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冷房雨夜

  “你去睡吧!我不困。”我說,雖然不情願讓他先睡。


  那男人顯然是熬的真頂不住了,也沒有顧慮我,兔子的速度真的鑽進了被窩裏。


  “靜子,好冷呀。一個人睡太冷了。”五分鍾後,被窩裏突然傳來聲音,悶起來也很好聽。


  我上前幫他蓋了蓋被子,把又寬又薄被疊成了雙層重新蓋在他的身上,還把他的外套也蓋在他身上。


  折懷元連謝謝也沒說,難道我做的不合他意?


  某人閉著眼睛,我很沒形象的偷看他,不過他閉著眼睛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因為少了清醒時地嚴肅神色。五官線條柔和不少,甚至是秀氣的,總之非常非常好看,眉毛英氣、鼻梁挺直、嘴唇雖然緊抿著,看起來卻非常適合親吻。


  我有些花癡,但花癡是無罪的。


  又過了五分鍾,隻見折懷元一咕嚕從床上跳了下來,穿上皮鞋,又套上外套。


  “你不睡了呀?”我好奇問,其實巴不得某人不睡。


  “一個人睡,越睡越冷。不睡了。”折懷元神色冷淡的說,喝了一口水又坐回床邊。


  “我一直沒睡,反而不覺得冷。我趴窗戶邊上看看車有沒有回來呀。”我傻兮兮的揚言道。正在我向樓下俯視時,耳邊傳來一聲很低的輕呼。


  轉過頭來,正看到折懷元一手按著後頸,黝黑霸氣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你怎麽了?您怎麽了?表情怎麽那麽痛苦,是哪不舒服嗎?”我關心的問道。


  “沒事,老毛病而已!脊椎病犯了。我心煩時習慣狂飆車。前年出過一次車禍,輕微損傷了頸椎和胸椎,過度疲勞就會發疼,隻要適當休息和按摩就會好。”折懷元輕言道。


  “你嫌冷而睡不著!要不,我到旅店櫃台再給你要一床被子。”我很體貼的說。


  “不用了。你幫我捶捶背,按摩下就好了。”折懷元說。


  要知道,人類從頭到腳,幾乎人每一個部位都可以觸動春情,並不僅僅限定於那幾個部位。背上麵布滿了神經末梢,所以對觸覺的反應十分敏感,這種觸覺的反應傳導到大腦,就會使人產生“性興奮”。若人有人抓我的背,我就會覺得癢,在我看來,背也是敏感區。


  我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某人。他看我沒行動又說,“你幫我捶多久,我幫你捶多久。”


  這樣看來,某人是真的很難受,才提出公平的想法來交換的。畢竟他熬夜是因為陪我說了一晚上話才過度疲勞的,我心裏雖然不願意,嘴上卻妥協了。 “我先聲明,我不太會按的!你計時吧。”


  我不是專業學過按摩捶背的,手勁也掌握不好,手輕吧,某人說沒感覺,重些吧,他疼得暴喝。之後磨合了幾下,看著他閉著眼睛的樣子,倒是挺享受的。


  “你的肩背肌肉非常僵硬,不要總坐著,要適當鍛煉。知道嗎?”我說。


  “我熱愛體育,經常鍛煉的。熬了一夜,坐了一晚才感覺腰酸背痛頸椎痛的。我都很少熬夜的。”


  “是不是呀!你平時作息時間那麽規律呀?”我有點懷疑。


  “我父親管我的比較嚴格,淩晨之前必須回家的。我早上也起的很早, 8點之前處理完所有的油站的工作。”折懷元說,但我有些不信。


  “你是獨生子女嗎?”我想多了解一些。


  “我有個已經結婚的哥哥。哥嫂都加油站工作,我哥當副總,嫂子管理財務。我哥曾經賭博輸了上百萬,那債是我幫他還的,所以他一家人都在給我的加油站賣命。全家人都在一起生活工作。”折懷元平靜的又說,“但我父親管我比較很嚴格,我若因犯法而坐牢,他不但不救他,反而會找關係讓我多坐幾年。”


  這樣說來,也算是個家族小企業了。全家住在一起,房子應該也不小吧!我玩笑說道,“那你千萬別作惡呀,要不會有人找你父親收拾你滴!”


  我開起玩笑來,並很有節奏的拍打他的背,弄出的“啪啪”響聲。那聲音怪怪的,很像是在XXOO時最刺激的體位時發出的聲音,完了,我的想法裏“邪惡”了。


  “全家住在一起倒也挺熱鬧的。”折懷元又說。


  “嗬嗬,熱鬧有熱鬧的好處!我就沒和父母一起住。”一瞬間,我卻想起我的家庭情況,有個總愛講大道理的老爸,有個總愛講道的老媽,還有個總愛幹麵子活的妹妹。遠離唐僧,逃離約束所以自己搬出去獨居,我經常熬夜寫作,白天睡到自然醒,父母看不慣,不住一起,眼不見心不煩,對彼此都好。不過一周會回父母家住一晚,平時也經常回去蹭飯。


  “沒成家就和父母分開住,你不會是和男朋友一起吧?”折懷元問。


  “胡說八道!”我立馬打住他的話,“當初考大學時,我就選擇了外省!之後又留在南方工作,我比較獨立而已。”


  “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其實父母需要陪伴的。”


  “你說的很對。。”


  我胳膊累酸了,實在是捶不動了,甩著我發酸的爪子問,“我捶了多久?”


  “7:56開始的,到現在一共7分鍾,我幫你記著呢。”折懷元比我速度還快,還把時間說出來。感覺捶了很久了,在捶背的技術中我又沒有省工儉料,他在時間上還給我弄虛作假。


  “現在輪到我給你捶了,說話算話,言者必行。”折懷元拉我的手腕,我本能的側退一步。高跟靴剛好踩到了他的鞋上,傳出一聲慘叫。


  我真不是故意的,誰料到某人坐在床邊,腿卻在地上伸那麽長的。


  “骨頭都被你踩碎了。看你站了那麽久,拉你坐下而已,你怎麽就狠心踩我的腳。” 折懷元咧著嘴說。


  “誰踩到你了,你把鞋子脫了我看看,有我踩的痕跡沒有,若有傷我就承認。”我不講理道。


  “你還不講理。你給我坐好。”折懷元頂回來,還很霸道的再拉我坐下,就坐在他身旁。


  兩人並立在坐在床沿邊上,距離隻能用10以內的厘米計算,靠的很近,讓我渾身的血全部壓向心髒,致使我呼吸都很急促。


  我不敢抬頭,心中的感覺說不清是羞澀還是尷尬,而他也不說話,就這麽僵著!我撲哧撲哧的心率,怎麽也無法平靜,害我連呼吸都不能順暢起來

  我喜歡的這個男人,百分百肯定,可戀愛大師不是說過這樣一句話嗎:就算再喜歡一個男人,但感情裏主動的必須是男方,要麽寧肯錯過。假如我去追他,遭到他的拒絕,不管這拒絕多麽溫柔,我也會受不了。所謂夢,可以深藏,可以埋葬,但絕不能破碎。


  期望上帝給我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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