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在隔壁的病房,睡飽的水淼,剛準備進去問皇甫御晚餐吃什麼,卻在門口透過小小的玻璃窗戶看清正在上演激.情戲的兩人,「嘖嘖~」搖頭,轉身對趙毅說他們倆人先去吃飯之際,誰知……


  不容轉身,就看見蘇靜雅和皇甫御,華麗麗從病床上,像一塊木頭一樣,僵硬摔在地上。


  同樣怔住,隨即他爆出一句粗話:「KAO!!擦~!!三哥好丟臉!!!居然從床上摔下去了!!!!」


  趙毅一時雲里霧裡,不明白水淼在說什麼,上前兩步,在看清此刻還躺在地上,似乎摔傻的皇甫御,他驚得不淺,抿著薄唇片刻,最後,鬱悶到不行的認同點頭:「的確,三哥很丟臉!!」


  不過,水淼和趙毅看著睡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這下有人會完蛋了!!」


  膽敢當著皇甫御的面,笑話他?!嘖嘖~,不死也三級殘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


  蘇靜雅在床上笑得打滾,眼淚都笑出來了。


  由於笑得實在太劇烈,肚子一陣蠕動,她立刻捂住肚子,制止住笑聲,只是想到皇甫御竟然摔地上去了,她又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低低笑了起來。


  直到,眼尾餘光瞄到從地上站起來,一臉陰森的皇甫御,用殺人的目光瞪著她,她強忍著,努力收斂住笑意,低頭把玩著自己的頭髮。


  不過,努力憋著,她肚子痛。


  皇甫御看著笑得只能用「凄慘」和「詭異」來形容的女人,那憋笑憋得小臉都扭曲了,他俊美的臉龐,黢黑到一種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超越的境地。


  烏雲密布。


  病房安靜了片刻,隨即,爆出某人驚天地泣鬼神的咆哮:「蘇靜雅,你居然敢嘲笑我?!你……死、定、了!」


  話音落下,皇甫御便快如獵豹似的朝蘇靜雅飛撲而去。


  蘇靜雅嚇得哇哇大叫,本能的想要跳下床避開皇甫御的襲擊。


  然而,皇甫御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外加她反應實在太笨拙:不容掙扎,已經被牽制住了。


  望著他那迸射著熊熊火焰的眸子,蘇靜雅可憐巴巴地求饒:

  「歡歡,我知道錯了!」


  「嗚嗚~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我發誓,真的不是故意的!」


  ……


  「說,你為什麼嘲笑我?!」皇甫御一臉的陰森。


  他不覺得丟臉,只是覺得丟人而已。不知道其他男人是怎樣的感想,不過他皇甫御向來追求完美,決不允許自己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丟臉,哪怕一點點。


  驚恐地望著皇甫御要吃了她的模樣,蘇靜雅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


  不知是太過驚慌,有些口不擇言,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說:「歡歡,我真的沒有嘲笑你,只是笑話你而已!」


  一句話而已,卻成功讓皇甫御臉色更難看了,他齜牙咧嘴地說:「很好,你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笑話我?!」嘲笑和笑話,不是同一個意思么?!用同義詞忽悠他?!


  「沒有啦,我的意思是:只是笑你而已,嘿嘿,笑笑而已!」


  「你笑我?你敢笑我?!」


  「……」蘇靜雅真的快要哭了,「沒有啊,我的意思是:笑笑你又不會死!」


  「的確,我不會死!」皇甫御突然斂住怒意,異常溫柔地笑了笑,看的蘇靜雅頭皮發麻,在蘇靜雅那笨笨的腦子飛速運轉皇甫御會怎樣的時候,他突然又咬牙切齒地補充,「但是,你會死!!」


  ……


  「啊啊啊啊,你幹嘛?」


  「歡歡,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我錯了!!」


  「你到底幹嘛?」


  「為什麼抱我?」


  「你抱著我幹嘛?!」


  「啊」


  一聲慘叫之後,蘇靜雅被皇甫御扔地上,擺了個大字,她憤怒的謾罵道:「皇甫御,你個王八蛋,你自己丟臉的從床上摔下去,又不是我把你踹下去的,你居然讓我也躺地上?你好幼、稚!!!」


  在某種程度上,尋找到平衡的皇甫御,看著蘇靜雅呈「大」字形狀躺地上又哭又叫,心裡終於舒坦了,也舒服了。


  坐在寒酸的鐵腳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抖著腿,意味深長地說:「幼稚?!的確有點,不過蘇靜雅,你應該偷著樂,我的幼稚,世界上還沒有第二個看見呢!」


  「……」蘇靜雅看著他那自戀到欠抽的意味深長表情,真的……氣死了。


  生氣,憤怒,抓狂。


  她真的好想……咬死他。


  可是,從小到大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外加……一直被他罵「樂樂,你就是個豬一樣的存在」、「你,笨到天下獨一無二」、「我總覺得,白痴都比你聰明那麼……一、二、三千分吧」、「你,蠢得猙獰、笨得扭曲……」,被他罵著罵著,她潛意識裡就認為自己是個蠢.貨了,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擊。


  只得躺在地上,像小時候被欺負了一樣,不停用腳蹬著地板,手捶著地板,嚎啕大哭:「……嗚嗚……嗚嗚……嗷嗷嗷……嗚嗚嗚……嗷嗷嗷嗷嗷嗷嗷……嗚嗚嗚嗚嗚嗚……」


  「趙哥,別看了,被三哥發現了,咱們得死不見屍。咱們……去吃飯吧!」水淼抓住趙毅的胳臂,焦急地說。


  趙毅聽了水淼的這番話,木訥的扭回頭看向自己背後的病房門,又緩緩看向眼睛死死盯著病房裡面的水淼,他嘴角隱隱抽搐,鬱悶到無話可說,半晌才冷哼:「……這句話,應該換我對你說吧!!」


  「……」水淼聽了,愣愣地回神,在發現趙毅是背對著病房門的,他才尷尬的哈哈大笑起來,「那個……趙哥……,啊~今天天氣好晴朗啊,最適合去吃、喝、玩、樂,咦~趙哥,要不要去……?!我請客!」


  說著,一個不懷好意的媚眼拋了過去。


  趙毅立即痛苦的把眼睛閉上,抬手捂著眼睛:「我的性趨向很正常,不要噁心我的眼睛!」


  「……!」水淼頓時……滿頭黑線,盯著早已走遠的趙毅,咬牙切齒地說,「我的性趨向也很正常!不去,你以為我願意請啊!」


  自從上次蘇靜雅在夜總會把他們幾個人的家產輸光之後,他過得可所謂是:豬.狗不如的生活啊。


  皇甫御不僅不把贏回來的票子還給他們,還剋扣他們的工資,打著什麼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良民,ri,明明就是維護他老婆,害怕他們把蘇靜雅帶壞了,才假公濟私剋扣他們的工資。


  一個月就開七萬工資,ri,夠毛的花銷。以前一個月是現在的……七.八倍,外加還有提成、獎金等等,現在全扣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跑車居然也不還給他!每次泡女人,還得找趙毅申請用跑車,擦~,這狗.日.的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用一句最形象的話來形容以前和現在的區別:王子和乞丐。


  擦~!皇甫御現在吝嗇得竟然只用乞丐價格打發他了。


  當然了,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他才悲催的得知一個晴天霹靂:所有人的工資,其實沒少一分,獎金提成照拿,完全只是他一個人被扣了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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