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172章:大戰
一場近乎鬧劇般的爭風吃醋,在魏庸和趕來的雅夫人的勸說下,終究沒有讓事態升級。
嫪毐也成功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向著魏庸和雅夫人輕輕頷首示意了下,嫪毐便攬著緋煙那柔弱無骨的腰肢,來到了一處空閑的房間。
這間房距離他住的那裏並不遠,從後麵窗戶處一眼就能看到他的房間。
“緋煙謝過嫪毐先生。”
嫪毐聞言,好笑道:“好端端的,謝我做什麽?”
緋煙此刻依舊被嫪毐緊緊抱著,絕美的俏臉上滿是紅暈,盡管心中一陣嬌羞,那盈盈如水般的美眸,還是大膽的與嫪毐對視著,柔聲道:
“太子增的品性,緋煙也聽說過,剛剛若非嫪毐先生英雄直言,為緋煙得罪了他,他身邊那麽多高手,緋煙難以脫身,未免受人欺辱,隻怕會以死保全清白。”
說著,她一臉羞澀的道:“如此說來,嫪毐先生救了緋煙一命,是緋煙的救命恩人,理應要謝。”
她雪白的臉頰此刻白裏透紅,粉麵桃花,更添了幾分豔麗姿色,有著動人心魄美麗。
嫪毐緊緊抱著懷中佳人,見她如此豔麗動人,嫵媚多姿,自是心頭一蕩,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那,緋煙妹妹打算如何謝我呢?”
緋煙聞言,細眉微蹙道:“嫪毐大哥想要緋煙如何謝呢?”
嫪毐看著那桃花般美豔的俏臉,忽然湊近了幾分,邪笑道:“那,以身相許如何?”
緋煙頓時一愣,堪稱人間絕色俏臉瞬間滾燙起來,嫵媚的嗔了嫪毐一眼,便低下頭不再看他。
嫪毐見那一副嬌羞風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緋煙聽著那略帶得意的笑聲,心中更是羞不可耐,感受到一隻大手在自己的腰間軟肉上不斷搓著,紅著臉低聲道:“嫪毐大哥打算抱人家到什麽時候。”
“咳咳,”
嫪毐笑聲一滯,有些尷尬的幹咳了兩聲,隨後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眼神溫柔,柔情脈脈的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永遠這麽抱著你,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世間山河無數,地域廣淼無垠,於千萬人之中,於千萬年之中,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好遇見你,我相信,這是上天賜予你我的緣分。”
“人生苦短,命運多舛,眾生皆苦,在這短暫的一生中,我希望能與你一起攜手度過。”
說著,嫪毐一臉神情的撫摸著她那幼滑雪白的臉龐,柔聲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從在雲夢樓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愛上了你。”
聽著那溫柔如水一般的情話,望著那俊美如妖般的麵容,柔情脈脈的眼神,緋煙恍惚了下,隻覺心都要化了一般。
她那宛若一泓清泉般的美眸,癡癡的與嫪毐對視著,直到嫪毐的臉龐越來越近,近到灼熱的呼吸撲打在她的臉上,她才陡然驚醒過來,渾身一個激靈,一下子逃離了嫪毐的懷抱。
遠遠的望著他,隻覺一顆芳心都好似要跳出來了一般。
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一時難以適應,麵色也一陣陰晴不定。
嫪毐見此,隻能苦笑一聲,暫時放棄了品嚐那紅唇的打算。
……
夜色清幽,月明如水。
子時的大將軍府內,一片清寂無聲。
因為傷勢不輕,大將軍曾石吃過晚飯後,讓人服侍著上了藥,便早早的睡下了;
誰知熟睡正酣之時,忽覺四周一冷,察覺到異樣的他豁然睜開雙眼坐了起來,扭頭望去。
便見臥室的一處黑暗的角落裏,一道略顯清瘦的人影,赫然站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誰!”
喝問一聲,人已然緩緩站了起來。
曾石身材魁梧,雖然不似典慶那般高的像巨人,卻也差不了多少。
聽到他的話,角落裏的人影動了下,隨即緩緩走出了黑暗,映入曾石眼中的,是一個身形清瘦的中年男子。
冰冷的目光,如一條要擇人而噬的毒蛇一般:“羅網,玄翦。”
冷酷無情的話音落下,黑白玄翦也同時抽出了黑白雙劍。
曾石聞言,銅鈴般的大眼睛頓時一凝,沉聲道:“羅網?你要來殺我?”
“是的。”
玄翦冷冷的道了一聲,手中的黑白雙劍同時一橫。
清幽的月色下,兩柄凶劍反射著懾人心神的寒光。
與此同時,房間的光線一暗,一股冰冷而又恐怖的殺氣狂湧而出,在房間內彌漫開來。
原本有些清脆的蟋蟀鳴叫聲,瞬間戛然而止。
“哼!羅網想殺我已久,卻還不夠格。”
曾石冷哼一聲,渾身氣勢散發開來,一股驚天的氣息同時如潮水般滾滾而出。
這氣息霸道而雄厚,麵對玄翦散發出來的驚天殺氣,也是絲毫不弱。
身為魏國大將軍,手中掌控著一半魏武卒,曾石可以說早就被羅網列入了死亡名單。
這麽多年以來,奉命刺殺他的殺手不在少數,卻沒有一個能傷的了他分毫。
作為披甲門的掌門人,典慶的師父,曾石一身橫練硬功早已練至大成,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在戰場上與秦軍縱橫廝殺,不知斬殺了多少人。
可以說,若論殺人數量,十個黑白玄翦都比不上他。
他一身血勇殺伐之氣,縱橫沙場,對上一個殺手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自然是毫不顯弱。
玄翦見此,麵色愈冷,眼中隱隱透著幾分興奮之意,對手越強,他就會越有鬥誌。
“夠不夠格,不是你說了算。”
說話間,黑劍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頓時向著曾石掃了過去。
同一時間,他清瘦的身體一躍而起,瞬間來到曾石身前,人在半空,黑白雙劍帶著恐怖的劍氣,似要劈山斬海一般,向著曾石的頭部齊斬而下。
後者凜然不懼,人站在床前,如一尊雕像一般,任由玄翦斬出的劍氣打到胸口上,高大的身體紋絲不動。
隻待黑白兩劍快要打到頭頂時,方才伸出雙臂格擋。
“叮!”
“叮!”
隻聽兩道脆利的金屬交擊聲響起,玄翦目光一凝,便見自己全力一擊,打在對方毫無保護的手臂上,居然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又見曾石向著自己一掌派來,他冷著目光,同時一腳踹在那宛若蒲團一般的巴掌上。
借著那股巨大的力道,整個人靈活的向後翻了出去,隨後人在半空,再次反殺回來,一黑一白兩柄長劍分別向著曾石的心口和眼睛斬了過去。
曾石冷哼一聲,舉起沙包大的拳頭,雙拳出擊,直接以拳硬生生將玄翦雙劍震退。
玄翦越戰越勇,戰意飆升的同時,殺氣愈發濃烈起來,隨後雙劍快如閃電一般向著曾石身上砍了起來。
曾石雖然銅皮鐵骨,但並不代表沒有痛覺,玄翦不同於其他刺客,其劍法兼具剛猛與陰柔。
不論是單手劍還是雙手劍均使得出神入化,同時還是內外兼修的絕頂高手。
其發出的劍氣更是鋒利無比,可輕易切石斷玉。
此時玄翦使出快劍打法,雙手中的劍如雨一般落下,曾石雖然沒有受傷,但被劍打到的地方傳來的痛覺,還是讓他眉頭緊皺。
他冷哼一聲,兩隻大拳頭真氣湧動,主動出擊,向著玄翦的臉上砸了過去。
後者反應極快,立刻一腳踩在曾石的胸口上,借力反退。
玄翦人在半空,目光微眯,隨即運起全身力道,黑劍頓時閃過一道寒光,凜冽劍氣瞬間激射而出,快如閃電一般。
若被他這灌注劍意的劍氣打中,即便曾石銅皮鐵骨,隻怕也難以承受。
曾石似乎感受到此招不俗,不敢硬接,而是以手腕去擋。
隻聽叮的一聲巨響傳來,他手腕上佩戴的鐵質護腕竟然應聲而斷。
曾石悶哼一聲,低頭看去,頓時眼露凶光,一臉凝重的看著玄翦,隻見他的手腕上,之前的護腕早已斷裂不說,手腕也留下一道不淺的傷痕,此刻正有殷紅的鮮血流出。
曾石冷眼看著煞氣凜然的黑白玄翦,沉聲道:“天字一等,果然名不虛傳!”
這時外麵忽然響起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二人皆是眉頭一皺,便見一個個兵卒破門而入。
然而,還不待他們看清裏麵的人是誰,陰冷漆黑的房間裏,忽然有數道淩亂的劍光閃過。
一陣慘叫聲,也隨之響起。
剛剛湧入的十幾名軍卒瞬間被玄翦秒殺。
……
嫪毐嗬嗬冷笑一聲,盡管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依舊絲毫不懼道:“太子身為未來的魏王,如此無禮的盯著我的女伴,我倒想問問,究竟是無禮,是誰不識抬舉?”
說話間,他的眼中驀然有一道寒光閃過,太子增渾身一顫,被那一閃而逝的驚人殺意嚇得大驚失色,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他身邊的幾名高手立刻抽劍上前,擋在了太子增的身前,當先一名中年男子怒喝道:“放肆,竟敢對太子無禮。”
太子增這時才緩了過來,見身邊的高手護在身前,這才怒道:“此人膽敢對本殿下無禮,還不快將他拿下!”
嫪毐聞言,唇角浮起一抹冷笑,一股驚心動魄的殺意頓時湧出,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冷了下來一般。
嫪毐緩緩上前幾步,麵對一眾手持刀劍的高手,看著太子增似笑非笑道:
“我乃大秦使節之一,你大可讓他們動手試試。”
太子增冷笑一聲道:“怎麽?你以為本殿下不敢嗎?反正秦魏交戰已久,現在還有十萬秦軍陳兵我大魏邊境。”
“我現在殺了你,秦軍又能如何?”
嫪毐一臉不屑的望著他,譏諷道:“廢話少說,大可讓你身邊的這些廢物動手試試。”
天色轉眼暗了下來,信陵君府內燈火通明,門口處的爭執自然早就傳了進去。
太子增大怒,色厲內荏的吼道:“好!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將這秦賊擒下。”
“慢著!”
隻可惜,他的話音剛落,一道沉聲斷喝便將想要動手的護衛們攔了下來。
緊接著,便見一身紫色官服的魏庸走了過來,嗬嗬笑道:“殿下息怒。”
太子增臉色難看的疑惑道:“魏庸?”
魏庸向著太子增拱手一禮道:“殿下,郎中大人畢竟是秦國使節,若是將之拿下,難免落人口舌,有損魏國在七國中的聲譽。”
“且魏國正值多事之秋,不宜再生是非。”
太子增冷哼一聲,不悅道:“他敢當眾對本殿下無禮,豈能饒他?”
魏庸走到太子增身邊,附耳道:“太子殿下乃是一國之君,何必與他小小一介郎中一般見識?傳揚出去,恐惹七國君主嘲笑。”
太子增冷冷的瞪了魏庸一眼,見魏庸替嫪毐求情,猶豫了下,還是決定給魏庸一個麵子,當下看著嫪毐不屑道:“今日本殿下看在魏司空的麵上,就饒你一命。”
“你可以走了。不過她得留下。”
說著,一雙原本陰冷的目光,瞬間一變,浮現了一抹笑意。
緋煙似乎被這麽多軍卒高手圍著,被震懾住了,有些畏懼的抓住了嫪毐的衣袖,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嫪毐見她一臉楚楚的望著自己,眼中滿是哀求,惹人憐惜。
心中暗道你個小娘們兒,還這能裝!
好笑的同時,他還是配合著擋在了緋煙的麵前,準備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什麽叫我可以走了,她留下?”
太子增冷哼一聲道:“本殿下想邀請她回宮做客,怎麽了?”
“不必了,她不會去的。”
“她的事,用不著你來作主。”
嫪毐嗬嗬冷笑一聲,隨即在緋煙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攬住了她那如楊柳般的小蠻腰,將之擁入懷中,神色不無得意的冷笑道:“她是我的姬妾,自然是有我來作主。”
太子增見狀麵色一寒,目光陰冷的盯著嫪毐。
緋煙也是瞬間一怔,待反應過來,卻也隻能任由嫪毐的大手摟著她的腰肢,放在了平坦的腹部。
不過,她眼眸中的異彩隻是消失了一瞬,便複又癡迷的望著嫪毐,眸光熠熠,繼續發呆起來。
今日謀劃的一切,目的何在,她從沒有忘記。
嫪毐見她一副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模樣,心底冷笑,也不揭破,反而緩緩上前,挑起她的下巴,邪魅問道:“我美嗎?”
緋煙酥胸鼓鼓,媚眼如絲的望著嫪毐,在這一刻,欲望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