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從來不按規矩出牌
中年漢子也一抱拳道:「在下天地會陳子健,見過四哥!你叫我健哥就好,呵呵,還不把槍都收起來,帶小五去看醫生!」
「是!」幾個黑衣墨鏡答道,連忙收起槍架起趴在地上吐血的叫小五的漢子匆匆離開了。錢德隆關切地詢問道:「*,你沒事吧?」
錢迷迷瞪了陳子健一眼道:「我沒事,喂,那個狗屁陳子健,你看好你的狗,在人家裡還亂咬人!」
「放肆!不可以這樣跟健哥講話,健哥,這是小女不懂事,還請見諒!」錢德隆對陳子健一抱拳道。
我擺手讓手下全都把槍收起來,向錢德隆一抱拳道:「錢會首,我來介紹,這位是上海四海安保公司的戴小強、戴總。」
戴小強上前一抱拳道:「在下四海公司戴小強,見過錢會首,見過健哥!」
「呵呵,好好,這位就是強哥啊,裡面請,裡面請!」我對原剛說:「你和弟兄們在外面等!」「是!」原剛抱拳答道。
陳子健呵呵一笑道:「今天有幸結識四海幫的兩位大哥,這樣我先不打擾了,你們一定有正事要談,告辭,告辭!」
錢德隆說:「這樣,等下前面飯廳吃飯,倉兒你去看看,安排一下,我這裡就跟四哥和強哥說幾句話,我們就過去吃飯,把外面四海幫的弟兄都安排好。」
錢倉答應了離開了,現在,只剩下了錢德隆、我和戴小強,錢迷迷想要跟進來,卻被錢德隆攔在了外面。
「我們開門見山吧!」錢德隆坐下說,「我這裡有一份安保合約,你們二位大哥看看,沒什麼問題我們就簽了它,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戴小強接過錢德隆遞過來的一個文件夾道:「不急吧,我們先看看,研究下,明天給您答覆,可以嗎?」
「也好,那我們先去前面飯廳吃個便飯,飯後我帶兩位參觀下我們這個錢莊。」錢德隆站起來說道。
我們走出了客廳,來到前面的飯廳,陳子健正和錢倉坐在一起說話,看到我們過來都站了起來,原剛幾個在另一邊的一張圓桌旁,在錢莊管家的陪同下已經在吃飯了,看到我們也都起身。
錢德隆擺擺手對原剛幾個道:「幾位兄弟繼續用餐,我們在這邊,管家你陪好兄弟們!」我們就在這邊的一張圓桌落座了。
菜肴非常豐盛,錢莊的廚師絕對的一流水準。我挨著陳子健坐下,這傢伙五大三粗的,酒量極佳,拚命要跟我喝酒,我的酒量一般,幾杯下肚就有些暈暈乎乎了,邊推辭說不喝了,可是陳子健卻不依不饒道:「四哥,不給我阿健面子是吧?我告訴你,被你踢了一腳的小五,剛到醫院就沒氣了!」
大家聽到這話全都停下吃喝,錢迷迷第一個反應過來,她坐在我的另一邊,伸手就摟了我的脖子親了一口道:「老公你真棒!一腳就把欺負我的人踢死了!哼,看到吧,這就是欺負本小姐的下場!」
陳子健的臉色就很難看了,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我說:「在下對你們四海幫聽說過一些江湖閑言,說你們是一夥亡命徒,從來不按規矩出牌,就像剛才,你身為一幫的大哥,竟然出手傷人,一腳就踢死了我手下的一個弟兄,而且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四哥,這樣的話傳出去,對你們四海幫的名聲就不會太好吧?」
我將酒杯往檯面一墩道:「健哥,我出手是因為你的手下先打了*,*是我的老婆!難道我一個堂堂的四海幫大哥眼看著自己的老婆受到欺負也不能還手嗎,只不過我沒想到,天地會的人會這樣不禁打,一腳就踢死了,哈哈哈哈!傳出去,江湖人怎樣看傳世三百年的天地會!健哥,要不你也踢我一腳吧,你一腳能把我也踢死,我心甘情願,絕不尋仇,咋樣?」
「不行!誰也不許動我老公!」錢迷迷一把摟住我的*叫道。
「*,別鬧!吃飽了就下去吧!都說了這是一場誤會,呵呵,健哥和四哥在說笑,大家不必當真!是這樣,這件事是因我小女而起,死難的兄弟的撫恤金就由我來出,一百萬夠了吧,健哥?」錢德隆陰陽怪氣道。
其實我始終看不明白,這錢德隆和陳子健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陳子健回鄉祭祖,卻躲在德隆錢莊,外面到處都在抓他,他卻還敢在這裡囂張,看上去錢德隆也不敢得罪他。
「哼!不用了,錢會首!你現在有四海幫給你撐腰了,用不著天地會了,可是你別忘了,致公堂劉堂主跟你的盟約!」陳子健冷臉道。
我暗自一驚!致公堂總部在美國紐約的唐人街,劉堂主是臭名昭著的華人黑手黨教父!沒想到,這個看上去貌不驚人的錢德隆竟然有這樣的黑道背景,看來自己有些輕敵了!必須馬上取消暗殺錢多多的行動,可是怎樣才能把指令傳出去吶?
我剛想到這裡,一個錢莊的保鏢匆忙跑進來叫道:「會首!大少爺!不好了,三少爺剛到院門口就中了一槍!」
錢德隆一下子跳起來道:「你說什麼!傷在哪裡了?」
「後腦中了一槍,子彈從下巴下面竄出來,看上去人不行了!」那個人低頭答道。
「啊!這是誰幹的!」錢德隆暴目圓睜,一聲大叫,拔腿就跑出去,錢倉緊跟在後,我們幾個也連忙跟了出去。
德隆錢莊的大門前一片慌亂,十幾個保鏢在維持秩序,所有人都不許靠近前門。錢德隆和錢倉過去,我剛想跟過去,被幾個錢莊的保鏢粗暴地阻攔了。
陳子健也跟過來,隔著人牆看了一眼,又抬頭看看對面的羊角嶺主峰,掏出手機撥了個號說:「小狼,去對面的羊角嶺主峰看看!」
「對面的山上有狙擊手!錢倉,你帶幾個快手上去看看!」一陣忙亂之後,錢多多被抬上了一輛麵包車,錢倉帶了十幾個人奔對面的山峰去了,錢德隆頹然蹲在地上,獃獃地看著門框外的一攤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