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告而別

  “你的會所設計的不錯呀,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呀!” 我稱讚的道,

  “我的會所,不對外營業,科級一下的幹部沒資格進。” 折懷元眼神裏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波。


  “很牛X呀!”我隨口接道,並不是恭維。


  “其實很多人認為我是個神奇。”折懷元頓了下又說,“榆城有家房地產公司叫“懷遠地產”,和我的名子諧音,很多人誤認為是我的企業。”


  “誤認為,看來不是你滴。”我接聲道。


  折懷元點點頭,但擺出年輕人不服輸的樣子又說,“總有一天,我會把它收購了。”


  “為什麽?”


  “因為名子好。招攜以禮,懷遠以德。”折懷元不講理的說。“其實,我的地產公司首選名子也是“懷遠地產”,可惜晚了一部,在工商局核不到了。不過,我的加油站營業執照上是以“懷遠“命名的汽車服務有限公司。”


  我笑了笑。其實折懷元在講這席話時神色間伴著囂張和狂妄,而且“野性”十足。我的朋友中也有很多有錢人,對人待物都很有禮貌,但比起折懷元來恰恰少了這樣一種“野性”。


  我沉迷於在折懷元這張紙上描繪出色彩斑斕的畫麵,讓我在蒼白的青春裏,看到了不一樣的顏色。


  第二天早接近中午時分,我們就到了全國乃至全東南亞最大的家具交易中心,中式、歐式、美式、中東風格的,各種款式應有盡有。折懷元買了一個黃花梨的茶桌後,就在賣船木家具商那閑談,對船木家具很感性趣。


  “你的會所設計的新中式風格,原木色調燦爛輝煌,古典中透露著現代的氣息,是中式風格紅派文化,我覺得船木家具和會所的格調不搭,整個氣質文化都會改變。” 我耐心解釋,苦口婆心的勸,“船木家具釘孔有殘留的鐵鏽,用手摸感覺有些粗糙 ,釘孔的地方還有墨綠色墨跡,看起來好舊好粗糙好笨重的感覺,和你的會所裝修風格真的不搭。”


  折懷元不理我,還是決定要買。


  “船木家具是有它獨特的優點,但我就是覺得船木太粗狂了,你應該選一些圖案雕刻雅致的,這樣可以烘托會所的品味。”我耐心的又說,說著自己的觀點,其實也是為他好。


  “我這個人的性格就是喜歡粗狂的!”折懷元說,我竟無言以對。


  在女老板的熱情招待下,折懷元訂了好幾組船木家具,包括沙發、餐桌、椅子,書桌……

  我除了女友,導遊,還兼起了秘書。折懷元下達任務,我執行。比如買單付帳,折懷元的銀行卡都是土鱉密碼,518168,寓意我要發一路發。買過家具,又在修車店把漏氣車胎補好,啟程回到深圳。


  施麗出差回來,擔心我明天轉程去北京,揚言要過來見我。而我決定把的兩萬分之一正式介紹給朋友認識,分享我喜悅,特意訂了個包間,等施麗共同進餐。


  “給我倆拍合照。”折懷元把手機遞給宋飛,然後搭上我的肩,擺好姿勢讓宋飛拍合影。啪嗒啪嗒——同一個鏡頭宋飛給拍了好三張。


  可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敲門,其實門是開著的,可那人還敲門。


  一抬頭,我和折懷元曖昧的姿態也盡收雨桐的眼底了。


  施麗的臉是蘿莉地、身材是勁爆的、神情是純真的、長發是飄飄的。宋飛那張略帶惡劣的臉上,為了博美人一笑,把碗裏的牛肉全加給了施麗,又是加菜,又是夾菜,噓寒問暖打聽人家的私人情況。


  “很搶手哦,你應該早帶她出來認識。”折懷元輕聲對我說。


  吃完飯,宋飛硬要給施麗來個擁別,占美女的便宜,臉上的笑容就像冬天的陽光,溫暖明亮灼人。而旁邊折懷元卻像是黑暗的夜,陰沉而寂靜,不過卻勾得我的心魂多看了他好幾眼。


  回到房間,洗浴過後,我就一攤爛泥的躺在床上。


  “老婆,你先睡,我去和宋飛商量點事!”折懷元對我說。


  混得真快,我又獲得了一個新稱謂,撒嬌道。 “我等你回來,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一個小時了,折懷元依然沒回來!於是,我決定去找他,不過我才要拉開房門,卻嚇了我一跳,門外站著一門神。


  “幹嘛呀你,你回來幹嘛站在門口,不按門鈴呀?”我瞪了折懷元一眼,師傅跟如來長談之後站姿變得好奇怪呢?


  我正想在問些什麽,折懷元就纏過來吻我。


  我躲避不開他的熱情,隻得半推半就著回應他,心嘭嘭亂跳得好像要衝出胸膛,渾身發軟。我們就這麽吻著從門邊,再到房裏,然後繼續纏吻著到床上。


  我們將享受極致的甜蜜和溫柔, 折懷元把我壓在身下,這讓我的小心開始撲騰。對視幾秒,他低下身子繼續吻我。


  我聽到我的心瘋狂的跳,而且是一會兒漏一拍,一會兒多跳一下地紊亂著。而他伸出手,撫摸我的臉,深沉的說,“讓我好好看看你”。


  “看我幹嘛呀!人家會不好意思的。!”我羞澀的說。


  當他的唇角再次與我的相擁,舌頭互相交纏,忽淺忽深,我忍不住開始呻吟,小貓似地嗚咽著,他繼續以往的野獸風格,霸道的令我無法動彈,被固定在他身下。在翻天巨浪般淹沒了我的中。我忍不住尖叫出我的歡愉和,身體一再抽搐,無法自己的顫抖再顫。


  這是睡前的必須品, 他要了我,才倒頭睡去。


  黎明伴著曙光醒來,發現折懷元以及他行李都不見了。


  我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直接去宋飛房間找人,可客房服務員告訴我他們在淩晨四點退了房。也正是我累癱睡的最沉的時候。


  沒想到折懷元用了最高超的一種,三十六計走為上,他跑了,這樣強硬傲慢的男人卻采用了最軟弱的方式。他走了,一聲不吭就走了。


  瞬間的,我的腿仿佛沒了知覺,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處於木僵狀態,除了心疼外,所有感官都關閉,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折懷元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急於離開?還是他怕什麽?還是後悔了?他在逃避什麽?他是要自己冷靜一下?還是他隻是厭倦了?


  帶著種種疑問,我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後來幹脆把手機都關掉了。


  於是,我隻好等。從早上等到下午。毫無頭緒,在酒店大堂交了一天的房費,總是奢望他回來,這樣傻等到晚上。


  一天都沒吃飯,躺在床上,盯著電話發呆,過幾分鍾看一次,怕錯過他的電話或短信。


  現在生米都已經煮成稀飯了,人卻走了,折懷元是什麽意思嘛?彪悍的人生誰給我解釋下!


  越想頭越痛,摸摸額頭,發現自己既然感冒了,病在了“外省客棧”中,感覺有點淒涼和傷感,那個動了我心的男人走了,一句話也沒留下,隻留下三個稱謂和三個字條和手機裏的三張照片,這都讓我有點自憐自艾,變身林黛玉。


  翻著我們的照片,想念若隱若現,過去的幾天裏,我找到了我的兩萬分之一,確實笑得很甜。


  自我打氣、自我催眠,胡思亂想了許久,最後腦子累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恢複到了精神十足的樣子,盡管心還是沒著沒落的。


  吃點東西,買了台港版水果電腦。一場旅行,除了施麗外,很多朋友同學都沒去見,同學聚會也沒參加,香港澳門也沒去。準確來說,計劃的事一件沒做,突然就想回家了。


  我原本是站在街頭即將放飛理想的有誌青年,現在卻變身林黛玉。


  自助辦理了登機牌,選的是最後一排的位子,知道自己的位子是在最後,登機時也不著急,排在倒數第一位登機,突然發現自己的活成了他們的方式。


  飛機上的兩小時,努力的敲打著電腦鍵盤,把我和折懷元的相遇、相知、相隨以文字的方式記錄。命名《尋找日記》,以小白文簡單易懂的描述著整個故事。


  到了蘇城機場,鑽進王嘉誠來接我的車。一路上談天說地,說些毫無意義的話,東拚西湊,勉勉強強,把那些折懷元的事覆蓋起來。


  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


  舉得起放得下的叫舉重,舉得起放不下的叫負重。可惜,大多數人的愛情,都是負重的。我也不例外。


  回到從小生活的家屬院,很多人向我們行注目禮。


  在胖豬丫那打聽到鄰居又對我指指點點,在大城市不算什麽,可在這裏,女孩年紀到了二十七,不談男朋友不結婚的女人在這個老年人集聚社區裏好像是得了奇怪的病毒一樣,她們用異樣的目光看我,好像我對不起所有人,害我媽都抬不起頭,每回聽別人提起我的事就倉皇逃竄。就怕人家問起我的婚姻事,好像我不嫁,她就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好像她生下一個殘疾兒童拖累社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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