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抽絲要剝繭，順藤要摸瓜
她是嫌疑人，幾次神出鬼沒的在案發地點出現，至關重要的是，她是變性人。
曾小萌死前被侵犯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是怎麽做的，也需要進一步查證。
徐應之路過辦公桌的時候, 看到自己的手機，沒多想，就拿過來直接塞進了口袋裏。
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手機上有一通司楠晴打來的未接來電。
根據佳妮的個人信息，他們直接查到了她之前做手術的醫院和更改戶籍的派出所。
錢宏和白羿淳出發去了醫院，一個名叫鹿星醫療美容醫院的地方，至於轄區派出所，離警局比較的遠, 屬於開發區的地段, 徐應之車上導航顯示, 開過去需要五十分鍾的樣子。
他完全沒注意到手機上的消息。
隻是想著趕緊找到佳妮，趕緊知道真相才是。
錢宏和白羿淳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見到了鹿星醫美的院長沈波。
“沈院長您好。”
“你們好，請坐吧。”沈波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招呼著白羿淳和錢宏坐了下來。
“二位盡管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沈波是個中年男人，談吐還比較的優雅，可能是自己做醫美的，所以看不出來真實的年紀。
“我們想問一下，你們醫院以前是不是有一個叫做佳妮的患者，他以前是男人，大概三年前吧，那會兒應該變性成功了。”
“我們查到的資料是，她在你們這裏做的手術。”
“對，是在我們這裏，手術前前後後大大小小做了很多次，畢竟從男人到女人，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改變, 從吃激素到後來變過來，是個大工程。”
沈波說了起來。
“沈院長不查查嗎？記得那麽清楚？我看你們醫院患者挺多的？”錢宏狐疑了起來。
“不用查，佳妮是我老朋友帶過來的，我們也算是朋友吧，佳妮以前當男孩子的時候就長得很秀氣，所以改變下來，完全看不出來男生的痕跡，隻要她不張嘴說話，就是個女人。”
“她的聲帶還沒做？”白羿淳問了起來。
“我不太確定後來做沒做，反正三年前從我這裏離開就沒有見過了，她也沒有來過，或許去了別的地方做也說不定。”沈波實話實說了起來。
“那您知道她家裏還有什麽人嗎？那會兒都是誰陪她來做手術的？”白羿淳接著問了起來。
“我聽佳妮說他父母離異，母親出軌不要她了，所以從小就對女人沒興趣，她喜歡男人，為了讓自己真的有意義的可以找個男性伴侶，她才決定做變性手術，說起來是正大光明吧。”
“後來父親再婚在國外，她自己就一個人生活了。”
“每次都是我那個老朋友陪她來的，手術費也是他出的。”
“沈院長的那個老朋友是男人嗎？”白羿淳覺得事情越發的有趣了。
沈院長的年紀四五十要有了，那麽他的朋友應該也差不多年紀吧，佳妮的身份證信息上顯示的是27歲，那他們什麽關係？
這個人為什麽要幫她，還出錢給她做變性手術？
難道是GAY？
沈波似乎是看出了白羿淳的想法，嗬嗬的笑了起來。
“自然是男人了，至於你要問他和佳妮什麽關係，我也不好說，反正我看著挺正常的，或許是因為佳妮和他有什麽淵源吧，我那個老朋友早就結婚了，隻是結婚了二十年都沒孩子……”
“結婚都二十年了？”錢宏也很詫異，“那就是和您差不多年紀吧？”
“對啊……他比我還要小一點，也是個醫生，隻是他在公立醫院，是外科主任醫生。”
沈波說了起來，白羿淳覺得沈波沒有隱瞞什麽，看上去很正常的表現。
“方便說下他的名字和工作的醫院嗎？”白羿淳拿出紙筆，準備記下。
沈波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白羿淳。
白羿淳伸手接了過去。
“第三人民醫院外科主任醫生洛景成……”
“這是他的名片，你們可以聯係他問問佳妮的事情，不過我可以知道，佳妮怎麽了嗎？”
沈波問了起來。
“不好意思，關於案情不方便透露太多，抱歉。”錢宏抱歉的笑了笑。
“沈院長，這個變性人他從男人到女人之後，是不是就真的和女人一模一樣了？”
錢宏好奇的問了起來，白羿淳看鬼一樣的看著他。
“幹嘛，你也要變啊？先把你的上半身切了吧，那麽高的個……長女人身上能嚇死人。”
“嗬嗬……”沈波聽見白羿淳吐槽起錢宏，笑了起來。
“其實男人變女人，也看每個人，有的本身就偏女性化長相，臉部就不需要過多改造。”
“重要的還是在生理器官上，這個男人變女人呢，他們肯定是沒有子宮卵巢，不會和女性一樣有生理期，也不能生孩子，不會得婦科病，這是一個好處，但是比較起男人來說，他們又不會得男科那方麵的病……”
沈波解釋了起來。
“那他們這種人去派出所改身份信息的話，是不是需要什麽證明？”錢宏又問了起來。
“這個當然需要醫生的證明，證明你的身體外觀和女性是一樣，很多人肯定認為男人變女人，其實就是把男性的生殖器官給切除再縫合，其實不是，我們隻是改造……重塑……”
“這個恢複的過程還是很痛苦的……”
“她除了做身體上的手術之外，容貌上麵呢？”白羿淳接著問。
“做啊，說起來，佳妮現在身上沒一個地方是媽生的。”
“她原本的長相就挺好的，但是她自己追求那種網紅的臉，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包括她的腰，腿，胯，胸部這些都是做了很大的調整。”
“媽呀，那還認出她嗎？現在她要是站您麵前，您還能認得出來嗎？”錢宏驚呼了起來。
“如果在最後一次調整之後她沒有繼續動臉的話，我是可以認出來的，畢竟是我親手操刀的。”
白羿淳和錢宏明白的點頭，之後他們跟沈波又聊了兩句就馬不停蹄的去找洛景成了。
在去三院的路上，白羿淳給徐應之打電話，告訴他已經問到的結果，現在去了三院調查。
徐應之還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