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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擠鼓雙下

  我怎麽也想不出來,事情的變化就是瞬間的。


  雷虎說,這個酒館我接手,如果他能回來,他就再接手。


  雷虎竟然還掉了幾滴眼淚。


  不懂,我不懂。


  雷虎是談大炮的副官。


  雷虎喝得有點多了,我離開,回家就睡。


  第二天,九點多起來,坐在台階上抽煙。


  白蕊過來坐下問我:“是不是要發生什麽事情呢?”


  我說:“小蕊,沒事,沒事。”


  白蕊的心是不安的。


  商鼓兒的會,在古道茶樓開的。


  都到位了,一個不少。


  我會在台上,半天才說話:“各位,第一次開鼓兒會,我是新會長,沒什麽經驗,我隻是說實話,在商言商,商以利而為,利不過,人為善,善為本……包團而暖,相互而生,大家不要拆台而為……”


  我的意思就是,事情恐怕是要發生了,商鼓團團相護,也許能發展下去。


  我講了二十多分鍾,停下來,問他們的意思。


  半天沒有一個人說話,商梅說:“我覺得這個時候是自保的時候了,抱團取暖,隻能是互相傷害了,現在形勢我看不是太好。”


  實話,我笑了,我說:“我是會長,隻能這樣說,大家也聽商老板說了,各為吧,今天我請大家吃個飯,就算是兄弟請客吃飯,如果不變,再為。”


  喝酒,吃飯,三十多個人,從來沒有這麽放下過,我意識到,真的是不好了。


  我喝大了,回家,商梅送我回家的。


  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白蕊說:“吃飯吧。”


  吃飯,白蕊說:“有一個人送來了一台車,在院子裏,還有你昨天帶回來的一個包,我看了,裏麵是那東西。”


  白蕊緊張的看著我。


  我說:“我知道了。”


  那東西就是槍。


  我吃過飯,走著去雷虎的酒館,夥計看到我說:“李老板,雷老板說,酒館轉讓你了,讓我們跟著你。”


  我說:“是。”


  我沒進去,轉身就走了,這雷老虎特麽的跑得太快了。


  不過挺講究的,給了我一把防身的槍,還有一台車,越野車,逃路的性能絕對是一流的。


  看來這真是有事兒了。


  市井鼓這邊竟然也放出來了貨,官商兩貨皆出。


  而且價格每天都在往下走。


  官鼓,商鼓往外擠貨了,官商鼓兒的存在,是一種互補,一種捧鼓的形勢,現在形勢不對,直接往下擠貨。


  那市井鼓兒感覺是最靈敏的,也不去紮貨了,紮來的貨,也是流向了那些有錢人家,但是現在有錢人家,也不留著這些東西了。


  米價上漲一成,就可以看出點問題了。


  我和少小年坐在胡同的酒館喝酒。


  少小年說:“你什麽計劃?”


  我說:“看形勢了,我看是不太好,你也準備好吧。”


  我和少小年都不是太樂觀。


  這種轉機是不會出現的,但願來得不是那麽激烈。


  我每天也看著形勢,苗青跟我說,茶葉現在是發不出去貨,商戶不進貨,這個我很明白,這個時候就是攢下金銀,糧食,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古道茶樓完犢子了。


  那些商鼓人也不來捧場了,他們在看形勢,大浪淘沙,這次又會有多少商鼓出鼓,不清楚。


  我讓白蕊收拾好了東西,把車也加滿了油,還裝了兩桶在車上,把車用帆布蒙上。


  槍我也天天帶在身上了。


  少小年也是在折騰著,他反作,打市井鼓兒,這段時間就很少再聽到那鼓兒聲了,冷不丁的,感覺異樣。


  少小年在收貨,但是絕對是精品,而且價格非常的低了。


  這小子是在賭呀!賭得是後半生。


  京城的第一聲槍響是在半夜,我跳起來,心發慌。


  到院子裏聽聲音,槍響不斷,這是軍閥混戰。


  我從太平盛世,竟然到了這混戰的年代,操蛋的事情。


  有點哆嗦,不哆嗦才是孫子呢!

  少小年半夜來找我的,他說馬上跑路,離開這裏,去什麽地方不知道。


  少小年帶著何荷跑了。


  這小子跑得是真快。


  打仗就需要錢,那不是一般的錢。


  我看形勢不對,帶著瞎眼於,白蕊和她的父母,第二天夜裏跑路的,路到了津海道,就是現在的唐山,買了一個小宅子,深藏起來,那車我蓋了一間房子,藏在裏麵,混世於井,不聲不張。


  這兒相對是太平不少。


  唐山的瓷器也是很有名的,北方瓷都,永樂年間就製瓷。


  唐山相對平靜,唐鼓兒有些不同,但是也是分上中下的鼓兒。


  我不能坐吃山空,何況我也是想著了解一下,時局的變化,這些消息來自民間。


  我剛到津海道,不能上來就打鼓兒,那是找死。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我以為飛黃騰達了,沒有想到,流離失所的,又從頭來了,人生的三起三落,這特麽的也是來得太快了,應不暇接的人生,是多彩,還是悲慘,你說不出來。


  我得拜門子,我隻認識林老爺,林世鬆,而且隻是一麵兒,給談大炮來取東西的時候,就是在這兒取的。


  我真不知道,這一去,是歡是悲。


  這林世鬆知道談大炮的情況嗎?

  不管怎麽樣,也得闖上一下。


  我帶著禮物,敲開了這高牆大院的門。


  開站,我說見林老爺,讓我等著,半個小時,那個人才出來說:“進來吧。”


  半個小時,這是在裏麵分析情況了。


  我進去,林世鬆已經在客廳等我了,他站起來,笑著說:“喲,是李老弟,真是貴客。”


  我把禮物放下,坐下,喝茶。


  林世鬆問:“李老弟,這次來有事兒?”


  我一看那林世鬆的笑,和上次是截然不同的,這次是皮笑肉不笑的,似乎還有著不耐煩。


  我說:“沒有其它的事情,路過,談旅長讓我過來看看您。”


  我沒把話說出來,這當景,這話就不能再講了,講了也是受傷。


  這林世鬆一愣,說:“你不知道?談旅長在京城死了。”


  我一愣說:“胡扯,我昨天從京城來的。”


  林世鬆看著我,想了半天說:“誤傳?”


  我說:“根本就沒有這種事情。”


  我心裏都哆嗦,談大炮死了?在京城死的?幸虧我特麽的跑得快,如果慢了,那些商鼓不弄死我?也得扒皮。


  我說:“別聽那些人胡說,沒有其它的事兒了,我得趕回去,京城現在有點亂。”


  我出來,林世鬆送我到門外,非常的客氣,表情的變化有些複雜了。


  我想,這談大炮和林世鬆的關係,恐怕也是壓出來的。


  我走出幾百米後,回頭,林世鬆回去了,我腿一軟,差點沒坐地上,談大炮真的特麽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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