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考前準備
“誌摩，你昨晚是不是又偷我菜了？”一大早，就聽見姚敏的大嗓門在喋喋不休:“我前兩天才剛種的，你又把我偷了。”“瞎說，我什麽時候偷你菜了。”徐誌強滿臉通紅地看著姚敏，“有證據嗎，說話要有證據好吧。”
徐誌強忘了姚敏是通校生，電腦室可以看見空間偷菜人的記錄的。以至於反駁時都站不住腳。
“證據，昨天進我空間的就你和潘佳藝，除了你還會有誰？”姚敏說。
“說不定人家——”
“你還不承認，人家是中午進的。”姚敏指了指潘佳藝，說道：“我昨天回家看了還有的，到睡覺一看就被偷了。那個時間段就你進過我的空間，你還想賴？”
“啊？”徐誌強被抓了個現行，不敢狡辯。
眾目睽睽的對簿公堂，最終以徐誌強一杯奶茶的方式結束。
“哈哈，你說你偷誰的不好，偏偷人家姚敏，這幾個菜不值吧？”顧孟海笑著問徐誌強。
“唉。”徐誌強滿臉無奈。
“什麽時候了，還整天想著玩。”黃躍霖瞄了眼徐誌強，滿臉不屑，顧自己複習。
“切，我昨天還看到你訪問應婭雯的空間了呢，還有臉說我？”徐誌強絲毫不避讓，完全不顧及應婭雯的存在。
眼看著就要模考了，然而大家的心依舊浮在半空中，完全沒有把小浣熊的警告放在心上。
“呼——”童婉清做了個深呼吸，看了看周圍泰然自若的其他人：“突然有些緊張了。”
“緊張什麽，又不是真的高考。”徐言一邊說一邊顧自己看著剛借來的籃球雜誌。
“你倒是很淡定啊？”童婉清笑了笑，斜著頭問道。
“不然呢？”徐言轉身笑了笑，“他又不會因為我緊張就多給我幾分。”
“話是沒錯，但是——”
“盡人事，聽天命。”沒等童婉清把話說完，徐言打斷道：“做好本分，管他成績如何。”
一如既往的淡定，讓童婉清好生羨慕。然而此刻徐言的內心和表麵是卻完全兩個樣。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整顆心都懸掛在半空中，所有展現出來的一切，無非就是個煙霧彈，迷惑敵人，放鬆自己。就像早上顧孟海吃飯時說的那樣：突然感覺要上斷頭台，連飯都吃不下了。
誰都有恐懼，哪怕是從不把成績當回事的三類班，隻是每個人麵對緊張，高壓力時表現出的方式不同罷了。
有像顧孟海一樣寢食難安的；有像徐言一樣看似平靜卻表裏不一的；還有像陳董俊深夜玩遊戲忘卻恐懼的。一個個平日裏無所事事，放蕩不羈的紈絝子弟，可真到真槍實彈開始幹的時候，誰都免不了害怕，畢竟在高考麵前，所有人都是第一次。
終於，模考開始了。
“噓——”外麵哨聲響起，開始清理考場。
“好了，大家按考場要求，把多餘的桌子都搬出去啦！”黃躍霖拍了拍手，高聲喊道。
“走嘍，考試咯。”陳董俊率先啟動。
“呼——”童婉清放下手裏的語文複習講義，再次做了個深呼吸。
“至於嗎？”徐言看了看身旁的童婉清，滿臉詫異：“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我沒你心態這麽好！”童婉清做了個討厭的表情，“沒心沒肺的。”
“我是沒有你臨陣磨槍的本事。”徐言微微一笑，但在笑容背後隱藏更深的是恐懼下的釋然。
說話間，董成豪踢踢踏踏地跑過來，幫著童婉清一起搬她的桌子。
對了，自打上次體檢過後，加上董成豪救贖式的積極表現，童婉清似乎又原諒了他。兩人又開始如膠似漆的黏糊在一起，完全忘了先前的不愉快。
反倒是湯炳臣，一直對於董成豪和錢菲菲一起去買衣服的事耿耿於懷。
“要塗鴉的筆都準備好了嗎？”董成豪再次詢問道。
“嗯。”童婉清點了點頭，“你呢，沒有的話我給你，我有多的。”
“我早準備好了。”說著，董成豪突然笑了起來：“我還幫你的也準備了呢。”
“我也有。”說著，兩人又傻站在那裏，笑得跟朵花一樣。
“誒誒誒，前麵的，你桌子生根啦？”看著兩人傻站在那裏，後麵的阮文康催促著。與此同時，他手裏捧著的，也不是他自己的桌子，而是莫姍姍的桌子。
“哦。”董成豪吐了吐舌頭，笑著將手裏的桌子搬了出去。
“走啦。”樓鬱偉招呼徐言道。
“OK！”徐言拿起筆袋，準備出發。
“誒，你筆都準備好了嗎，我這還——”
沒等童婉清說完，徐言晃了晃手裏的筆袋，一臉淡然。
“加油啦！”
“你也加油。”
說罷，兩人各自散開。
要說這模考，規矩還真是多，真的就像小浣熊說的那樣，比以往的月考，期中考，期末考都要嚴格，甚至連全國統一的會考都沒這麽嚴厲，完全沒有間隙。所有監考老師的話術，語調都經曆了嚴格的培訓，甚至連他們的坐姿都是，幾乎都一模一樣。
好恐怖的管理，跟軍訓時的教官一樣，整齊劃一。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高考該有的樣子吧。
然而，對於某些特殊的群體而言，無論有什麽樣的監管設備，無論有怎樣嚴密的監考老師，他們都有自己獨特的一套應對方式。當然，這裏指的不是那些身體有缺陷的同學。章天琪就是這個特殊的群體裏的一員。
聽說過各種各樣的作弊方案，有打小抄的，有私傳答案的，有偷看別人的，有互相打暗號的，甚至還有互換試卷的，各種各樣。但凡能想到，且有一絲希望的，都已經有人嚐試過。
正所謂三百六十條，條條大道通羅馬，為了那個自己壓根不在乎的成績，用盡了大家所有的想象力和智慧。其中，最瘋狂的非屬章天琪不可。
不愧是女中異類，誰都想不到竟然在廁所作弊。
哨聲一響，大家按照考場座位號的排列，紛紛坐下來。盡管大家考試麵對試卷都一樣，但是報考的類別不一樣。報考一類院校的歸一類分，二類的歸二類，而三類的歸三類，所有的一切完全按照高考的類別分配的，也是第一次這樣細致化的分布。
所謂的一類，就是包含一B模塊的專攻名牌大學的重點班學生選項；二類就是隻有語數外和文理綜合的普通大學報考選項；而三類毫無疑問就是為那些專攻專科的學生量身定做的。
就這一點來看，天高的分班到時挺有先見之明的，確切地說是很科學的。既充分展現了學校對大家的民主，又體現了對大家能力的評估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