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無情老邵
看著眼前的李翔，裁判無情，哦不，是老邵，就像看著二十年前的自己，滿滿都是青春飛揚的回憶。
當年，自己也如眼前的少年一般，開啟了魔武高中的人榜挑戰，一時風頭無倆，風光無限。
唯一的區別隻是，少年最終的對手名叫龍濤，而他當年的對手，名叫……春桑。
李翔的那個春桑。
毫無疑問，當年的他敗了，沒能像今天的李翔這般，走出最後的一步。
他時常在想，如果當年的自己獲得了最終的勝利，魔武高中的校園中可能隻會少一個敬職敬責的裁判，但覺醒者的世界裏，會不會添上一段新的傳奇，就像那個男人一樣？
但這些現在都已不再重要。
花無再紅日，人無再少時。
曆史雖然已經無法再改變，但明天卻能因為今天的努力而完成改變。
就比如眼前的少年，或許會因為今天和自己的對話，而擁有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因為自己今天會教給他很多東西，比如傳承。
比如，比傳承更加重要的東西……
“你是春桑的弟子？”
校長在主席台上說過李翔的來曆，雖然當時隻是在主持比賽，但隻要是在覺醒競技場，就沒有老邵不能知道的事情。
李翔點頭，滿臉驚喜地問道：“你認識大叔？”
李翔心中升起滿滿的驕傲。
大叔可以啊，居然連學校的裁判都認識？
但心中再次升起好奇，再次驗證了大叔的身份，絕不是一家烤肉店老板那麽簡單。
老邵點頭，心中卻滿是感歎。
這個學校，但凡年紀大點的，誰不知道春桑？
但又有幾個人，有資格說自己認識春桑？
“當年就在這裏，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春桑是我追趕的目標。隻是……”
“隻是什麽？”
李翔支棱著耳朵，心癢難耐，眼前的老邵，是他遇見的第一個知道大叔來曆的人。
說不定，自己今天就能解開大叔的身份之謎。
這一趟，來得值！
(?????)棒
“隻是之後的故事，需要他自己告訴你。”
?ω?｀)
老師，你這將故事的方式有點新奇嗬~
不講結局就算了，連過程都能省略？
一個開頭打發所有，你就不怕被打麽？
還是說，這就是你窩在競技場不出去的原因？
李翔一臉玩味，老邵毫不在意。
這樣的眼神，自己見的還少？
年輕人，你還是太天真呐~
“陳年往事就不說了，你們班主任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你可別浪費囉~”
“今天我給你好好講講，覺醒者的基礎知識。”
好咯，話全被你講了，我還能說啥？
李翔心中腹誹。
老師最常見的手段嘛，顧左右而言他，反正隻講自己想講的。
但基礎知識，老師你這是瞧不起人呐~
李翔鬆鬆垮垮地站著，有點提不起興趣。
就這？
“我說的基礎知識，是指覺力的運用。”
李翔挺直腰背，挺拔如鬆。
老邵斜覓一眼，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說覺力運用之前，你先回答我個問題，你覺得覺力是什麽？”
李翔陷入思考，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
覺力不就是覺力麽？
難道還有什麽特殊的定義不成？
“如果這個想不通，你覺得你身上最大的能力是什麽？”
“體力？力量？或者說，身體素質？”
“不錯，就是身體素質帶來的力量。”
老邵點頭，開始了他的講解。
“其實覺力和力量一樣，都是通過特殊的汲取方式，從外部獲得的能量。”
“覺力的運行方式就不說了，相信你們班主任給你們說過，每個人的運行方式都不一樣，這是你們高一的主要功課。但你想過沒，為什麽要你們自己摸索覺力的運行方式？”
“因為我們的覺竅數量不同。”
李翔脫口而出，這些知識開學的時候他都聽過，隻是當時沒有注意，沒有仔細研究。
“如果隻是數量不同，那為何不針對每一種數量進行講解分析？”
老邵繼續問道，即將觸及他要講解的重點。
“對咯，”看見李翔似懂非懂的樣子，老邵繼續講解道：“這也和覺竅的位置分布有關。”
“其實，現在我們已經發現的覺竅，遠不止三十六個，甚至每年都有新的覺竅位置被發現，這是我們如此重視覺醒儀式的原因。”
“我們要你們自己去探索覺力運行路線，就是要你們在這基礎階段，充分的認識自己的身體，充分的熟悉自己的覺竅，然後找出最適合你們自己的覺力路線，目的隻有一個。”
“就是想讓你們找出身體與覺力結合的最佳方式，以一種最適合自己的方式。”
李翔欲言又止，他覺得老邵說的哪哪都對，就是……和現實的認知，完全不一致。
老邵知道李翔的想法，所以補充了一句。
“這話不是我講的，是華國的五位守護神，在二十年前發表的看法。”
華國有五位守護神，分別駐守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是維持華國穩定的中流砥柱。
傳聞中，五人早就幾十年前就是合道期的存在、甚至有人說，他們已經觸及了更高的層次，隻是是否跨過那道門檻，暫時還無人知道而已。
“二十年前？”李翔有點疑惑。
他總覺得老邵是在暗示什麽，但腦中的那股想法總是若隱若現，一閃即逝。
“不錯，二十年前，春桑就在這裏，他是當年這裏的體修榜第一，和你一樣，身體素質極為出色，也因此，成為了這種看法的試驗者。”
“試驗者？”
李翔心中的想法逐漸清晰，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麽？
能讓普通人進行鍛煉的洗髓術，究竟從何而來？
大叔交給自己的那張神奇藥方，那張能吸收異獸能量、完成洗髓術鍛煉的神奇藥方，又是從何而來？
這些東西，任意拿出一樣，都是能吸引至強者的存在，為何在大叔手裏就相安無事？
李翔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老邵，心中的想法紛至杳來，而又相互摻雜，讓他的大腦陷入一片漿糊。
本來以為隻是來進行覺技的學習，誰知道變成對大叔隱秘的探究，這種轉變，太燒腦，讓剛完成大戰的李翔有點轉換不過來。
好在老邵沒賣關子，說出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當年五大守護神的想法一提，各大院校紛紛響應，選擇合適的學員進行試驗。
春桑因為身體素質出色，成為當時的最佳人選。
這還不止，他憑借自己的天分，打敗各地的試驗者，成為其中最強者，受到了五位守護神親自的指點。
老邵不知道洗髓術和藥方的存在，但聽到這的李翔卻是猜測，這兩樣東西的出處就在於此。
原來自己懷揣，是這樣了不得東西？
李翔目瞪口呆。
但老邵說，春桑作為第一批試驗者，雖然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但並沒能真正意義上的完成當年的試驗，這從他們至今沒能達到五位守護神的高度就能看出。
畢竟，如果真的試驗成功，不說能完全超越五位守護神，但和他們分庭抗禮，卻是毫無問題。
“所以，”老邵的眼神中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那是一種對夢想的追逐與執著，“我希望，你能繼續這一未竟的試驗。”
李翔愣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
不是指導嗎？
不是解惑嗎？
怎麽直接變成試驗了？
“告訴你個秘密。”
仿佛是為了增強李翔的信心，老邵滿臉驕傲地補充了一句，“我是覺醒師。”
“來自覺醒神府的覺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