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種叫做男人威嚴的東西
第一步:把散煤與黃土按1:1的比例混合在一起,然後按照1.8-2倍的比例澆水把它們攪勻。
第二步:用手抓住煤球機子(模具),往和好的煤上麵使勁的碾壓至成型。
第三步:打完煤球後,要進行曬,直到煤球的顏色變得有點發白就好了。如果好天氣的話,要曬上兩天才可以。
鄭天一朝屋外看瞧了一會,臉上有些擔憂,這地方又沒有網絡,真不知道接下來幾天天氣怎麽樣。
天氣還是後話,現在當務之急是做讓蜂窩煤成型的模具。
在現代,直接在網上買一個就行,可他現在不在現代,別說沒鐵,就算有鐵也沒有機器把鐵做成機子。
鄭天一抬頭看了一圈屋子,唯今之計,隻能那樣了。
他翻了一下軍工包,裏麵有一個筆記本,和一支鉛筆。
打開筆記本,鄭天一埋頭在那上麵寫寫畫畫。
鄭天一專注地樣子,讓陳家幾姐妹很吃驚,當他們看到鄭天一在畫圖時,更吃驚。
她們的夫家會寫字?還會畫畫?
陳佳瑤蹲在鄭天一身邊,好奇地問:“夫家,你在畫什麽?”
“讓泥變成柴的法器。”鄭天一手上的筆峰一收,一個手工的簡單煤球機子躍然紙上。
“這是讓泥變成柴的法器?”
陳家姐妹立即好奇地湊上來,就連態度最為不屑的陳佳月都湊上來了。
“這不是一個棒槌嗎?”陳佳瑤不解地道。
手工簡易煤球機子,是由約一米長的握柄,連接一個帶孔的煤球模型,從外觀上看,確實有點像棒槌。
看著紙上的手工簡易煤球機子圖型,陳家兩個大的姐姐,臉色有些不好,尤其是陳佳月的。
黑沉黑沉的。
紙上這東西,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法器,更像是鄭天一準備毆打她們的工具。
鄭天一沒注意到陳家姐妹的表情變化,在她們看紙期間,他走到主屋的門前,把一扇門板拆下來。
“夫家,你這是……”
對於鄭天一突然拆門,陳家姐妹除了震驚就是疑惑。
夫家怎麽把門板拆下來了,這就是他說的泥變成柴的方法?
可就算把家裏所有的門都拆了,也湊不到300斤柴呀。
“你們看吧,我就說他不可以相信,你們還對他抱希望。”陳佳月負氣對地兩個妹妹道。
這一次,陳佳柔和陳佳瑤都沒有反駁陳佳月,她們也低著頭,灰喪著臉。
鄭天一搬著門板來到陳佳月麵前,嚴肅地道,“四姑娘,我要批評你,你這人怎麽總是那麽負能量呢?”
陳佳月盯著鄭天一手裏的門板,“那你想我怎麽樣,鼓掌大聲說你做好嗎?”
“鼓掌倒不必。”鄭天一把門板塞到陳佳月的手裏,“但是你可以幫我。”
陳佳月抱著門板站在原地不動,表示她不知道怎麽幫。
鄭天一拿起圖紙,指著上麵的圖型對陳佳月道,“四姑娘,你從門板上割下一塊板,然後用這個木板,照著圖紙上的樣子做一個出來。”
陳佳月仍然沒有動,她根本就不知道做這個有什麽用,而且她不相信鄭天一。
“發什麽愣,讓你幹,你就去幹!”鄭天一有些生氣,頭一回對陳佳月那麽凶。
鄭天一卻沒想到,他的著急上火,倒是把陳佳月嚇了一跳。
一種叫做男人威嚴的東西,被展現了出來。
陳佳月不再和鄭天一做對,她默默地幹了起來。
陳家另外兩個更是不敢出聲,小心翼翼地看著鄭天一的臉色。
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
鄭天一撓撓頭,他剛才好像是有些凶,不過那也是他著急,今天已經過了一天,隻有6天了,這6天要成功做出蜂窩煤,而且還要做300斤,現在煤球機子還沒有呢。
為了緩和氣氛,鄭天一半天玩笑,半承諾地道,“放心吧,你們要是死了,誰來養我呢,所以我不會讓你們死的。”
鄭天一的話,並沒有引來陳家姐妹的不滿。
因為鄭天一本來就一直是她們姐妹養著。
安排好陳佳月,鄭天一便到廚房裏取水。
夜裏溫度奇低,廚房裏的水都結在冰塊了,鄭天一裝了一盆冰進來,放在炕的裝柴口。
應該是為了省柴,炕裏的隻有兩根木柴在燒,這麽小的火,冰要多久才化,而且現在入夜了,天那麽冷,火不旺屋裏冷冰冰。
家裏窮,陳家姐妹衣著單薄,尤其是小八陳佳瑤,在室內,小臉都凍得通紅。
“五姑娘,炕裏柴太少了,你加多幾根。”
鄭天一本想說完,就去調散煤和黃土的比例,卻發現陳佳柔一動不動。
“夫家。”陳佳柔有些為難,“四姐找回來的柴隻有幾十斤,除了燒炕,我們還要做飯。”
“真是不知柴米貴!”陳佳月輕哼了一聲。
活潑的陳佳瑤,這一下子沒有搭話。
鄭天一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們都沒舍得往炕裏加柴,在冷冰冰的屋裏,陳佳柔陳佳瑤兩姐妹靠一起靠體溫取暖。
“沒關係的,五姑娘你加吧。”鄭天一輕撫了一下陳佳柔的手,發現她的手很冷,“你看你,手都那麽冷,別心疼柴,快些加。”
“夫家。”陳佳柔如水般的眼睛裏,掛著晶瑩的淚水,鄭天一的關心,讓她感覺鼻子酸酸的。
大同王朝女子輕賤。
從小到大,不管是在娘家還是在夫家,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男性的溫柔關心。
“怎麽哭了?”
陳佳柔的眼淚,讓鄭天一發慌,陳佳柔這一哭,陳佳月一定要找他算賬,那樣就耽誤做蜂窩煤的進度。
做蜂窩煤還是小事,最主見是他見不得女子哭泣,尤其還是因為他。
感覺罪大惡極。
“瞧你!”陳佳月瞪了一眼陳佳柔,“他對你好一點,你就感動成這樣,過幾天我們還不知怎麽死呢。”
原來是感動呀。
鄭天一暗籲了一氣。
“四姑娘,別總是這樣說五姑娘,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我不會讓你們死。”
“誰跟你是一家人。”陳佳月小聲地嘀咕著,不過幹活的動作倒是快起來,大手一揮,就把一塊門板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