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小塔通體幽黑,上麵的紋路跟它原來的樣子一般無二,淡淡得波動從它身上暈開來,它懸浮著,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君澤看著自己手裏的塔,也不知道該怎麽用,反正這是在他的時間漫展裏,也夠他折騰。
“我就小心翼翼地試下啦……”他在心裏默念,將小塔往一個方向輕輕一擲,正是那個護法衝向他們的那裏。
好像永恒。
慢慢的冰封。
小塔在被擲出的那一刻,一道光影也從塔尖分離出來,慢慢變大,君澤得仰起頭,那是塔本來的大小。
隻見塔的光影將那一片都吞沒了去,好像洗滌蒼生。
君澤看到好像有什麽像氣體一樣的東西從那些人的天靈蓋飛出,融入了塔的光影。
從君澤手裏飛出不遠的塔又回到了君澤手裏,像是一個回旋鏢。
“好像.……沒有什麽用?”君澤愣了愣,除了剛才的氣體飛出,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
“傻子,那些人已經死了。”布魯巴瑞突然道,“厲害厲害,這個傳說級神器,配上我們的時間能力,恐怕沒幾個人能擋得住。”
“死了?”君澤又是懵逼,那些人的動作與靜止時沒有任何區別。
“看到那些氣體了吧,那是他們的生命力。”小妖頓了頓,“我現在有個猜想,你這座塔,吸收別人的生命力,供給它內部的那些怪物……”
君澤倒吸一口涼氣,那些在塔的第一層裏的那些怪物,第一隻,一下解決,第二隻,需要兩下,第三隻,三下……到了很後麵,怕是得多少下才能將它們清除?
“還是悠著點用吧,這塔有些強勢了……”布魯巴瑞輕輕歎了句,剛才光影獵殺的一片裏,隻有一個護法,剩下的,都是些聽從上級命令行動的普通人員。
君澤輕輕點了下頭,他解除了能力,眼前的一片人群同時倒下。
“你……做了什麽?”玄昉看著眼前的景象都想爆粗口,風聽雪的見音被君澤攔下,然後眼前的人突然全部倒下了?從氣息上來看,全部死了。
風聽雪提著見音,他驚豔於眼前的那個背影,像是孤獨的小孩子躲在牆角偷偷地哭,被世界強行拉扯得很堅硬,他的眼裏,藏著很多的秘密,藏著那被迫的強大。
胖子愣了愣,眼前的君澤給了他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這個少年改變了他的生活,如果他那天沒有來到他的賓館,他現在可能還窩在那裏吃著薯片詫異天空為什麽裂了條縫。
“沒事了。”君澤轉過臉,他衝著風聽雪笑了笑,笑容很僵硬,“劍可以收起來。”
夢在後麵笑得很燦爛,“那有君澤小弟保護我們的話.……我們也不用太緊張啦……”
他們也沒有多問,關於君澤的能力一直是一個謎,胖子隻是依稀聽著魅惑妖王的分析知道君澤很強。
“有點意思。”不遠處的冥王注意到了這一幕,他漆黑色的眼睛裏不知道是什麽眼神。他在想,如果君澤用剛才的手段來對付自己,自己能否應對?
君澤在這時候剛好也把目光對向那裏,他想的是,如果用塔來對付冥王,能不能得手?
帶來的護法這就歸西了兩個,剩下的幾個出了些怯意,都沒有再往君澤這裏衝,他們屠殺著那些弱小的執行人員。
別人……看不到這座塔嗎?君澤看了下,那座塔還漂浮在那裏,可是周圍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它。
下一個.……君澤在心底默念,他看向冥王,冥王眯了眯眼,但不知道他的目光在注視哪裏。
“不要這樣想。”布魯巴瑞突然提醒道,“那家夥手段多著呢,憑你這還沒熟練的神器,就算是傳說級,能夠得手的幾率也很低。”
風語也注意到這個細節,君澤盯向冥王,至少這個膽量已經足夠得到認可了。
司夜和森熏還被剛才的一幕震驚著,這個少年的身後,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力量,她們的實力也都被這裏限製了,當那個護法衝過來的時候她們感覺已經要被擊殺了。
“先找到破開這裏限製的辦法。”玄昉對著君澤的背影說道,他也清楚君澤跟冥王這一對峙的危險,假如他們的力量一直被這麽限製的話,那麽情況也不容樂觀。
周圍的人們一個個倒下,一些有點實力的也都因為被限製了慘遭毒手。
這片山脈……好像被禁錮了,所有的妖氣凝聚到一定程度就無法繼續了,這也是風語他們無法全力戰鬥的原因。
“窩……窩好像能知道哪裏有問題.……”一直蜷縮在眾人腳邊的大鼠突然說話,它有些畏畏縮縮地還往冥王那裏探了探頭。
“不要怕,屯屯,我們都在呢。”胖子一聽有辦法了也是將大鼠抱起來。
“說來聽聽。”玄昉也早就知道這是隻通了靈性的來自“5”區的屯屯鼠,“君澤,稍微看著點,現在這裏好像……都沒你強。”他有些不太情願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這片山脈,在東南西北四個位置好像有著四根柱子,就是它們限製了這裏的妖力.……”屯屯說著,從胖子那鑽出來,往地上打洞,“窩,窩可以從地下走……隻要破壞一根柱子,這個限製也就破了。”
胖子笑了笑,“真是難得,原來老鼠要命起來這麽可靠。”
隻見大鼠撲騰了幾下就不見了,留下地上有個不太明顯的洞。
冥王沒有注意到這裏的細節,他的身形微動。
“小心!”玄昉和風語幾乎同時大喊一聲。
“該死!”等君澤意識到的時候並且瞬開時間慢展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個模糊的黑影出現在風聽雪的旁邊,雖然一切都是定格的,救不到了.……
“小妖.……你快想想辦法!”君澤有些著急。
“你看他這速度,你用什麽去擋?塔的籠罩範圍挺大,你這一蓋下去他們救沒了,萬一冥王還有手段保命不就虧大了!”小妖分析著,卻沒注意到君澤根本沒有在聽。
“斑駁心事止於唇間。”
“內斂成詩篇。”
“是我的無言。”
“牆內的窗前雨綿綿。”
“城外的人哪在天邊。”
“如果人間還有什麽值得去眷戀?”
“是你的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