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日

  訓練結束，威少問陳墨去不去和樂福他們跑圈，陳墨一口答應。


  他倆直接加入跑圈隊伍一起跑了8公裏，這點距離對籃球隊員倒不是多難，對於一群身體素質爆炸的球員來說輕輕鬆鬆就完成了。


  科裏森一開始還以為陳墨是來嘲笑他的，陳墨默默跑完。科裏森就來問道：“兄弟，你的投籃是怎麽練的，怎麽能那麽準？”


  陳墨很臭屁地說道：“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天賦吧，再說了，不會真有人100個三分球投不進97個吧？”


  樂福看不下去了，說道：“你雖然很準，但是好像也隻有投籃強吧，你的傳球就很一般，如果不是拉賽爾跳得高根本接不到那一球。”


  “還有你基本都不運球，是不是不會啊？”


  樂福一說完，球隊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傑克你不會真的隻會投籃吧？”


  陳墨並不回答，他對威少說：“我們去吃飯吧，我請客。”便排出一張銀行卡。


  球隊其他人又故意地高聲嚷道，“你肯定隻會投籃！”


  陳墨睜大眼睛說，“你們怎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麽清白？我們親眼見你隻投籃的。”陳墨便漲紅了臉，爭辯道，“隻投籃不能算就不會其它的……投籃！……得分後衛的事，能算不會麽？”


  接著便是難懂的話，什麽“終結點”，什麽“三分王”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操場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


  時光飛逝，葉落紛飛。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流逝了，洛杉磯也到了深秋。


  陳墨每天都努力訓練，沒有背後刻苦的努力，哪有人前顯聖的機會。而且係統永遠隻能是輔助，隻依賴係統是沒有前途的。他可不想有一天係統對他說：“朕給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給，你不能搶。”


  他不斷熟練自己的身體，形成肌肉記憶，就算換了副軀體，刻在靈魂深處的東西誰也帶不走。


  他也曾在淩晨四點就起床訓練，發現了洛杉磯四點根本沒有太陽，而且外國的月亮也沒有那麽圓。


  隨著球隊合練的進行，球隊的人們漸漸習慣了陳墨變態準的三分，球隊越發默契。


  陳墨不斷對威少灌輸，“一個控衛最重要的是傳球第一，接著才是其它的，你隻要把球給我，就可能會有一個助攻。”


  “如果他們包夾我，你就會有更大的突破空間，這很合理！”


  事實上這個時期的威少隻會突破，甚至罰球都不穩定。作為球隊首發控衛原先並不為人所看好，因為維斯完全是一個突破型小前鋒的打法，卻沒有小前鋒的身高。


  把幼龜打造成合理龜這就是陳墨想做的，他需要一個能為他傳球的人，畢竟他的運球投籃水平遠不如接球投籃。


  一個隻投籃的得分後衛陳墨，一個隻突破的控球後衛威少。這搭配簡直就是完美。


  一如往常，陳墨來到球館訓練，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今天的眾人都有點怪怪的。


  球隊其他人都很少給他傳球，就連接到他的球也不直接打，教練今天也沒有再和藹可親地對他教導。這讓陳墨有點鬱悶，他感覺自己被孤立了。難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他們，那也不可能得罪了這麽多人吧。


  “拉賽爾，剛剛我都空了，你為什麽不傳給我？”


  “凱文，那個球你為什麽不按戰術打，你明明可以直接上的。”


  陳墨是那種有話就說的人，訓練一結束就有點生氣地說道。


  “教練，你今天怎麽了，這麽縱容他們，這樣的訓練能有什麽效果？”


  一波三連問後，威少卻嬉皮笑臉地對他說：“你生氣了，不至於吧，不就是沒傳給你球嗎？多大點事。”


  陳墨更生氣了：“不想打就別打，這樣打有什麽意思。”


  陳墨說完，其他人更是拱火說道：“他急了，他急了！”


  聽完陳墨這時火氣更大，剛要發作。


  約翰突然出現，“surpise！生日快樂！”他推著蛋糕車來到陳墨麵前，表情誇張地對陳墨說道。


  什麽叫驚喜，你給翻譯翻譯什麽叫驚喜，原來這他喵的就叫驚喜啊！

  陳墨都沒注意到今天是他的生日，11月3日，他18歲的生日。


  眾人齊唱生日歌給陳墨祝福，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原來是約翰組織了這場生日驚喜派對，沒想到本霍蘭德這個濃眉大眼的教練也叛變革命了，他居然也會同意約翰的做法，先抑後揚，犧牲球隊訓練效果來給他驚喜。


  陳墨這時候也有點感動，再世為人，異國他鄉的陳墨沒想到還能有人記得他的生日。


  他非常感動，有點哽咽地說道：“謝謝大家的祝福，我很感恩。”


  隨後卻倔強著說道：“拉賽爾，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不過一直沒拆穿你們，陪著你們演。”眾人哈哈大笑，都擠眉弄眼地看著他，也不拆穿。


  在他要分蛋糕時威少使壞，加上其他人直接把他整個臉都按進蛋糕裏。


  “你們給我站住！”


  陳墨追著這些人把奶油抹在他們身上，訓練場裏的人瘋狂在跑著，最後球隊其他人直接把他扛起來丟上天，一陣瘋狂過後，蛋糕都沒吃上，看著眾人彼此身上都沾著奶油蛋糕，一群人都互相傻笑著。長期刻苦的訓練這時候來放鬆一下也感覺不錯。


  這麽看來蛋糕並不是用來吃的，它和泥灰的作用其實差不多。


  本霍蘭德教練也沒有幸免，他頂著一坨奶油說道：“今天你們玩開心了，但是明天還是要努力訓練，常規賽馬上開始了，大家一起加油。”


  眾人伸出手一起加油，約翰混入其中，他突然喊道：“我們是冠軍！”


  “哈哈哈，我們是冠軍！”大家又玩鬧了一番。


  最後本霍蘭德讓他們把場地打掃完再回去，然後他和幾個教練都先走了。當時玩得有多嗨，現在打掃就有多累。眾人打掃完就要去更衣室洗澡，陳墨看見約翰一臉做作地看著他。


  他裝作女士故作嫵媚地對陳墨說道：“這位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洗嗎？”


  陳墨直接故作嘔吐道：“這位男士，請你自重，雖然我天生麗質，男女通殺，但是山雞哪能配鳳凰呢？”


  洗漱完後與眾人道別，看著威少和他的女友妮娜厄爾走遠。作為球隊裏唯一有固定女友的男人，威少都受到了球隊眾人的羨慕。


  約翰洗完後看見這一幕笑著對他說：“傑克，不要羨慕，現在你都成年了，等下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陳墨一臉正氣地回道：“你看著我這張臉，是需要到那種地方的人嗎？”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約翰卻是笑得更歡樂了，“你不會還是處男嗎？”


  “你才是處男，你全家都是處男。”陳墨有點惱羞成怒。


  就這樣打鬧不久，陳墨回到住所。


  到家不久，突然接到陳母的電話，電話裏陳母對他噓寒問暖，在美國還習慣嗎？吃得怎麽樣？在學校學習累不累啊？天冷了要記得多穿點衣服，自己照顧好自己，最後也祝他生日快樂，希望他健康快樂地成長。


  陳墨前世是個孤兒，從沒有這樣溫暖的體驗，就隻默默聽著，偶爾才回一句。這世上的人就隻會看你飛得夠不夠高，就隻有父母會怕你吃不好穿不暖，希望你能過得開心快樂，能夠照顧好自己，在他們眼裏你永遠是個孩子。


  不久之後陳父也打來了電話，也祝福他生日快樂。不過陳父不知道從哪知道了陳墨在ucla棕熊隊打籃球，也提了一嘴。他可能也沒想到陳墨現在有了打職業的想法，還以為他隻是像國內一樣隻是把它當做一個業餘愛好。


  陳父陳母和他打完電話後都又轉了一筆錢給他，陳墨也隻能默默接受，等自己以後有經濟實力也會更多地去幫助父母，再等這賽季打完就去回家看看。


  他默默想到，這一世也有很多人是他不能辜負的。


  這一整天的遭遇讓陳墨倍感溫暖，或許陳墨現在才真正接受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