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來幫你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覺得普普通通的菜在徐夢嘴裏吃著,是如此的香氣撲鼻別有滋味,仿佛是什麽山珍海味。
見徐夢對那道甜點似乎情有獨鍾,霍崇山還特地把自己的那份推到了她的跟前:“慢慢吃,我的也給你。”
徐雅欣瞧著這一幕,是氣得牙都咬緊了,明明這是她的主戲,然而徐夢卻成了主角。
“崇山啊,不如你試一試這個酒吧。”
霍崇山始終對她無動於衷,徐雅欣沒有辦法,隻能另找別的路,將父親徐政珍藏許久的紅酒拿出來,給對方倒了一杯。
她其實早就在酒裏麵下了藥,就怕霍崇山會察覺出來,心裏也有些忐忑不安。
霍崇山對吃的講究,對酒更是有獨到的見解。
徐政的這瓶酒是難得的好酒,他也難得來了興致,沒有多加懷疑便喝了一杯。
見事情終於按照自己預想的那樣發展,徐雅欣是止不住的竊喜。
她強裝著鎮定,假模假樣地陪著霍崇山和徐夢吃完了這頓飯,隻等著藥效發作。
到時候她隻需要投懷送抱,就能夠如願以償了。
霍崇山不曾注意到徐雅欣的表情,他看著徐夢吃得這樣香,感覺這米其林大廚做的料理也比往常出彩了許多。
吃完了飯,他照例回了徐政給他準備的房間,打算洗個澡就睡覺。
隻是今天有些奇怪,霍崇山剛推開浴室的門跨進去,就覺得心底一股燥熱突然燒了起來。
身體的不對勁讓他意識到了問題,正準備轉身去拿自己的手機,打電話找人,就瞧見了悄無聲息溜進他房間的徐雅欣。
“崇山,你怎麽了?”
徐雅欣看著霍崇山那兩分遊離的視線,知道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湊上前去。
“你身上怎麽這麽燙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
她說著殷勤得想要去脫對方的襯衣,然而霍崇山根本不讓她近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又甩開。
“……離我遠一點。”
霍崇山的意識越來越不受控製,就算他努力想要保持冷靜也格外難。
他雖然有些不清醒,卻也知道是中了徐雅欣這個女人的圈套,麵對她隻有加倍的厭惡。
“崇山,都這種時候了,你就別逞強了。”
徐雅欣還在恬不知恥地往他身上靠,雙手並用恨不得直接生撲上去。
畢竟這樣大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就不曉得什麽時候能再遇上了。
可是不管她怎麽主動,霍崇山都不肯動她一根手指頭。
“……給我滾開!”
眼瞧她湊上前來,他還一把將徐雅欣給推開,勉強地支撐著身體,轉身扶著牆朝外麵走去。
徐雅欣給他下的藥藥效猛烈,霍崇山咬著牙想要走快一點,雙腿卻不聽使喚。
身體變得越來越滾燙,視線也有些模糊起來。
他走得很急,剛轉過拐角,就撞上了一個人,身體一倒就朝外麵的庭院摔去。
“唔!”
被他撞著的人捂住鼻子,下意識地想要扶住他,卻被他的體重帶著撲進了懷裏,直接相擁著滾進了庭院的草叢裏。
等到霍崇山稍微緩過神來,這才發現趴在自己懷裏的人,竟然是已經回了房間的徐夢。
“你幹什麽呀你……”
徐夢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哪裏來那麽大的力氣,即使是天生怪力的自己,也被他抱著掙脫不開。
她本來是想借著月色出來散個步的,結果莫名其妙跟對方滾進了草叢。
此時此刻的霍崇山,呼吸已經急促得厲害,渾身滾燙乏力無比。
徐夢也很快發現了他的異常,推開他坐在了旁邊,眉頭也輕輕蹙了起來:“霍崇山,你不會是被下藥了吧?”
這件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她那個堂妹徐雅欣幹的。
她清楚徐雅欣的為人,不過也沒想到對方會玩這樣低劣的手段。
霍崇山緊閉著眼一手撐著額頭,喘息著低聲道:“……你快回房間,不要管我。”
他不希望自己在不理智的時候,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來,趁著現在還有一絲的意識,得趕緊讓對方離開。
然而徐夢待在他身邊,卻是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看著他明顯不適的神情,提議道:“你都這麽難受了,我不幫你怎麽行。”
霍崇山震驚地注視著這個女孩,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們雖然住在一個屋簷下有些日子了,可說到底未婚夫和未婚妻的身份隻是演戲,並不是真感情。
徐夢現在說要幫他,他都覺得對方是犯糊塗了。
“……你確定自己想清楚了?”
徐夢瞧著霍崇山一臉凝重的表情,有些不解地點頭回答道:“這種事情有什麽清楚不清楚的,我總不可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吧。”
她徐夢可不是這種小人,該出手時就出手才是她的處事原則。
霍崇山的內心莫名有些動搖,繼續緩聲問道:“……就算我沒有房子也沒有車,你也願意跟著我,不會覺得後悔嗎?”
人命關天,沒有房子車子還不是得救。
徐夢堅定地點了點頭,深呼出一口氣說:“放心吧,我不會後悔的,你隻要躺好閉上眼睛就行了。”
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接觸也算不上特別深。
霍崇山是真沒想到這個女孩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會願意主動獻身,替他解火。
他心緒複雜地閉上了眼睛,聽見耳邊不斷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腦海裏麵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隻是想象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霍崇山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徐夢的懷抱。
剛睜開眼想要看個究竟,一盆冷水就兜頭澆了下來。
霍崇山長這麽大還沒如此狼狽過,冰涼的水滲透了襯衣,夜晚的風吹過,讓人不禁生出絲絲的涼意。
他頓時沒有了任何的想法,抬頭看向舉著盆子潑向自己的徐夢,心裏百感交集。
偏偏做了這一切的徐夢,還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低頭坦坦蕩蕩地問道:“怎麽樣,是不是一下就清醒了?”
“你看你都那麽難受了,我怎麽可能見死不救,扔著你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