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沐兒,能幫我一下嗎?(求首訂!)
“你要解藥?”澤燁裝作沒聽清的樣子,“我憑什麽給你。”
康管家冷冷一笑,他終於知道這小子是怎麽騙女孩子的了。
先把對方釣上鉤,再慢慢周旋。表麵上是對方占了主動,實則是澤燁掌握著節奏。
這麽厲害的能力,卻被他用來泡妞和騙人,真是暴殄天物,就連康管家也覺得可惜。
反倒是澤燁樂此不疲。
鬼魔受傷的手臂一沉,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的目標,從來都隻是要你的命。”澤燁漫不經心地說出了這句話。
鬼魔的牙關輕輕打顫。他現在的功力雖然沒有流失,但傷口已經開始加速惡化了。這毒詭異無比,鬼魔甚至不能察覺它的所在。
沒有驅除這毒,鬼魔也不敢運功驅除亓峰所留下的戾氣。大多的毒素都是靠運功而逼近心脈,或者是靠運功而侵蝕體內的異變能量,最終導致經脈爆裂。
黑魔教以強者為尊,失去了這一身功力,就與廢物無異了。一代戰宗功力盡失,堂堂二長老淪為廢物。想想,多麽可笑。
“你欲如何?”鬼魔抬起頭,直視著澤燁的眼睛,想從澤燁的目光中找到破綻。
他從澤燁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包括厭惡、嘲諷和戲弄。
“你覺得呢?”
鬼魔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目光,那如泥潭般深邃的眼神下,隱隱閃著刀的寒芒。
在這個少年郎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一個人。
鬼魔揮手,讓除他外的所有黑魔教徒都退下。
康管家比誰都納悶,也不知道這鬼魔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注視著澤燁的眼睛那麽害怕。沒看到澤燁臉上的笑容完全是整人的意思嗎?
這小子正經不起來,隻有坑人的時候才能努力控製自己討打的神情。澤燁一直“嘿嘿”笑著,而鬼魔卻渾然不知。
康管家真想替鬼魔送給澤燁一個耳光。
“我說過了,我隻要你的命。”澤燁突然變得麵無表情,朝著鬼魔微微一笑,轉身就要離去。他又駐住了腳步,沒有看向鬼魔。
澤燁的背影顯得有些寒意。
“你隻有半天的時間了,好好珍惜吧。”
說完,澤燁邁開了步伐。
鬼魔的手臂徹底使不上勁了。這種毒他連一成的解毒把握都沒有,更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找別人解毒。他所能依靠的隻有澤燁了。
否則,半天之後,他鬼魔二長老將從此成為一個笑話。
肌肉被腐蝕的痛楚甚至連神經都傳達不了,鬼魔能感受到的,隻有麻麻的感覺。但他異常清楚,他的功力正在不斷流失。
他不敢運功看看自己如今的實力所剩多少,也不能運功。戾氣和融血蝕骨毒迅速侵蝕著鬼魔的身體。
他隻有半天時間了。
他不能讓那些臣服於他的人看到他的軟弱。
乘風摁住羽天的雙肩,瘋狂地搖著。
“峰哥,你有沒有覺得澤燁這變臉特異像是跟慕容冰雪學的?”王熠誠小聲地對亓峰說。
亓峰看一眼澤燁,又看一眼慕容冰雪,最後也小聲地說:“不像。”
王熠誠學著亓峰看來看去,不小心看到了晨優臉上,悻悻地說:“不像麽?”
“慕容冰雪變臉,過渡自然,渾然天成;而澤燁變臉前一定要笑,一看就知道是教小熾表情的時候把自己也教壞了。”亓峰見多了澤燁抱著小熾教它表情,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這上麵。
王熠誠恍然大悟。
“對了,峰哥,你有沒有發現慕容冰雪對澤燁……啊疼,疼!”
王熠誠大叫,捂著被揪紅的耳朵,無辜地看著晨優。
“你怎麽一會慕容冰雪一會澤燁的,在講什麽?”
“沒……”
“嗯?”
王熠誠連忙捂住另外一隻耳朵:“我交待,我老實交待。”
慕容冰雪聽到了他們在說什麽,沒有吭聲。
月冰嵐跟在高烽後麵,像是在時刻提醒他他們的賭約,跟得高烽頭皮發麻,腦袋嗡嗡作響。
另一邊的澤燁越走越歪,就快貼上穆沐兒了。一隻大手橫插進來,讓澤燁自覺地往旁邊挪了一點。
“老康,你還在啊?”
“不然呢。”
“我……我想跟沐兒說說話。”
“行啊,讓我也聽聽。”
澤燁不說話了。
“就這麽走了?”齊軒陽不解。這一戰有驚無險,武團樂團的精銳基本沒受傷,倒是慕容修的保鏢有幾人受了重傷。
“當然。”亓峰特意說得很大聲,好讓鬼魔聽見。羽涵挽住他的手,想看看亓峰有沒有受傷。
亓峰的內傷羽涵是看不出來的。
羽天被乘風搖醒了,皺眉問道:“我女婿怎麽受傷了?”
“小傷。”乘風並不在意。亓峰把自己的戾氣送進鬼魔體內,也是為日後威脅鬼魔做準備,剛好和澤燁的“毒”來了個上下齊攻,腹背受敵。
他們已經盤算好了,如果鬼魔沒有上當,那麽不妨等十二小時一到,親手廢了鬼魔功力,再喂下劇毒,無聲地了結。
“留步!”鬼魔大喊。
康管家怕澤燁回頭,伸手遮住他腦後。
其實澤燁從來都沒有打算在鬼魔第一聲喊就回頭,那樣就顯得太急切了。
“留步!”鬼魔又喊。
“我勸你還是盡早滾回家看看家人吧,然後自覺躺進棺材裏,睡一覺就好了。”
澤燁沒有回頭。
銀色的刀刃飛來,在澤燁手臂上刮了一道小口。康管家雙指夾住刀刃。
沒有毒。
鬼魔不敢下毒,因為一旦讓澤燁動怒,他就徹底與解藥無緣了。
“你敢傷我?”澤燁怒視鬼魔。
在穆沐兒麵前,他一定要表現得威風一點。
“這個刀刃是前任教主留下的,我……”
“我管它是誰留下的,不過是塊爛鐵。”澤燁手臂上的傷口處終於有了一點血,他趁康管家研究那刀刃,繞到穆沐兒旁邊,“沐兒,救我……”
穆沐兒真以為澤燁受了很嚴重的傷,用小手抬起他的手臂,打量著傷口。
那所謂的血還是澤燁好不容易擠出來的。
澤燁壞笑道:“沐兒,聽說唾沫可以消菌,能幫我一下嗎?”
穆沐兒的小臉泛紅,看著澤燁的傷口,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