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短板王爺裝鬼嚇親屬
關山跺著腳終究是走了出來。
另一邊,十二王爺府內。
廖虞一口喝幹了婢女捧上來的綠茶,喘.息幾個來回,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允祀一身戎裝手裏還拿著弓箭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廖虞。
“師傅,你這麽著急找我究竟是為什麽事啊?”
廖虞抿了抿嘴,決定先勾起允祀的好奇心再說。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跟我一起查案嗎?”
允祀點了點頭。“是啊,可是八哥說.……”
廖虞不等允祀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現在有一個大好的機會,可以讓王爺和我一同查一樁十分離奇的案件,就是不知道王爺願意不願意。”
允祀本就想要參與到調查中,奈何允晟始終不願意,所以他這才沒有辦法,隻得作罷。
現在這樣好的一個機會直接放在他的麵前,他自然是沒有多想。
“什麽案子?”允祀來了興致,直接坐了下來。
廖虞也不賣關子,加緊速度直接說:“王爺可聽說了今日一早發生在太學院的那樁案子?”
允祀稍微一想,就記起今日一早和陛下狩獵的時候聽見的那個有關太學院學生睡夢中離奇死亡的案子。
他點了點頭。
“當然記得,今早父皇還說……還給八哥施加壓力讓他盡快結案,怎麽了這個案子也讓師傅接手了嗎?”
廖虞點頭。
“確實,這案子落到了我的頭上。”
允祀撅了噘嘴,有些懷疑的看著廖虞,“所以師傅這是遇見麻煩來找我幫忙了吧!”
雖然平日裏允祀看上去不過就是個閑散王爺的樣子,可是腦子卻並不笨。
廖虞想了想,這才說:“是遇見了一些小問題,不過卑職倒是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才找到王爺的。”
“不是為這件事還能為什麽?”
廖虞皎潔一笑,“因為這件事整個昌安除了十二王爺你,沒有人還能幫忙了。”
這個回答倒是讓還沒有定性的允祀十分好奇。
“說來看看,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特殊的事情,除了本王沒有人能做。”
廖虞深吸一口氣,隨後才說:“裝鬼!”
這句話說出來一旁的允祀激動地差點從凳子上掉了下來。
“師傅你說什麽!讓我去裝鬼?”
“裝鬼給誰看?”
廖虞不慌不忙的將董昌宇的事情先說了一遍,隨後才笑眯眯的看著允祀。
允祀這時候終於算是明白過來了。
他有些不屑的說:“合著師傅是想要讓我幫忙裝鬼嚇唬董家的那些人……”
顯然現在的這些條件並沒有勾起允晟太多的好奇心。
廖虞毫不氣餒,繼續誘.惑著說:“王爺,這件事看似平平無奇,可是王爺有沒有想過,若是破了這個案子,王爺的名聲將會在昌安大噪,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人仰慕王爺的才能。”
這一點倒是直接勾引住允祀的心。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問:“為什麽這次師傅不找八哥幫忙了?”
廖虞的回答雖然違心,卻也直接。
“因為王爺不會武功,想要找人扮鬼,一定是要找一個文武雙全的才行。”
這句話說的熨帖,讓允祀還有些猶豫的心,一下子舒服了許多。
允祀有些得意,“所以說在師傅的眼裏,我是文武雙全的嘍?”
廖虞也不含糊,笑的明媚。
“這是自然。”
有了這些前提鋪墊,顯然是勾起了允祀全部的好奇心。
他想了片刻,看著廖虞問:“師傅是怎麽打算的。”
既然有備而來,允祀猜到廖虞一定會想清楚之後的對策。
聽到這裏,廖虞不由的一笑。
“半個時辰前,我已經派人去跟蹤董家的行蹤了,隻要是我們知道他們夜晚露宿的客棧,到時候依計行事,其餘的就得看之後董家人的反映了。”
允祀明白廖虞的想法,可是有一點他還是有些猶豫。
“師傅,你怎麽敢肯定董家的人一定會上套呢?”
廖虞皎潔一笑,“因為女人的心裏一般都比較脆弱。”
“不管董家是因為什麽事情,使他們屈服做了現在的這個決定,麵對親生兒子慘死卻對這件事視而不見,董家夫妻二人的心裏一定是留下了一些痕跡的。”
隻要.我們將她們心中得恐懼和不甘放大,就不用擔心他們不會上套。
這一點,還是廖虞當年活著的時候無意翻看一些心理學有關的書學來的。
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處黑暗的地方,裏麵充滿了各種負麵的情緒,隻要你可以抓緊其中的一點,將其放大,就算是心理健康的人,也會產生難以控製的負麵情緒。
這一點常被有心之人用做換取利益。
允祀雖不知道廖虞的到底是否可行,可是他卻對廖虞的本事十分佩服。
就算是不成功,反正也沒有什麽損失。
允祀這樣想著,便也沒有任何的顧忌了。
當夜。
距離昌安城不遠的一處客棧內。
董家的人包了其中半間客棧,將棺槨停放在客棧的雜物房中。
畢竟是生死相隔,就算是客棧不在意,可是同行的腳夫也會心有不滿,為此,董家的人隻能將盛放著董昌宇的棺槨存放好,才簡單的吃喝後各自回屋。
酉時,天色漸暗,本就有些簡陋的客棧,此刻更顯得陳舊滄桑。
今日幾個抬著棺槨的男人此時正坐在客棧的角落裏,喝酒吃菜。
酒足飯飽之後,幾人的心思漸漸轉移到了今日的事情上。
其中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長相略有些凶狠的漢子率先將酒壺重重的扣在桌子上,說:“今日還真是晦氣,這一路上棺槨已經從馬車上滾動了幾次了。”
董家人運屍本就倉促,雇傭的馬車和棺槨根本不搭,所以行至凹凸不平的路麵的時候,難免會有些顛簸,這些事若是放在平日裏,可能沒有人會注意。
可是放在董家這樣本就有些心虛的人身上,便多了幾分猜忌。
“可不是嗎!”酒桌上一個幹黑瘦小的漢子眯著老鼠眼,是非不悅的回答。
“若不是董家這次給的賞錢多,我們是怎麽也不會接這麽晦氣的差事的。”
關於董昌宇的死,早已經是傳言四起,雖盡量的壓製,可是對於許久沒有發生事情的百姓來說,仍舊是十分不錯的談資。
“傳聞都說這董家的少爺是冤死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報仇啊!”
另一個膽小的腳夫看了眼窗外布滿烏雲的天空,打了個冷戰說:“別說了,今晚連月亮都看不見,這樣陰森的時候,可別再說這種事了。”
一開始說話的粗漢子見其中有人害怕,便打趣道:“看來你這是害怕了?”
那膽小的腳夫,顯然還想要說點什麽,可是看了眼不遠處的倉庫,還是咽了口口水。“我不跟你們在這裏爭,我要回去了。”
說完他喝下杯中的殘酒,頭也不回的朝屋子裏跑去。
眾人一見他的樣子,雖仍舊打趣了幾句,可是還是心有膽怯,想了想,還是決定各回各屋,關上門一頭倒進被窩裏,再也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情。
屋頂上,廖虞和允祀耐著性子終於熬到幾個腳夫回房休息,這才敢躡手躡腳的當了回梁上君子。
等到他們找到董家夫妻的屋頂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允祀扒開屋頂的一塊瓦片朝裏麵看了看。
見董家夫妻睡得很深,便將迷香慢慢的吹了進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本還有些翻動的兩人,早已經進入了昏睡中。
允祀見狀,腳底用力,直接跳上了屋頂的大梁。
他環顧了下左右,見屋內並無守夜之人,便毫無顧忌的跳到了地上。
他走到董家夫妻的床邊,試探了一下,見兩人真的沉睡,便抬頭朝廖虞擺了擺手。
“要哪個?”他擺出口型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