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做個好事
祁月“暗示”“奚落”“調侃”完畢,轉身離開了。
蕭承衍倒不知祁月如此巧舌如簧,從裏頭出來,還沒上馬車呢,蕭承衍一笑。
“謝謝你剛剛解圍。”
“喂,可不是不計前嫌啊,我這是聽了老夫人的話,臨走前娘親就讓我背誦了這些,不然你以為我果真如此出口成章呢?”祁月將一切功勞都歸到了江氏那邊。
江氏本是老謀深算之人,聽祁月這麽說,蕭承衍忽而笑了笑。
祁月又道:“好了,以後還要小心謹慎點兒,嘴巴在人家臉上,人家喜歡說什麽就讓人家說什麽,您不要相信就好。”
今日蕭承衍對祁月有了全新的認知,“謝謝。”
“大恩不言謝,不如你請我吃頓飯。”祁月本是玩笑話。
此刻蕭承衍看祁月準備上馬車,急忙過來推了一下,祁月坐下後伸手給蕭承衍,蕭承衍將錦帕放在手掌心,將兩人的肌膚阻擋開,這才抓住了祁月的手。
祁月一愣神之間力量鬆懈,嘩啦一下從馬車上被拽了下來,整個人就這麽壓在了蕭承衍身上。
還好不疼。
“抱歉。”祁月心慌意亂,急忙起身。
蕭承衍一骨碌起來,來不及檢查自己,“你沒事兒?”
“好,還好。”
真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進馬車,兩人準備離開,但就在此刻,祁月卻似乎聽到了女孩的啜泣,她頓時豎起耳朵。
“有人在欺負人?”祁月聽到女孩在哽咽,在那哭聲裏還夾雜著一些少年郎的笑。
“乖乖兒,你還能跑到哪裏去你?大爺早和你們少爺商量過了,你們少爺說你們都是祁將軍身邊的舊人,我們想將你怎麽樣就怎麽樣,哈哈哈。”
祁月聽到這裏怒火中燒。
“嘿嘿嘿,也不知道身體白還是你臉白,不如讓我們就在這幕天席地好好兒……哈哈哈,哈哈哈。”
那邊發出了淫蕩的笑聲。
祁月忍無可忍,縱身一躍已穿過了一片竹林。
一個驚慌失措的女孩正準備跳湖呢,但倆花花大少已追在了背後,一個抱住了女子的腰杆,手卻在胡亂抓。
那可憐女孩拳打腳踢,但都無濟於事。
對麵的男子一把將少女的鞋子搶走了,變態的湊近鼻孔,“真是好聞啊,三日不絕,哈哈哈。”
這女孩連自殺都不成,此刻她找準了機會一口咬在了那男子虎口上,男子哀嚎了一聲丟開了少女,那少女正準備跳到池塘去,但後背卻被人一把抓住了。
少女回頭一看,發覺抓住自己的是個妙齡少女。
“春芽,不要怕,任何人都不敢傷害你!”祁月聲音穩定,帶給春芽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春芽啜泣起來,但很快就擦拭了淚水。
此刻那倆花花大少發現對麵多了一個女孩,其中一個哈哈大笑,“剛剛還說不夠分呢,此刻你卻從天而降,真好啊,那科不存在狼多肉少了,姑娘,我們到那邊去快活快活。”
“哎呀,”祁月風情萬種一笑,“少爺,還不如在此地快活的好,我一定要您快活的欲仙欲死連走路都輕飄飄的呢。”
“哎喲,姑娘一看就是個中高手了。”
那少年逐步靠近,結果就在此刻,祁月一腳踢出,少年慘叫一聲,低頭看了看褲襠,祁月緩慢的將腳挪開,“爽不爽呢?”
那大少爺蜷縮在了地上,整個人變成個蝦米。
與此同時另一個撒腿就跑,但卻一下子撞在了一麵堅硬的牆壁上,那人嚇到了,緩緩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寒潭一般深邃的眼。
這哪裏是牆,這是蕭承衍。
“殿下?”
“李少爺和劉公子,想不到你們在這裏調戲世子妃呢,婉寧膽小,一定吃了大虧,本王還是將此事交給皇上去處理。”
今上自己是個作風腐敗的糜爛之人,但他卻要求官員不可在風紀上出問題,這等事一旦被皇上知曉,他們兩人就徹底完蛋了,看蕭承衍似乎果真有那意思,兩人都跪在了地上。
“殿下,嗚嗚嗚。”祁月表演的天賦被激活,“就是這個醜八怪剛剛準備調戲妾身。”
“磕頭,磕響頭,否則此刻本王就將二位送到刑部去,且看看那邊大人如何處理此事。”
這倆本就膽小如鼠,此刻被蕭承衍恐嚇,嚇的急急忙忙跪在地上。
等這兩人被狠狠地折騰完畢,祁月這才鬆開了春芽的手,春芽倒奇怪,詫異問:“世子妃怎麽認識奴婢?”
祁月解釋,“我和你家祁將軍是閨中密友,那時我時常來這裏,你又是她身邊不可或缺的丫頭,我自然記住了你,對了,你娘親的老寒腿可好多了嗎?”
春芽想不到允王世子妃居然記得自己,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她還記得自己娘親的病痛。
這其實也不過是祁月在轉移話題罷了。
“哎,”春芽歎口氣,“這是老毛病了。”
“還是要吃藥,這個給你。”祁月硬生生將錢袋送了過去。
蕭承衍看在眼裏,不聞不問,他既不明白祁月為何忽而會對一個侍女這麽好,也不明白祁月為何會出現幫助她。
祁月也奇怪,蕭承衍並沒有問自己為何會挺身而出。
進馬車,祁月笑了笑。
“我不忍坐視不理,她是個好丫頭。”
“你很奇怪,”蕭承衍摸一摸下巴,眼凝望著祁月,“你如此心甘情願幫助祁月,為祁月打抱不平?”
“之前不是說過,祁將軍可不僅僅是我閨中密友還是我頂禮膜拜的偶像,再說了他們滿嘴噴那個……這不是造謠是什麽?我不能接受這個。”
祁月氣憤填膺。
蕭承衍聽到這裏,欣慰的點點頭,“今日算你幫了我,來日我也會幫你,感激不盡。”
祁月才不要感激。
顛簸到世子府,祁月火燒眉毛一般到了書房,急匆匆讓妙音準備了筆墨紙硯,祁月急忙修書一封,拜托連翹多多照顧春芽。
而蕭承衍呢,此刻他進入了書房。
書房內不少祁月的肖像都被王妃沒收了,唯一留存下的是一個盒子裏麵的白玉雕塑,蕭承衍撫摸了一下,心頭驀的柔軟。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