦叫著,拽著新娘子竟然想搶親……”
呼吸聲被凝住,所有人等著他的下文。
“混亂間蓋頭被扯下來,結果所有人變了臉色,那媳婦似乎是被人掉了包,結果董卓就殺出來了,罵了聲混帳,給了呂布一巴掌,拽著那個調包了的新媳婦就走了,結果當天晚上董卓就被卡擦了!”男人一邊說一邊在脖子上用手切了一下,伸出舌頭,發出一聲“咯”的聲響!
那人是蘇聽雨,這是我的第一反應,可……
一把劍“嘭!”的一聲放在了我麵前的桌子上,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心肝一顫,抬頭看向來人。
“看了吧,我說了肯定是她!”那人笑嗬嗬的道,二話不說扯開凳子,坐在了我身邊。
“王姑娘,真的是你?”喻天壽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他倒是沒坐,反而從懷裏摸出一張卷著的紙在我慢慢攤開……
“喂!你打算怎麽謝我?”喻天齊眯著眼眸看我,我還未答,他忽的一招手,“小二,挑最貴的酒,給我上一壇!”
小二得令,撒腿朝後麵跑去。
“你沒意見吧?”喻天齊笑著問我。
人多口雜,我本來不想跟這兄弟倆牽扯不清,可斜眤間我看見喻天壽手裏的紙張,那上麵是一個人像,居然是易容之後的我……
“這是怎麽回事?”若說不驚訝,那實在不可能,可這麽一搭話也就算是默認了我的身份。
“王姑娘,真的是你!”喻天壽的語氣欣喜異常,他放下紙張,也坐在了我的身邊。
本來他還想說話,可店小二扯著一壇子酒水吆喝著朝這桌跑了過來,他將那張紙塞進懷裏,閉了嘴。
“客官慢用!”小二很有眼力見,放下酒壇子扭頭就走。
“這是怎麽回事?”我重複了開始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喻天齊忙著喝酒哪裏理我,倒是他的哥哥喻天壽開了口,“鹹陽城裏到處都是這種告示,說是王……”看喻天齊那樣子原先是打算說王允的,可他看了我一眼,換了個說法,“……司徒丟了個親戚!”
喻天壽不清楚我和王允的關係,這句話說出來頗有些猜測揣度我和王允關係的意味。
反觀喻天齊,他喝著酒,嘴巴裏溢出一聲輕笑,“ 對啊,王司徒丟了個親戚!”
親戚兩個字被他加重了語氣念出來,卻隻有我和他清楚地知道這話裏的含義。
“我借著月色撕了城裏所有的告示,還真是累了我!”喻天齊悶著頭,“好幾百張,一模一樣的字體,看著是出自一人之手,也不知道那人寫了多久畫了多久……有些人不知道心疼,該幹什麽幹什麽,可我這隻是看著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還真為那人感到不值!”
祁連山上那次失憶讓我發生了徹底的改變,以前的我絕不是個搖擺不定的人,可現在的我卻會因為很多事情動搖了自己的決心。我迷暈了果兒,難道這會再回去?誠如我當初從曹府的狗洞裏鑽出來,現在又要自投羅網的去找曹昂?
董卓死了,是呂布殺的,呂布或許受了些傷,可應該不影響性命。王允也沒事,不過卻是會傷心一陣子。
我還真是個成功的騙子呢!我在心裏給自己下了定義。
“怎麽?不打算回去?”大概是我的表情讓喻天齊有些不理解,他出聲問詢。
“這告示都讓你毀屍滅跡的撕了,擺在眼前的一切還是想讓我回去的節奏麽?”
喻天齊喜歡王允這是他自己都不避諱說出口的事實。我行走了這麽幾天沒有一個人打擾,歸功於他撕了所有的告示,他確實幫了我,可他做的這一切又何嚐不是幫了他自己?雖然他絕沒有勝算。
可人們不常說一句話麽?如果你不能前進,那就讓你的敵人退步,直到他落後到與你相同的位置。
原諒我的小人之心,可我心裏真的是這麽想的。
“嘿嘿!”喻天齊憨笑了幾聲,將腦袋湊到我麵前,“沒想到這都讓你發現了?”
“小齊!”喻天壽大概以為弟弟要捉弄我,嗬斥了一聲。喻天齊衝我眨了眨眼睛又坐了回去。
“好好好!”他頗無奈的道,又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親弟弟!”
“怎麽?接下來怎麽辦?”喻天齊正色問我,“你這麽費盡心機跑出來肯定是有目的的,自然不會是想去看什麽好精致。說吧,你究竟想去見什麽人?我倒是好奇了,天下間究竟有哪個人能比那個王什麽還有魅力?”說到這喻天齊抽了下口水,故意一側身,頗自戀的補充,“當然嘍,我哥除外!”
一句讚美沒承想嗆了喻天壽,他紅著臉咳嗽了半天,微微側身,“也就你這麽偏心護短,我哪裏能比得上……”他偷偷看我一眼,“王……”
喻天壽在我麵前的這些小動作我並不是沒發現,可已經招惹了那麽多桃花的我已經不敢再對任何人有所回應,我低頭看著桌子上的一道不算太深的劃痕,不答話。
“哎!聽說宛城那邊吃緊,戰況是越來越緊張了!”那邊三個人侃了一陣子又換了話題。
“你們說,曹阿瞞家那個小子究竟行不行?”一個漢子悶了一口酒道。
“也是,那麽多正規軍幹不過一個草莽張繡,還真是讓人……嘿嘿!”
“可不是嗎?皇糧養著他們可不是讓他們白吃飯的!”又一個複議。
“唉!也不能古怪他,在我看來那小子還是有些謀略的,隻是這薑呐,還是老的辣,他一個黃毛小子,怎麽鬥得過那姓張的?不過那曹阿瞞不是已經到了宛城麽?這張繡也就是秋後的蚱蜢,蹦躂不了幾天了!”先前那老大握著被子,沉思了一會做了總結。
“得了得了,誰贏誰輸關咱們什麽事?再怎麽著咱們也隻能是天下蒼生中微不足道的那麽一個。咱們還是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品自己的小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們幹!”漢子舉起酒壺,隻可惜酒壺已經空了。他轉身直接抄起身邊的酒壇,虛讓了另兩位一下,隨即仰頭灌下一口……
我抬頭將頓在嘴邊的酒杯湊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看來曹阿瞞家的小子也是個英雄,叫什麽來著?”喻天齊看向自己的哥哥喻天壽。
喻天壽思索了一會,有些不確定的道,“大概叫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