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話 空氣突然結冰?
眼下也隻能賭上這一擊了。翻飛的眾人的心沉入穀底,玄昉用他這一世的能力換來的讓黑霧陷入遲鈍。
“我不信你.……吃不撐啊……”閻羅咬著牙,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錘子上,錘身上的血紋像是要淌出血來,隨時會裂開的樣子。
黑霧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聽上去在磨牙,假如它有牙齒的話。
就這麽僵持了大概有二十幾秒,閻羅的重瞳突然收縮,竟有一圈淡淡的波動從他眼裏透出來。
“嘖嘖嘖。”不遠處的胖子趴在那裏哆嗦著,而他心海裏的魅惑妖王咋了咋舌,“好家夥,眼睛裏都有神器。”
緊接著閻羅的眼角淌出血來,讓他更像是一個地獄的主宰。
他把錘頭輕輕一轉,橫向掃去。
“要成功啊……”風語自然也是看出閻羅眼裏植入了一件神器,大概是能看到一些更多的吧,這一下,必然是朝著黑霧最虛弱的地方去的!
淵無夜用最後的妖力嘶出一聲呼嘯,也是朝著黑霧的中部襲去。
黑霧顫抖起來,如果它有感知,大概是在掙紮吧……
“結束了。”閻羅的宣判,他把黑暗撕開。
滾滾的波動,黑霧又膨脹了幾分,隱隱的開始有紋路在它表麵上浮現出來,裂痕吧。
像是氣球升空,它終究會受不了壓力,或許爆炸能讓它解脫。
“要爆炸了……要爆炸了……”胖子哆嗦起來,這樣的爆炸,他們該去哪裏躲,再弄個什麽塌方,這片地下空間就能將他們活埋了。
黑色席卷。
整個天空之城劇烈地顫抖起來,在上麵的研究人員都快瘋了,雖然上麵給了命令說不用管他們,可是……這都快把整座天空之城弄毀了吧?
“接著!”司夜的聲音在混亂中撕裂,她將好幾團光拋向各處,筆直地飛到眾人麵前,眾人也是慌忙接下,是小小的黑色的珠子。
胖子倒還有點印象,這是個傳送,那個坐在終點那裏想抽煙的肥胖男子,他心海裏的妖好像叫“閑帝”來著。
既然是保命的,誰會不喜歡呢?他趕快把珠子放入了口中。
司夜猶豫了下,也還是拋給了閻羅一顆,他直接張嘴一吸吞入口中。
黑霧扭動了下,開始像蟒蛇吞咽一樣抽動。
它終於碎裂開來。
君澤聽到地下的動靜也開始大驚失色,這動靜已經不是普通打鬥能夠發出的了,“風小姐……能夠撤離嗎?他們都撤走了。”布魯巴瑞在心海裏已經說了,感受不到他們的妖力了。
風聽雪也是趕快開啟了她的特殊控製模式,風神集團的每一架飛行器都有一個隱藏係統,風聽雪專屬的控製係統。
“ind,listen,it’ssnow。”她輕輕說著,這是她頭一回使用這個係統。
“收到,請指示。”飛行器裏傳出低沉的人聲,君澤聽出來是風語的聲音,可能這就是有父親的感覺吧,他輕輕歎了口氣。
風聽雪自己都意外了,父親居然還為自己設置了這樣的一個係統,可能是想等他不在了的時候,就斷有人想對她不利都做不到了吧,所有風神集團的飛行器,幾乎壟斷了人妖界的市場。假如全世界與她為敵,她也能有自保之力。
“全速撤退。”風聽雪顫抖著發出這個聲音,212天空之城的狀態已經非常不對,那些建在表麵上的研究場所開始崩塌。
飛行器輕輕震動了下,像是跳躍般遁入空中。其實這也是本來的飛行器所不具備的。
專屬於風聽雪的操作係統和執行係統。風語曾有一次對她說,“這叫’落語雪‘係統。”落,來自風聽雪的媽媽的名字,語,風語,雪,風聽雪。
這個世界上能夠開啟這個係統的隻有三個人,風神集團的最高機密,就連所有在用員工都不知道,風語花了好幾年自己偷偷建造的係統。
閻羅等人眩暈了下,落在一個什麽東西都沒有的大房間裏,邊上一個胖胖的男子喘著粗氣,他的電子煙掉在地上。
森熏和司夜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虛脫感,她倆本來就耗盡了妖力。
風語背著玄昉,他單手撐地半蹲著,因為玄昉還陷入著昏迷。
“這麽遠.……”那個男子抱怨了句,隨後他突然看到站在那裏的閻羅,後者也正看向他。
“好久不見,阿閑……”閻羅笑了笑,把含在嘴裏的傳送黑珠咬碎。
“臥槽……”閑帝不知道閻羅跟他們的聯手,隻知道他從無間獄裏跑了出來。
胖胖的他也沒來得及撿起電子煙,以一個非常不符合他體型的速度從兜裏掏出兩顆紅色的珠子,就要往閻羅臉上擲。
可是根本不敵閻羅的速度,閻羅冷喝一聲直接將兩顆珠子往回扔。
閑帝大吃一驚,趕快翻了幾個手印把紅色珠子收回,然後他就被摁到了旁邊的牆上。
“這種東西,還真敢往我臉上扔啊……”閻羅笑了笑,他一手揪著閑帝的衣領,一手撐在了牆上,“就你這種小把戲,就收收吧。”
“你,你把他們都洗腦了?”閑帝有些不敢相信地瞄了眼後麵的那些人。
“你還真是跟以前一樣蠢。”閻羅放開了閑帝,後者彎腰咳嗽起來,他為了把這些人從不知道哪裏什麽傳送過來,妖力幾乎殆盡。
風語看著他們倒也隱隱猜到了些兩人的關係,閑帝他是知道的,他就一直呆在這間房間裏,幾乎沒有跟外界聯係,給妖務司的人員提供遠距離的傳送回來。
這樣看來,他還跟閻羅搭上了邊,十幾年前最早的那批人.……
“不用管他,我們走。”閻羅招呼了下,向門口走去,他路過閑帝的腳邊,故意沒看見似的踩碎了閑帝的電子煙。
他沒有看閑帝,抬手覆在邊上的門上,推了出去。
“沒開燈,很多東西都看不清。”
“就像那天你走後,空氣突然結冰。”
“你出現,很快又消失在人海中。”
“明明你我都知道那一份不舍後的平靜。”
“我就這樣守在空空的房間日複一日年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