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超級大豐收!
夏蒲草紫色火焰吐息射出,瞬息便在年長道士放出,頂在身前的巨大木盾法器上爆炸!
木盾遇上三花魔焰,靈光刹那便滅,瞬間便被燒成焦炭!
在兩個修士勃然變色中,變得更加巨大的火焰突襲席卷而來!
那年長道士肉痛地丟出一張藍光熠熠的符籙,下一瞬化作巨大冰蓋將兩人護住!
刺啦一聲白霧炸開,讓這山穀騰起飄渺水霧!
霧中傳來年長道士的聲音:“我還道你有多大神通,沒想到隻是仗著靈焰?紫色的,紫虛火?三毒炎?嗬,小姑娘,鬥法可不是比寶,瞧瞧我玄玄宗的法術吧!”
一股強大氣勢升起,將雲霧如白紗般撥開,隻見那年長的道士須發飄飛,兩手在腰帶一抹,摸出了兩扇幾十張符咒!
他雙手一揚,火箭、冰箭化作紅藍兩道翅膀射出,兩手接著又一旋,黑色法力遙控冰火箭隨之旋轉!
“吃我‘冰火輪’!”
粗大的冰火螺旋發出刺耳的嗡鳴向夏蒲草襲來,在地上擦出一條深溝!
夏蒲草見此用力推出掌,一道紫色火龍咆哮著脫手而出,轟然與冰與火的螺旋相撞!
火龍吞噬火箭,汽化冰箭,但卻越來越小,越來越慢,最終與之抵消。
“不可能!一階極品的法術不可能匹敵我以四十張一階下品符籙組合的法術!”他說到這兒指著夏蒲草道,“你究竟是什麽品級的火焰?!”
夏蒲草冷笑,正要開口,卻見那人指著他的食指旁,中指上的戒指突然射出一道白光!
被陰了!
這一擊速度太快,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眼看她要香消玉殞,一個人影帶著慘叫飛來,正擋在白光前,不等落地,就變作骨灰散開!
“敢陰我的人!”剛剛玩了一手“釋迦擲象”的張凡笑道,“你好大的膽子!”
夏蒲草沒有給這位再出手的機會,猛地突入,一道火焰掌掌震地那人防禦符咒,精氣神受衝擊,吐血暈倒。
之後她對張凡一鞠:“謝張大哥救命之恩。”
張凡很疑惑:“你不燒了他?”
這女孩子誠懇道:“我修為已至瓶頸,一個煉氣巔峰還不足以讓我突破,張大哥更需要他。”
張凡心虛地捏了捏左手的鏈子:我暴露了?!!
夏蒲草難得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張大哥不是每次遇到敵人都感慨,可惜他們沒有修為麽?說自己鎮壓有修為的人才會有功德,所以我就想……”
確實是這樣,大獄天囚鏈隻能收用神通作惡的人。
張凡把地上的煉氣巔峰收押時心情很複雜,總有一種自己養大的貓咪叼著個老鼠來報恩……自己還把老鼠笑納了的感覺。
【罪人煉氣修士A被收押!】
【煉氣修士A身具177點罪點,你獲得了17.7點功德!當前總功德163.3!】
夏蒲草問:“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你等等。”
張凡說罷,閉目,精神進入“大獄天囚鏈”中,在審問了那人一會兒後出來道:
“這玄玄門最強不過是個築基初期,收服強盜劫掠這邊的村鎮,是為了把血魄宗地盤上的人賣給西荒邊境的一個小魔門白骨道,削弱敵人同時,攢錢從大義聯盟購買門主修行用的丹藥。”
說到這兒他安撫住怒火中燒的少女:“讓我先去探查一下,如果是真的,找機會直接把它給滅門就是。”
這位隻算是個凡人的家夥大言不慚地對一個小練氣如是說道……
……
是夜。
丹山,玄玄門,煙雲崖上,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道士正對著滿天星輝打坐,股股黑氣隨著吐納,如潮汐一般在他周遭長落。
長發披肩的漢子快步走來,放慢腳步,停在了距離山崖十幾米外,垂手而立。
半晌,那年輕道士猛地一吸氣,風攜帶漆黑霧氣,從四麵八方聚攏,旋轉,最終伴著收功動作,慢慢沒入他體內。
“說。”那道士道。
“門主,我們派出去追查狼山群盜失蹤一事的人也失蹤了!”
“兩個修士,哪兒那麽容易失蹤!哼,肯定是被殺了,我現在隻想知道是誰做的!”
“這……下麵的人推測,既然戰鬥現場有高溫灼燒的痕跡,我們的人又屍骨無存,再考慮利害關係,可能是血魄宗幹的!”
“嗯,我們清理靠近血魄宗地盤上的人,就相當於搶他們的修行資源,他們出手很正常;他們有諸般神通都能讓人屍骨無存,雷火之類的法器、外物也不缺……”
長發漢子皺眉:“血魄宗有提前鏟除外派天才的習慣,會不會已經看破了門主的虛實?”
那年輕道士陰沉沉地搖頭:“不至於。如果他們知道我並非築基初期,而是築基兩年就突破中期的天才,那恐怕就要直接就要踏山滅派了!”
“那門主,我們現在怎麽辦?”
年輕道士歎了口氣:“時不我待啊。誰叫我竟然修成了祖師閣藏著的直達元金丹的失落傳承《玄元密錄》呢,在這窮山惡水的西荒修行玄門道法就是如此艱難,即便又是舉門支持,又是裝作一副急功近利模樣對治下敲骨吸髓,依舊磕磕絆絆。”
說到這兒,他轉頭對那人道:“請求大義聯盟的幫助吧,把我真實修為告知,這樣或許能博得其他門派的支持。”
“就怕這些家夥內鬥內行,擔心我們起來後搶奪他們的門派資源,反而打壓。”
“再擔心也得做個樣子,不然這聯盟立刻就要散,而我們隻需要支撐著度過這段最艱難的時候就好……”
那長發漢子離去後,青年導師繼續閉目打坐,但沒過多久,就鼻子一聳,猛地站起:“怎麽有血腥味!?”
他起身走快步走出,穿廊過殿,卻沒見到任何一個人!
“怎麽可能?”他皺著眉頭,一臉不可思議,“陣法完整,沒有戰鬥痕跡,人呢?內門幾十個人,就這麽沒了?就算被殺光了也應該有屍體啊!”
“嗬,你猜猜看呢?”
突然出現的聲音下了他一條,回頭一看,黑衣青年腳踩綠色骷髏,漂浮在半空!
“是你!血魄宗少主人魔子!”他瞳孔一縮,但隨後又冷笑道,“你也是地獄無門闖進來,未免也太不把我宗門大陣放在眼裏了吧!”
說到這兒他猛地一招手,整個建築群上空黑氣彌漫,化作一股黑風在天空盤旋!
那血魄宗少主麵色一變,一摸就是一把血紅的珠子!
這下換玄玄門門主色變了,他渾身法力狂湧,左手防禦法器、符籙接連冒出,與此同時,右手向血魄宗少主一按,大喝一聲:“殺!”
黑風應聲落下,準確地——砸到了他自己身上!
轟地一聲,他一臉驚駭地看著體表的層層防護被黑風絞成了粉碎,最後將自己覆蓋!
地麵一震,煙霧騰起!
當煙霧散去,他四肢扭曲,渾身是傷地躺在大坑中,口中鮮血像不要錢似地狂吐不止!
此時他眼中仍然迷茫無比,好像仍未明白怎麽回事。
“愚蠢,你竟然連中了幻法都不知道。”
那血魄宗少主走了過來,身手向他腦袋抓去:“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死吧!”
“做……夢!”
這門主神色突然清明——他是裝的——手肘哢擦一聲重新接好,並指向那少主一指:“玄元戰氣!”
嗡!!!
一股黑氣化作巨大的劍刺出,噗的一下將血魄宗少主斬成了兩段,又轟的一聲,將後麵的護宗大陣的一處節點連同整個玄玄門的大門給斬了個粉碎,衝天而起!
就在這門主口吐鮮血,一臉欣慰時,卻突然發現周遭一陣蕩漾,一個頭發短的好像沙彌的男人蹲在坑旁邊。
“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吧。”說完這人手持金屬棍敲向他的脖子!
門主身上法袍一閃,雲紋腰帶攔在脖子處,擋住棍子,但泛著白光的棍影嗡地穿過黑氣,一下打在他動脈上,哢擦一聲,不省人事。
夏蒲草從劈開的陣法出鑽了進來,一臉焦急道:“張大哥你怎麽樣了!”
張凡一指地上耷拉著腦袋的那位。
這女孩鬆了口氣:“嚇我一跳,你們戰鬥動靜太大了。”
“不過是他先用陣法把自己打了個半死,又爆發底牌拆了陣法而已。”張凡攤了攤手,“我從頭到尾都沒怎麽遇到戰鬥。”
他確實沒怎麽戰鬥——隻是在單方麵發動攻擊欺負人。
幾十分鍾前,他靠著認主的寵物幽幻蛇魅的隱身,跟著一個返回門派的練氣初期混了進來,隨後就從這門派落單者開始,一個個製服,收押。
也是該這門派滅門,張凡都做好了遇到偵測隱形的陣法了,結果卻壓根沒遇到這方麵的麻煩。
另外,他從頭到尾,遇到的每個人身上都有罪點,至少也是零點幾,但這就已經無法避免被收押的命運了——
靠著他破5.0的力量,在近距離出手,就算對方反應快,撐開了防護手段,也依舊擋不住穿透而來的那三成攻擊力,統統被打暈;
低階修士跟普通人比起來,身體隻是針對靈氣有了更多適應力,肉身結實程度並沒有得到太大強化,就像是向著競速改造的跑車,壓根無法跟防彈改裝車碰撞。
在他最後將那長發煉氣巔峰也靠偷襲得手後,盡管這門主實際上是築基中期也沒有用了,在“誘心”技能下,他沒支撐到一分鍾技能持續時間結束就把自己給搞死了。
夏蒲草看了看地上那位,問:“現在怎麽辦?”
“為避免夜長夢多,你直接燒了他突破吧,我出去幫你守著。”
……
在張凡坐在玄玄門被劈開斷的大門立柱上,心神放在“大獄天囚鏈”中。
他看著占據天獄世界一小片金屬柱的玄玄門的人,好似老農看著一望無際的金色麥穗,心中充斥著豐收的喜悅!
不過此時夏蒲草還在進價,他不敢分心獻祭——一次增加這麽多屬性點,不知道要調整多久,萬一來敵人就不好了!
在他審問了好幾個被囚禁的玄玄門弟子後,突然感覺身後紫光熠熠,回頭透過指縫看去。
夏蒲草雙手打開,成十字立在衝天的紫色火柱中,長發崩斷綁住頭發的幹蒲草,漫天狂舞,身上氣勢的壓迫感越來越強,好似火焰女神降世!
“酷~”
張凡開始越來越能體會到養成主角的快樂了;
盡管他臭不要臉地搶了人家的金手指……
眼看夏蒲草氣息漸漸穩定,看上去進階已經要順利結束,於是他看向了被“大獄天囚鏈捆”著的左手;
密密麻麻的猙獰人臉紋身遍布他除手心外的地方,已經幾乎要占滿了整個手掌……
“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