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千秋萬代那家夥
“越玉山!”鄭天一極為惱怒地大聲道,“村裏誰不知道你從小就喜歡和我比較,可是我田就是比你我一分,地也比你多一分,妻子也比你多一個,就連千秋萬代的家夥都比你長一點。”
陳佳月心裏暗暗吃驚,她和鄭天一晚半個時辰出發,鄭天一以摔進河很多事不記得,就一直不停地問她村裏一些八卦事。
當時她心裏擔心兩個妹妹,還煩鄭天一幹嘛老問一些無關的小事,原來是用來吵架用的。
不過,千秋萬代的家夥是什麽東西。
她可從來沒有說過那東西。
那東西是用來幹嘛的?
“你,你胡說,誰妒嫉你。”越玉山的漲得紅紅的,五官扭曲得有些厲害。
鄭天一目光掃了一眼越玉山的臉。
剛剛後麵那一句,是他胡亂加進去的,看那家夥的那麽猙獰,看來是被說中了。
他小時候和小夥伴比過千秋萬代的家夥。
原來不管什麽時空的小夥伴都一樣。
誰還沒有過愣頭孩的時候呢。
“你就妒嫉我,要不要現在就比一下。”鄭天一說著,就準備開始行動。
“啊!”
圍觀的女性,立即捂臉。
陳家三姐妹也傻了。
夫家變得好像……有點無賴。
“鄭天一,你個瘋子!”越玉山羞惱成怒地大喊,“官爺,鄭天一是個瘋子!”
“什麽瘋子,你敢說不是事實嗎?要不要回村裏對質。”
“鄭天一,你……”
“你什麽你,你再多也是你比我……”
“鄭天一!”急火攻心的趙玉山衝過來,和鄭天一扭打在一起。
“打起來,打起來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看熱鬧的,有好奇的。
一時間,城門處亂哄哄的。
“安靜!安靜!”城門鬧事,這可還行?守城的官兵急忙上前製止。
受辱的趙玉山,早就失去理智,他哪裏輕易停下來。
鄭天一也不停,這本來就是他想要的,又怎麽會停。
官兵衝進來,本是想抓他們的,卻被鄭天一毫無章法的一通亂推,不僅是官兵,還有一些圍觀的人都被他拉進混戰裏,所有人都絞在一起。
你推我,我推你,擠在一塊向城內湧。
陳佳月在一旁,看得有些吃驚。
她從小習武,自然懂一些手腳活,鄭天一那一通亂推,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暗藏著非常靈巧的步伐和招式。
就像當初鄭天一奪她的刀。
什麽也沒感覺到,但是她的刀已經在鄭天一的手上了。
夫家用的是什麽招術,她為什麽沒有見過。
“嘶!”一陣馬受驚嚇的嘶鳴聲,打斷了陳佳月的思緒。
絞在一起人,湧進城門時,城門內剛好一輛馬車駛出來。
突然衝出來的人群,把趕馬的人嚇了一跳,手本能地拉緊僵繩,馬受到驚嚇,前腳猛地抬起,馬車受到影響,劇烈地晃動。
“啊,啊!”馬車內傳出一道受到驚嚇的尖叫。
與此同時,鄭天一被推撞到馬車上。
馬車的簾子被撞開,一張五官精致,白嫩如玉的臉蛋,映入鄭天一的眼簾。
女子頂著一對漆黑的大眼睛,像隻受了驚的小鹿一樣,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身後又一波重力襲來。
“嘶!”
馬脫僵而去,馬車側翻,鄭天一的身體猛地往前傾。
“小姐,小姐!”耳邊傳來著急的驚叫聲。
傾刻間,一個身穿水仙花繡樣對襟收腰絲製羅裙宮裝的女子,從馬車裏甩出來,與傾身倒下的鄭天一撞到一起。
“小心!”鄭天一本能地大喊。
已經來不及了,女子的身子先倒下,其次是鄭天一。
幸好之前在軍隊時,造就了一身過硬的急變反應,墜落那一瞬間,鄭天一猛地撐開雙臂,頂住身體。
鄭天一的身下。
一雙如墨般的大眼睛,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受了驚嚇,櫻紅般的嘴唇,不停地發顫。
“砰!”
馬車突然倒到鄭天一身上。
受到重壓,鄭天一的身體驟然下降。
“小姐,小姐!”耳邊呼叫的聲音,越發的焦慮急促。
“呀!”暗啞的低吼聲,從鄭天一嘴裏傳出來,他咬牙頂住了壓下的馬車。
幸好這馬上用的木條不算重,他暫時頂住了。
“你……沒事吧?”
雖然和女子的身體,還有距離,但是經過兩次的重壓,兩人之間的距離,相差不過厘米,鄭天一一說話,幾乎碰到女子的臉上。
“我,我……”女子白嫩如玉的臉上,梨渦微微泛起,顏色紅得跟天邊的火燒雲,又又慌又羞又怕,又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一襲綠衣的丫頭鑽進來。
“小月,小姐,我,我在這。”女子櫻唇微啟,伴著淡淡的體香。
“小姐在底下,快救小姐,快救小姐!”
一通忙亂後,壓在鄭天一身上的馬車被人弄下去了,他被人踢到一邊,女子被一擁而上的人救起。
“大膽刁民,居然敢公然在城門口鬧事,衝到林小姐的馬車,害小姐摔下馬車,抓起來,統統給我抓起來!”
鄭天一還沒回過神,就被一幫人捆起來,送到了縣衙門。
和鄭天一一起的,有趙玉山,有陳家三姐妹,還有幾個被鄭天一拉進混戰的圍觀的披看眾。
今天這事,居然驚到林家的馬車,害林小姐掉下馬車,鬧得很大。
很多人跑過來圍觀,把縣堂審入口圍得水泄不通。
“啪!”
台上的縣令把驚堂木拍得震天響,鄭天一看出來,那玩意就是用來嚇人的。
“大人,大人,冤枉呀,我們冤枉呀!”那幾個被一起拉進來的看眾,一聽到驚堂木聲,立即匍匐在地,嘴裏不停地大喊著冤枉。
“我們冤枉呀!”
“冤枉呀!”
“啪,啪,啪!”
台上的驚堂木又響了三下,三下過後,沒人再敢出聲。
這三下是安靜的意思,如有不從,立即仗責二十個大板。
“啪!”驚堂木又響了一次,接著台上那位大人終於開口了,“台下何人?今天之事,可知罪?”
“大人,我叫何阿四。”
“大人,我叫陳冬林。”
“大人,我……”
圍觀那幾個,爭先恐後地報上性命。
“大人,我們是冤枉的,我們什麽也沒做。”
“對,我們什麽也沒有做。”
“什麽也沒有做,怎麽會衝到林家的馬車,驚擾到林小姐。”
“我們……”那幾個人也不知怎麽回事,就感覺自己本來是看戲的,後來莫名其妙地就混入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