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虛鼓兒
鎖陽樓,還是那個房間,小五子臉色不太好看。
坐下,倒上酒,衝小五子舉了一下,我幹了。
小五子說:“說說你的計劃是怎麽完成的?”
我說:“什麽計劃?我不知道,別陷害我。”
小五子冷笑了下,站起來,拿著槍對著我,我說:“別開玩笑。”
小五子說:“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我說:“隨你了。”
我此刻竟然一點也沒有害怕,也許早就想好了死了。
小五子把槍放下了,說:“我不會把你怎麽著的,你給我講講。”
我說:“我是打鼓兒了,但是其它的我不知道。”
小五子說:“這鼓兒我是防著你的,以為你會打我這一鼓兒,你沒有,並沒有,你在我這兒是設的虛鼓兒,我很有信心的等著,如果真是這樣,你這一鼓兒,就不會成了,那鬆本,段鐵都不會死,自然你也不會受傷,果然是師傅。”
我說:“論殺人,你才是師傅。”
小五子“哼”了一聲,喝酒。
其實,小五子完全可以抓我,折磨我,然後處死我,不會因為我長得像她哥哥,而這樣做,這裏麵肯定還是有什麽事情,這個完全就說不通的事情。
太奇怪了,讓我的心吊起來了。
小五子突然一笑說:“我就沒明白,你的C位小組,能比得上三島組,三島組可是世界上一流的刺殺組,這個你們怎麽完成的呢?”
我說:“我到是聽說過C位刺殺組,但是你說的,我的,我不清楚,我隻是一個老師,就是共黨,我也不過是一個通風報信兒的主兒。“
小五子說:“你們中國有句話,都是老中醫了,別亂開方子。“
我笑了一下說:“說點其它的吧。“
小五子說:“你有妻子吧?“
我說:“你把我了解的底掉,你不知道嗎?“
小五子說:“她死了,也是共黨,我查到了。“
我沉默了。
小五子說:“我知道你的痛,就如同我失去哥哥一樣,痛著前行,也得前行,或許我可以幫你。“
他的意思我明白,我說:“謝謝您,您太優秀了,我不敢。“
小五子笑起來,問:“真的?”
我說:“當殺手你最優秀,當妻子,情人,恐怕你不合格。”
小五子說:“八嘎。”
我說:“女孩子冒黑,口粗,最讓男人不喜歡了,至少我不喜歡。”
小五子臉色難看,半天說:“一會兒,陪我去河邊走走吧。”
我說:“明天新聞就出來了,一男子醉酒,失足落水……”
小五子說:“你很煩人。”
喝過酒,陪著小五子在河邊走著。
她說:“我的家鄉也有一條河,這樣的河,我父親小的時候,帶著我在河裏抓魚,回家母親做了吃,後來就是哥哥帶著我,那河水可清了,可清了,清得你不注意,看不到它的存在……”
我站住了,看著河水在流尚著,我什麽時候,也能帶著自己的愛人,在這河邊徜徉呢?
我不知道我有這麽一天沒有。
小五子挎上我的胳膊,我掙了一下,沒掙,小五子說:“你就給我當哥哥吧。”
我沒說話,傷感的話題。
她是我的敵人,我時刻記得,但是她並沒有舉報我,也痛恨著戰爭,這是我們的共同點,她對我來說,是一個最好的掩護,也是一個最大的幫助。
晚上回到住處,一個人,思緒是亂七八糟的。
瞎眼於在的時候,還能聊上幾句。
一個人喝酒,顧林來了,晚上十點多了。
我問:“怎麽樣?”
顧林問:“兩個人死了嗎?”
我說:“死了,我也差點被你們打死,就道理上來說,平常的子彈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通過了兩個人,會改變線路的,可是並沒有。”
顧林說:“對不起,我擔心穿不過去,路線會有偏差,把子彈磨尖了。”
這是失誤,顧林也許是沒有問題,但是得告訴我,我會就錯過三公分。
我看著顧林,瞪著眼睛,半天說:“僅此一次。”
顧林說:“知道了。”
顧林走後,我睡了。
周日,上午我看書,下午我去和小五子在茶樓喝茶,我教她縱橫鼓兒。
然後,她帶著我去打槍,講特務的技能。
晚上一起喝酒,喝酒的時候,小五子突然提了一嘴:“少小年,少拐子,這個人有點複雜。”
我一愣,她知道少拐子也並不奇怪,可是她提這麽一嘴什麽意思?
她不舉報我,不抓我,可是少小年她可就不會留情了。
我問:“什麽意思?”
小五子說:“我隻是提醒你罷了。”
提醒我什麽?我追問。
小五子說:“你知道就好。”
看來小五子是知道什麽?
少小年怎麽了?
少小年這個人複雜,他現在離開了鎖陽城,去了奉天城,潛伏去了,突然提到少小年,有點奇怪了。
如果,小五子想把少小年怎麽樣,在鎖陽城就應該開始抓捕他了,但是並沒有。
或者說,暗中抓捕,沒有摸到少小年的影子,少小年感覺到不好,到奉天去了,就算是這樣,那提醒我什麽呢?
小五子最終還是沒說。
回去,我心裏亂套。
第二天上班,電話打到我辦公室,是歡樂園雜貨鋪的老劉,他說:“有變化,你馬上停止一切行動,讓C位小組隱藏起來,不要露麵兒。”
什麽變化老劉沒說。
我晚上去歡樂園喝酒,去老劉的雜貨鋪買煙,竟然換人了,我沒敢問,也沒敢說,什麽情況?
我唯一的聯絡人,也不見蹤影了,我真不敢進老劉的雜貨鋪了,換人了,應該通知我。
他通知我,停止行動後,就不見了蹤影,這是出事了?
什麽地方出現的問題呢?
我一直沒有想明白,少小年又怎麽了?也出事兒了?
我現在就是在雲裏霧裏的。
我現在隻能是從小五子那兒探聽點消息,然而,小五子根本不提這件事情,她說不管我的事情,但是她可沒說,如果有其它的,我們的人,她知道消息不抓。
我感覺現在我跟瘟疫差不多了,碰到我的,就會被傳染。
少小年我也不敢聯係,生怕出了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