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的心思
傍晚一放學,林子卿真的將校服拿了過來,裏麵穿著一件自己的衛衣。因為是放學時間,不穿校服也沒什麽關係。“給你。”林子卿隨手將校服一丟,“謝啦!”
沒等徐言開口,童婉清插話道:“洗幹淨點啊,不洗幹淨不給錢。”
“啊?”徐言滿臉好奇,看了看童婉清,又看了看林子卿:“我洗幹淨了給多少錢啊?”
“啊,不是你要給我洗的嗎?”林子卿滿臉鎮定,眯著眼,微笑道:“一個女孩子連自己每天穿的衣服都給交你了,這種信任你覺得能用錢衡量嗎?”
“額——”徐言一時間都找不到應對的理由,隻好低頭默認。
明明吃了虧,卻還要被理直氣壯地當做賺了便宜,這樣不公平的待遇,恐怕全天下也難找到第二家了。
“誒,徐言,你不是昨天剛洗的校服嗎,怎麽又洗了?”徐誌強滿臉好奇,對著水池裏的校服翻來覆去:“怎麽這麽多卡通圖案啊?”
“嗯。”徐言沒有說話,坐在床邊顧自己照鏡子。
“你這衣服,怎麽感覺這麽小啊?”徐誌強再次發問道,“是女生的吧?”
“不會是童婉清的吧?”話音剛落,顧孟海急忙從床沿上跳下來,滿臉驚訝的看著徐言:“人小董知道嗎?”
“什麽,才不是童婉清的呢!”徐言急忙解釋,“別亂猜了,跟她沒關係。”
“是嗎,那是哪個女的。”顧孟海繼續追問。
“喲,可以喂?”鄭雷偉放下手裏的泡麵盒,一臉興奮:“徐言,老實交代,看中哪家姑娘了?”
徐言沒說話,顧自己拔著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子。
“我敢打賭,一定是藝術班的女生的。”徐誌強再次打量著那件浸泡在水池裏的校服,猜測道。
“為什麽這麽肯定?”顧孟海問。
“你看這校服上的圖畫就知道了。”徐誌強邊說邊指著校服上的一個路飛頭像,“隻有藝術班的人才會吃空在衣服上畫這麽多圖畫。”
“是嗎,感覺有點道理。”顧孟海邊說邊對一旁的徐誌強豎起大拇指。
“你們就瞎猜吧!”徐言放下手裏的鏡子,看了看一旁的鄭雷偉,說道:“等等去上晚自習記得把泡麵盒帶下去啊,不然等下回來寢室全是味道。”
說罷,徐言拿起肥皂,板刷就開始洗衣服。領子,袖口,口袋外沿,以及胸口白色部分,總之幾處最容易泛髒的地方都被找出來,刷得幹幹淨淨。
沒5分鍾,一件髒亂的校服就被洗幹淨了。到底是有潔癖的處女座,洗的就跟新的一樣,跟先前剛換下來完全變了樣。徐言將洗完的校服晾曬起來,看著洗幹淨的校服懸掛在走廊上,徐言的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
“誒,徐言,你這麽喜歡洗衣服,什麽時候把我們的校服也洗一洗啊。”徐誌強借機發問。
“可以啊,十塊一件。”徐言沒有回頭,管自己看著架子上的校服。
“十塊,你打劫啊。”徐誌強滿臉激動。
“你怎麽不去搶。”鄭雷偉邊說邊將身旁的泡麵調料包丟向徐言。
“這件衣服也是十塊錢?”顧孟海指著那件剛被洗完的衣服說。
“這件不是,這件是我打賭輸的。”徐言故作無奈,輕聲回應。
“你又輸了?什麽時候也輸給我們一次啊!”徐誌強好奇問徐言。
“等你月考考進前十的時候。”說罷,徐言轉身出門了。
……
四月的天氣真的很好,第二天傍晚衣服就徹底晾幹了。看著幹淨,整潔的衣服,徐言的心裏滿滿的成就感。一想到是林子卿的衣服,心裏就忍不住樂,加上她那句:‘一個女孩子連自己每天穿的衣服都給交你了,這種信任你覺得能用錢衡量嗎?’他的心裏別提有多開心。
此刻,他拿著的感覺不僅僅是一件衣服,更是一個美好的開始,是他心裏的整個世界。
“喲,這麽快就幹啦?”童婉清摸了摸袋裏的衣服,有些驚訝。
“嗯。”雖然表現的很淡定,但徐言的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
“怎麽樣,是不是你很開心?”童婉清微微一笑,“現在知道我帶早飯的心情了吧。”
“嗯。”徐言微微點了點頭,但很快立刻就發現不對:“差點被你帶溝裏去,我跟你一樣嗎?”
“怎麽不一樣?你給林子卿洗衣服和我給董成豪帶早飯,一個費力一個費錢,就這麽點區別而已。”童婉清解釋著說。
“差別大了。”徐言立刻反駁,“你那是主動要帶的,我這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童婉清拿著洗好的校服,滿臉好奇:“你敢說這衣服你洗的不情願?啊?迫不得已能洗的這麽幹淨?”
“我——”
就在這時,姚敏進來了。
“喲,這麽快都幹了。”姚敏接過童婉清手裏的衣服袋子,“我看看。”
沒等打開,童婉清一把奪過袋子:“你看有什麽用,叫人林子卿過來驗貨啊!”
“對,我這就去叫子卿過來。”話音剛落,姚敏已經消失在教室門口。
也不知道是真知情還是純粹的熱心,姚敏的積極算是又幫了徐言一次。
“呀,真的都洗好啦?”林子卿看著洗幹淨的衣服,打量起來。
除了幾處水筆印記明顯的圖畫仍有印記殘留外,其它地方被洗的幹幹淨淨。不誇張的說,真的跟新的一樣。
“還真可以啊!”姚敏驚歎著說。
“你也不看看是誰洗的。”徐言滿臉鎮定,看了看姚敏說。
“可以可以,謝啦。”林子卿滿臉興奮,但同時又是十分的不好意思:“明天請你吃飯吧!”
“不用,我學**做好事,不圖回報。”徐言拒絕說。
雖然嘴上拒絕著,但心裏卻十分樂意。於是剛說完徐言就後悔了,這麽好的機會居然不要,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那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林子卿拿著校服,尷尬的笑了笑。
“有什麽不好意思,侄子幫姑姑洗件衣服怎麽了。”姚敏說。
話音剛落,童婉清立刻補充道:“以後衣服髒了,你直接拿過來好了。他都說學**了,肯定樂意幫你洗。”
“不了。”林子卿拿著衣服,對著徐言笑了笑,轉身離開。
是啊,**也有他不為人知的心思,可**的心思究竟幾個人能懂呢?或許隻有他本人和受了幫助的人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