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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加密信?

  鄭天一看了一會周樂安,才道,“大人!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派過人去京城?”


  對於周樂安來說。


  鄭天一這完全就是答非所問,他等了一個晚上,鄭天一卻給了他一疊白紙,他說戲君是死罪,他卻問他有沒有派過人去京城。


  即使心裏惱怒,但畢竟多年為官,喜怒哀樂,不形於色,周樂安還是能做到。


  “先生,你放心吧!候爺生辰那天,我已經先派人快馬加鞭去京城送信給老師,我們進京後,老師會帶我們入宮。”


  周樂安以鄭天一是擔心進京後,沒辦法入宮麵見國君。


  聽完周樂安的話,鄭天一從懷裏重新拿出一疊紙遞給周樂安,這一疊紙同樣是空空如也的白紙。


  “先生,你這是何意?”就算素養再好,鄭天一接二連三地給他空白紙,周樂安的怒已經浮在臉上。


  鄭天一道,“大人,您別生氣,戲君是死罪我又怎會不知,我給你的是加密信。”


  “加密信?”周樂安看著自己手上空空如也的紙張,驚訝地道,“先生你的意思是這些紙上有文字?”


  “是的!既然蜂窩煤能給我朝帶來大量財富,那大人您說這製煤技術算不算是機密文件。”


  “那肯定是機密文件。”


  “大人此去京城,路途遙遠,這一路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更何況,現在江都就有別國的……”


  鄭天一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周樂安自然明白,鄭天一是讓他防著慕容芷嫣。


  慕容芷嫣手段了得,手底下有各路高手,如果真被她盯上,那這製煤技術會不會落進慕容芷嫣的手裏,周樂安心裏真沒有底。


  “先生分析得對,是得防,但是……”周樂安看著自己手上的空紙,仍舊有些不敢相信,“這紙上真有字?”


  鄭天一淡笑,“不僅有字,還有圖。”


  周樂安原本捏著空白紙的手,變得小心翼翼,他捧著那一疊空白紙張問鄭天一,“那到時國君如何看得到裏麵的字?”


  鄭天道,“我是用一種特殊的材料把製蜂窩煤的技術寫在密信上,隻有國君的玉璽蓋到上麵後,字才會顯示出來。。”


  “先生還會此術?”周樂安極為震驚,同時又有些不信。


  什麽材料寫出來的字,要用國君的玉璽蓋了才顯示了出來。


  這材料還能有思想,遇到玉璽才跑出來?

  鄭天一不會框他吧。


  “大人您這是不信我?”鄭天一說著,便伸手想把周樂安手上的空白紙拿回來。


  周樂安急忙後退,不讓鄭天一拿,他陪著笑臉道,“先生智慧超群,我又怎會不信呢,周某隻是太過震驚罷了。”


  連服了鶴頂紅的人都能救活,周樂安心裏雖然有疑惑,但是還是偏向相信鄭天一。


  而且這是戲君,如果玉璽印上去,沒有字顯示出來,他遭殃,那鄭天一也跑不了。


  沒有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更何況鄭天一這麽聰明的人。


  周樂安把手上的那疊紙,小心翼翼地收好後才離開。


  周樂安剛走出林宅的大門,陳佳月立即著急地開口,“夫家,那些紙上並沒有字呀,要是周大人真把那些紙給了國君,那我們怎麽辦?”


  那些紙是鄭天一讓陳佳月準備的,陳佳月就是隨意拿了一張大白紙裁成一張張類似藥方那麽大的紙張,她並沒有在那些紙上寫任何字。


  也可以肯定鄭天一沒有寫,因為她剛裁好那些紙,周樂安就來了。


  “哈!”


  鄭天一打了一個哈欠,他雙手舉起,伸伸懶腰,扭扭脖子。


  “沒事,那些紙到不了國君的麵前。”


  說著,鄭天一又打了一個哈欠,“一個晚上沒睡好,困死了!”


  鄭天一拉過陳佳月的手,“昨晚你也沒怎麽睡,走,咱們回去補覺去。”


  “不是!”滿腦子疑惑的陳佳月站著不肯走,“夫家,你怎麽知道那些紙到不了國君麵前。”


  鄭天一淡聲道,“周樂安的人都出不了江都,他手上的紙又怎麽到得了呢?”


  “周大人的人出不了江都?是周大人幾天前派去京城的那個嗎?為什麽?”


  “哪來那麽為什麽?”鄭天一突然靠近陳佳月,瞅著她笑道,“小嘴巴怎麽那麽問題呢,是不是幾天不親,就哆嗦了?”


  “啊?”


  “啊!”


  陳佳月前一個啊是疑惑問,後一個啊是驚歎句。


  鄭天一剛說完話,就攔腰把陳佳月抱起來,往屋裏走。


  天已亮,家裏的仆人已經起來幹活,剛好看到這一幕。


  在民風傳統的大同裏,這種畫麵,他們哪裏見過,嚇得紛紛靠牆站,臉貼著牆麵。


  但又因著鄭天一平日裏的親和,有膽子大的,偷偷扭臉過來看。


  觸及到那些仆人偷看的目光,陳佳月原本已經紅得像晚霞的小臉蛋更加紅了,感覺一掐就能出血。


  “夫家!”陳佳月把臉埋進鄭天一的胸膛,小拳頭一邊慌亂地捶著他,“大家夥看著呢,你快放把我下來!”


  “有人看嗎?”鄭天一抬頭看向那幾個靠牆站的仆人,然後聲音故意放大,“沒人呀,我都沒看到。”


  一聽鄭天一這話,那幾個仆人先是對看了一眼,然後馬上跑開。


  “你看!真沒人!”


  “夫家,你耍賴!”陳佳月嘟著嘴道。


  鄭天一俯下臉,輕啄一下陳佳月嘟起的紅唇,“這也叫耍賴?來,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叫耍賴!”


  說著,鄭天一抱著陳佳月加快了腳步。


  接著下來的一個時辰裏,這姑娘的嘴裏,就沒辦法兩個字連著說。


  早起的陳佳蘭來找鄭天一,聽到動靜後,立即紅著臉走開了。


  但是剛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她回頭看向鄭天一的房間。


  裏頭,陳佳月的旎噥聲仍舊。


  陳佳蘭原本微紅的臉,淡了下來,她失落地低下頭。


  從接她回來後,夫家從未碰過她。


  林宅有姐姐在,夫家不碰她,她還能理解。


  可是在平縣時呢。


  那會,他們明明住在一間房裏。


  可是夫家什麽也沒做。


  不僅什麽也沒做,連同床都沒有。


  那天晚上,夫家睡在地板。


  陳佳蘭垂著的臉,鋪滿了失落。


  夫家……


  是不是嫌棄她?


  畢竟她曾落入雷正平的手裏,還是一個盜鹽賊。


  有過這樣的經曆,如果是別的男人早就休妻了,夫家不休她,算是一個好夫家了。


  哎!

  這就是她的命吧。


  陳佳蘭默默地走開了,精致美麗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當天夜裏,就有消息傳來,帶著密信前往京城的周樂安,夜宿的驛館發生了嚴重的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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