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連三作四
天亮了,我坐在房間裏,讓十個人都下去,四處招人。
我讓他們中午之前必須回來。
十一點多,他們回來了,帶回來,六十多個人,我一看不錯。
馬上轉移,上山,我們剛上山,就看到四輛霓虹的車,往縣城開。
我進地窨後,石頭把酒菜都弄好了。
我說:“石頭,地窨子分開挖,你看那邊的至高點,可以看到下麵所有的一切,在那兒挖兩個地窨,觀察哨,有情況,就學布穀鳥兒叫,三長兩短。”
石頭說:“嗯,我馬上安排去。”
我問:“這些裝備應該是能裝備二百人了,再加上在霓虹人那兒的東西,三百人不成問題,得招人。“
石頭說:“我會安排的。“
我說:“明天我離開這裏,你一定要掌控好,不要去打霓虹人,如果他們進山,就跑,等我回來。“
我知道,霓虹人如果進山,就吃虧,這些人不少都是獵人出身,這深山老峪的,如果三人一夥,五行一幫的,不熟悉,肯定迷路的。
石頭問我:“你下山會有危險的。“
這意思就是問我幹什麽去?
我說:“我得出去看看情況,再弄些槍,藥來,還有糧食,服裝,看來我們得在山裏呆上一陣子了。“
我熟悉這段抗聯曆史。
我說:“如果有意外了,我回不來了,你就代理我,打霓虹。“
石頭說:“不會有事的。“
第二天,我下山,去了奉天。
我從後門進去的,後門的暗銷我知道怎麽打開。
我進去,就要往出走,我聞到了一種特別的味道,我沒有辨別出來,但是我知道出事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站住。”
我愣了一下,回頭,說:“小五子。”
這個女人說:“嗯,沒錯,果然是來了。”
我走過去,坐下說:“不喝一杯嗎?這麽有緣分。“
小五子說:“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這麽遠的路,你趕過來了,自然是要喝的。“
燈打開了,酒菜小五子擺上來,坐下喝酒。
我問:“少小年呢?“
小五子說:“送到西露天挖煤去了。“
我說:“他那腿腳的,能行嗎?“
小五子說:“不聽話,就這樣。“
我說:“那你想把我怎麽樣呢?“
小五子說:“其實,你是一個人才,可是你絕對不會服從我的,我也把你送過去,讓你和少小年在一起,你們是磕頭的兄弟,對吧?”
我說:“對。”
小五子說:“我真不舍得弄死你,這樣,我們交換,我送你到西露天挖煤去,如果你能逃出去,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三個月時間,如果你逃不出去,你教我交錯鼓兒,聽說有一個叫一鼓天下白的,我就學這個。”
我說:“也好。”
我現在知道了,霓虹人的破壞力,少小年多聰明的人,沒有能逃脫。
喝完酒,小五子說:“外麵的人等著你呢,我不親自去了,你從前麵出去,別亂動,否則小命就沒了。”
槍對著我,我的槍,刀都沒有機會出手,我麵對的可是S級的特務。
我說:“真可惜了,S級的特務幹這個。”
小五子說:“隻是順帶手的事情,我喜歡跟你玩。”
我出門,果然是,十幾條槍對著我,我被押上車。
車又在其它的地方,拉上了三十多人。
天亮的時候,我們被送到了大坑了,工棚很簡陋,我真的被分到了少小年那個組,一組二十人。
少小年看到我一愣,說:“你總跟著我幹什麽?”
說完笑起來。
我看著四周,知道,這兒是重兵把守,想逃出去,太難了。
我躺在工棚裏,條件太差了。
少小年說:“一會兒就出工了。”
我看著少小年,已經弄得沒有人形了。
進來人了,喊著,罵著,出工。
我跟著後麵,少小年的腿拐得更厲害了。
下到坑下挖煤,一天下來,我已經跟死了差不多了。
陸續的有人被運進來,而且我發現了,在西側有一個大坑,有人被扔進去,那是死人。
最初的十幾個,後來的幾十個……每天都有。
吃得非常差,少小年生病了,生病得也堅持著幹活,如果倒下了,就會被扔到坑裏去。
晚上,我小聲和少小年說:“小年,這樣下去,不行呀。”
少小年說:“我沒辦法了。”
我說:“打鼓兒吧。”
少小年沒動,半天才說:“睡吧,打霓虹人的鼓兒,他們會把你做成人皮鼓兒的。”
我睡了。
第二天起來,吃過飯,招呼我們出工。
我走到一個霓虹兵麵前用日語說:“我是左門的朋友。”
這個霓虹兵愣了一下,半天才說:“等著。”
他叫來了一個頭兒,我說了,他看了我半天說:“那你就監工,監視他們幹活,左門來大佐來的時候,我會跟他匯報的。”
我說:“我們確實是朋友。”
這個頭兒說:“八嘎。”
我用漢語罵了一句:“你才特麽的混蛋,你們全家都是混蛋。”
我帶著人下去幹活,少小年在我的照顧下,也在慢慢的恢複著。
我知道,我不能見到左門,如果見到他,他立刻就能弄死我。
我當了監工,給那個頭兒送東西,這些東西我也是讓人去新賓找石頭拿來的,我們這兒有兩個做飯的。
讓做飯的幫了我。
這頭兒拿了東西,就讓我升為了總監工,就是這六個組的。
每一個組,每天都會有新人進來,在擴大著,現在每一個組有近百人了。
少小年我給提升了一組的監工。
我有權力提監工。
甚至我和這片的頭兒喝酒。
這兒分成區管理,這個人管著這一片,鐵絲網,哨兵,我都觀察好了。
我要打鼓兒了,我再給這個頭兒送了兩根金條後,說想請幾個監工一起喝酒,這樣處好關係,也便於管理。
這小子同意了,下工後,我和六個監工,在一起喝酒。
我讓一個人在外麵看著。
我說:“我們在這兒呆著,就是死,我看了,這片有二十個霓虹兵,東北角,是最遠的一個角兒,隻有一個霓虹兵守著,那邊因為很陡峭,是可以逃走的路線,為了防止被圍過來,還有兩個更好的路線,就是南邊角,西邊角,過了網,就是大路,好跑。”
少小年喝酒,不說話。
其它的五個人看著我,他們緊張。
我說:“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你們不是天天看到有人扔到那邊的大坑裏了嗎?等到那個時候嗎?”
有人說:“聽您的。”
我安排:“分成三組跑,西南你們幾組,我和少小年這組,往東跑,最不好跑的地方,記住了,大家都留下地址,出去的人,就回家告訴一聲,沒出去的,就認命。”
喝完酒,我讓他們回去了。
少小年躺在一邊,小聲說:“你這是找死,這五個人,有一個人泄露了消息,你就死定了。”
我說:“我是打鼓兒的,我已經打了二十天鼓兒了,連三作四鼓兒。”
少小年一直坐起來,下我一跳,他愣了半天說:“我撒尿去。”
我二十天前,就觀察了各組的人,每一組我都會和幾個人接近,他們年輕,或者是有父母要照顧,或者是有妻子,或者是有孩子,他們想走,想逃,而且也非常的痛恨霓虹人,就是逃不出去,拚命,弄死一個算一個。
我打市井鼓兒的,察言觀色的,這是手段,我不會看錯人的,但是我防止萬一,就作四了,這個需要耐心,極大的耐心。
每一組我會找出三個人來,把計劃私下和三個人說了,讓他們盯著自己組的組長,如果組長有告密之心,直接就弄死,說有病死了,然後一個人替代,這是連三,三個人也互相監督著,作四,就是又找了四個人,讓他們四個有盯著那三個人,如果當中有叛徒,就弄死。
這個用了我二十天的時間,速度也算是快的了,這樣一個盯著一個,有問題,馬上就處理掉。
但這也不是最保準兒的。
如果是九連十八作,那是最保險的,可是我沒有那個時間。
左門如果真的來了,如果那個頭兒真的說了我的存在,就完犢子了。
時間定在了第二天收工前,以打架為名,然後逃跑。
能否成功,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