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酒肆揭穿陰謀
廖虞沉思了一會兒，又看了眼胸有成竹的譚勇，她深信此人就是殺死大當家的凶手，可是.……他卻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她看向關山尋求幫助，關山隻掃了一眼譚勇，便做沉思狀。
等了一會兒，關山才說：“你們是在洪樓喝的酒？”
幾人紛紛點頭。
關山又轉過來看著廖虞，“推官，我覺得不如先去洪樓看看。”
這話一出，譚勇瞬間笑意僵硬在了臉上，他看似無意的說：“幾位可是不信任我？”
廖虞被他這樣質疑倒也毫不慌張，她看著譚詠笑咪.咪的說：“倒並不是懷疑你，隻不過與本案有關的嫌疑人，我們都應該調查一遍，而且你的不在場證明有其他兄弟作證，若是我們就此放過，怕以後幫中兄弟會有非議，調查清楚洗清你的嫌疑，日後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麽。”
他句句向著譚勇，可卻是為了調查，譚勇雖看得清楚，可卻奈何廖虞所說的話，的確看起來都是在幫襯著自己，便也無可奈何。
水幫兄弟的速度很快，一行人沒用多久的時間就來到了紅樓。
允晟與廖虞並肩而行，邊走邊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為何懷疑譚勇？”
廖虞想了想，這才說：“因為他的不在場證明太完美了。”
太完美也能成為被人懷疑的理由。
允晟笑了笑，“你這就是以貌取人。”
廖虞不屑的抿嘴，“王爺可是信不過我？”
允晟搖頭，“你的本事我還是信得過的，我看你根本就是覺得他說話的時候太過自信，才懷疑他的。”
廖虞沒想到允晟竟然一下就看出自己的心思，她噘著嘴狠狠掐了允晟的腰間的肉。
“王爺明明猜出來了還故意打趣我。”
允晟寵溺一笑，“連的你小心思都猜不出來我也不配站在你的身邊了。”
廖虞心跳一窒，茫茫然的看著允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的情感維係，已經從之前的單方麵，漸漸變成了雙向戀愛，允晟堂堂一個王爺，竟然會以匹配上她的腳步來定義。
她心中流淌過甜膩如蜜糖的感覺。
“王爺.……”還沒等她說完，水幫的人已經敲響洪樓緊閉的大門，允晟拉了拉她的手，終止了兩人的對話。
正值夜晚，紅樓早已經閉店歇業，可水幫的勢力強悍，城中的店家也無一敢得罪他們。
管虎身旁的一個兄弟上前使勁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屋內一個睡眼惺忪的夥計先推開了門，就這門縫朝外看了看。
嘴裏麵還念叨著：“我們打烊了，明天來吧。”
當他借著月光看清管虎真麵目的瞬間，頓時愣在了原地。
“呃……掌櫃的！”小夥計喊了一句，還沒等他說完，管虎上前一步推開房門。
“我們是來查案。”
“插……插.……插什麽案子啊？”小夥計顯然是懼怕水幫的勢力，他看著管虎，又看看身後跟隨而來的幾十個水幫的兄弟，瞬間膽怯起來。
廖虞站在允晟的身邊，借著光瞥了一眼室內，隻見不過是一間城中特別普通的酒寺，看著小夥計的樣子，廖虞猜到這家店鋪應該跟案子沒有什麽關係。
她跟允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解圍，允晟會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腰間的令牌。
“我們是大理寺的。”
小夥計將令牌拿過來就這燭火檢查了一遍，慌忙的遞了回來。
“我……這就去給你們喊掌櫃的。”
就算是江湖地位再高，終究還是敵不過一個官字來的有威懾力。
“前幾日，你可見過這幾人在此飲酒？”允晟邊說邊指了指譚勇一行人。
小夥計停下要去樓上找掌櫃的腳步，辨識的看了譚勇幾人一眼，隨即想了想。
允晟見狀又解釋，“我們為查案而來，需要一些證據，所以過來叨擾，你大可不必害怕。”
小夥計一看，大理寺的人都這樣說了，懸著的心便放下了一半。
可當他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隻見那些神情緊張長得凶神惡煞的的水幫人，便又不敢多嘴說話。
“我去找掌櫃的。”小夥計說完，逃一般的奔跑上樓。
不一會兒，掌櫃的焦急的從樓上下來，見到來者也和小夥子一樣，先是一愣，隨後緩了幾次氣，這才恢複了理智。
“不知幾位貴客到底為何而來？”
廖虞上前先福了一禮，隨後甜甜的笑著說：“前幾日，水幫的內部丟了些東西。”
水幫內具體發生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敢與老板多說什麽的。
“聽聞當日有幾位水幫的兄弟在你們這裏喝酒，所以我想來調查一下。”
掌櫃的看了眼左右，又看了一眼，笑起來像個福娃娃一樣的廖虞。想了一想才說“官爺想知道什麽時候的事。”
廖虞看了的身後譚勇一眼，毫不猶豫的直接說：“前日夜晚，可有這幾個水幫的人在你這裏飲酒。”
老板想了想，又看了眼人群中抬起頭的幾個水幫兄弟就點了點頭。
“前一日的確有幾個水幫兄弟在我這裏飲酒，他們下午太陽還未落就來了，直到晚上我們閉店前才離開。”
這樣一來，時間線的確是和之前給譚勇作證的幾人證詞一樣。
“若是譚勇不在案發的現場，他究竟如何殺的人？”廖虞沉思著。
“老板可能確定他們始終在這裏喝酒？”廖虞反問。
老板點了點頭，“這個老朽敢作擔保，當日他們聲音吵鬧，弄得店裏的客人不滿，為此我還賠謝了好多次，這才穩住了店裏的這些客人。”
水幫一向不過就是些匪賊日常去店家嬉鬧也是常有的事，可沒想到這一舉動卻給當日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廖虞不得不承認譚勇的確擁有一個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可她始終認為此人就是這個案子的凶手。
不管是從譚勇的舉動，還是他那洋洋得意的表情來看，他都與案子有脫不了關係。
若他真的是凶手，他一定是利用了什麽特殊的手段才從這裏逃脫，可到底如何逃脫，廖虞暫時還沒有想清楚。
“能帶我們上去看一眼當時他們所在的房間嗎？”
廖虞照例摸索著線索。
掌櫃的點了點頭，隨即招呼剛剛的小夥計帶廖虞一行人上樓。
小夥計舉著燭火走在前麵，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他踏過二樓的樓梯的時候，突然腳下不穩，差點被樓梯絆倒。
廖虞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舉動，微微的皺起了眉。
“小心一些。”廖虞故意囑咐。
隻見小夥計膽怯的回過頭，臉色蒼白，額頭上浸滿了汗水。
“多謝。”他蚊子一樣的說了一句，就繼續領著幾人上樓。
上到二樓，左右兩側都用木板架成了一個個單獨的隔間，他們首尾相接，卻各自成一室，密閉，卻又屋頂相連。
“當時他們是在那間屋子吃的酒？”廖虞問。
小夥計指著左手邊正數第三件房門說，“就是那間屋子。”
廖虞反問：“你為何記得如此清楚。”
小夥計一聽這話，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樣，跳了起來。
“因為.……幾個客官喧鬧的聲音有些大，當日的客人反映了很多次，所以這才記得清楚。”
允晟倒是冷不防的插了一句，“那你為何剛剛又會看了那麽久才認出這幾個人？”
小夥計顯然沒有想到允晟會一下戳破他的謊言，他顫抖著青紫色的嘴唇，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廖虞見狀，也不為難他，直接推門走入當日譚勇幾人所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