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蘇靜雅張嘴就含住勺子,將補品吃下,很得意的瞥了皇甫御一眼,一邊咀嚼著,一邊含糊不清的從喉嚨里發出悶哼:「歡歡,你真的……好不要臉……嘻嘻……」
而這一次,皇甫御不僅不黑臉,反而還展露出笑容。只是,蘇靜雅卻沒讀懂他淡雅笑容背後的危險訊息:蘇靜雅,你給該死的女人,就得瑟吧,等你吃完補品,*好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好不容易吃了半碗,實在吃不下了,蘇靜雅捂著很撐的肚子,難受的皺眉:「我不吃了,真的吃不下了!都撐到喉嚨上了!」
皇甫御還想再喂一點,不過,瞧見她似乎真的吃很撐了,也不再難為她,傾身放下碗,轉而更用力的把她抱在懷裡。
溫熱的大掌,直接撫向她的腹部,在她微微凸出來的部位,輕輕的磨蹭著,帶著無盡的愛憐。
他問:「寶貝女兒,吃飽了嗎?!你們兩個小東西,不要打架哦,要和平共處,相親相愛!」
蘇靜雅纖細的胳臂,抱著皇甫御的脖子,小臉貼在他寬厚的*膛上,整個人,儘可能地蜷縮在他懷裡,聽著皇甫御的呢喃,她水靈靈漂亮的大眼,立馬彎成月牙狀。
她低聲詢問:「歡歡,你打算給女兒寶貝,取什麼名字啊?!」
當初,給億念取名字的時候,她真的特別傷神,完全不知道給他取什麼。那時候,她就在想:倘若皇甫御在她身邊,那該多好。
夫妻之間,有商有量的,再大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那時,她給億念取名字,真的特別擔心,他不會喜歡……
皇甫御挑了挑眉,另一隻攬住她腰肢的手臂,握住她纖細柔軟的手,輕輕的磨蹭著,沉默片刻,他才低聲說:「目前還沒想好,等寶寶生下來再決定。」
「嗯!」蘇靜雅點頭,本能將腦袋往他溫暖的懷裡鑽。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清香、自然、好聞,並且不失男人味道。
「去陽台上,晒晒太陽?!」皇甫御問道。
蘇靜雅抱著他的脖子,從喉嚨里發出一個悶哼:「嗯~!好~!」
話音剛落下,皇甫御便抱起她,轉身就往陽台上走。走到門口,蘇靜雅很配合的,擰開門鎖。
午後的陽光,很燦爛明媚,暖融融的,明晃晃的。
病房是在十樓,坐在陽台上,目之所及,都是大片的綠。
樓下的小型花園裡,偶爾有穿著病服的病人,緩緩散步。
皇甫御將她放在藤條長椅上,轉而在她旁邊坐下,蘇靜雅順勢倒下去,腦袋枕在他的腿上,整個人像一隻貓咪一般,蜷縮在椅子上。
太陽,照得她睜不開眼睛,有些炙熱,曬在身上,卻很舒服,尤其是自己的長發,被皇甫御輕輕的撫順著,髮根傳來隱癢,她頓時就特別想睡覺。
有他陪在身邊,很安心。
蘇靜雅發出一個悶哼,安靜躺了幾分鐘,她微微睜開眼睛,看向靠著椅背,雙腿交疊,卻正垂眸,直勾勾盯著他的男人,她撅著小嘴說:「我想吃蝦,還想吃大閘蟹,你端出來,給我剝著吃,好不好?!」
皇甫御挑了挑眉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起身進房間,將大閘蟹和蝦端出來,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看著皇甫御懶散的將手套戴上,慢條斯理的剝著蝦,蘇靜雅重新蠕.動著*,粘在皇甫御的腿上睡著,張開嘴巴就等著皇甫御喂她蝦。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皇甫御將蝦喂她嘴裡,心下狐疑,睜開眼睛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蘇靜雅立馬激動了。
明明是她要求吃蝦的,皇甫御倒好,剝好的蝦,居然塞他自己的嘴裡了?!
跪坐在藤椅上,蘇靜雅氣憤的抬手指著一臉愜意,似乎,十分享受陽光的男人,她聲音都在發顫:「……皇……皇甫……御,你居然剝蝦,往自己嘴裡塞?!你簡直太不道德了!!!你太沒愛心了!!!」
皇甫御斜睨著她,神情淡然,吃了一隻蝦,他又伸手從盤子里拿了一隻,慢慢的剝著。
蘇靜雅在旁邊看,不得不說:皇甫御就連剝蝦的動作都比別人好看,十分的儒雅高貴。
看他耐心將蝦*里的那根排污用的筋抽了出來,並且蘸上醬汁。
蘇靜雅見了,很孔雀的以為這一隻是餵給她的,「啊~」的一聲張開嘴巴。
然而,看見皇甫御依舊喂進自己的嘴裡,她當場就臉黑了。
「皇甫御……你怎麼可以只顧著自己吃?!」
「這真的是不道德的事兒!」
「會遭天打雷劈的!」
「嗚嗚……歡歡,寶寶說,她們想吃蝦,你就喂一個給她們吃吧,好不好?!啊~——」
「歡歡……我要吃蝦!!」
「嗚嗚……你還往自己嘴裡塞?!」
「啊啊啊,都沒有了!!!!」
「皇甫御,我鄙視你,我深深的鄙視你,我……」
「嗚嗚……歡歡,你就喂寶寶吃一枚嘛,要不,半枚?!」
蘇靜雅軟硬皆施,但是皇甫御鹽水不進啊。慢悠悠吃著自己的蝦,當盤子里,只剩下三枚的時候,他才淡淡的悶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別把我當奴才使喚!你是缺了一隻手,還是一條腿?!」
「……」蘇靜雅氣得臉色鐵青,憤恨道,「我是孕婦!你要關愛孕婦!」
皇甫御沒鳥她,拿了倒數第三隻蝦,仔仔細細剝了,就順勢往自己嘴裡塞。
蘇靜雅見了,這一次並不像前幾次那樣按兵不動,而是……撲上前,拽住他的手臂,扯著往自己嘴裡塞。
而皇甫御手腕一轉,先她一步,吃到了蝦。
如此被欺負,蘇靜雅眼淚都出來了。跪在藤椅上,她氣得差點就撲上前去咬皇甫御了。
正當兩人問得如火如荼、難受難分的時候,病房內,突然傳來一個十分破壞氣氛的聲音。
「三哥……三哥……」水淼風風火火,急切的咆哮,陡然傳來。
衝到陽台口,看見打鬧在一起的兩人,水淼本能的愣了三秒,隨即,發出一聲慘叫,驚慌地說:「三哥,你們繼續,我去外面等你們!!繼續,繼續,別因為我影響情趣!!」
下意識的,水淼之所以叫得如此凄慘,完全是因為:撞破皇甫御的好事,他還有活路嗎?!
急速往外走,一邊攔住聽見他慘叫而往裡面趕的趙毅等人,一邊大聲說:「三哥,我和趙哥他們在走廊里等你,你先忙你的!!我們不著急啊!!千萬別著急啊!!!」
話音剛落,「呼啦」一聲,皇甫御如一陣疾風消失在陽台上,不出三秒,水淼凄慘的哀叫生,立馬從走廊里,嘹亮地傳來聽得蘇靜雅一陣膽顫心驚。
水淼的凄叫,此起彼伏,足足持續了三分鐘才停歇。
緊接著,走廊里十分的安靜,蘇靜雅豎著耳朵聆聽外面的動靜,可是,什麼都聽不見。
於是,蘇靜雅小心翼翼從陽台上,往病房內走,她趴在病房門上,想要知道皇甫御和趙毅他們在談論什麼。
皇甫御順手拿過畫像,看著根據毒蛇飼養員描述所繪畫出來的肖像:一位通身被黑色風衣纏繞的女人,只露出一雙泛著笑意的大眼,其餘的,再也看不出任何訊息。
只是,雖說女人的眼睛在笑,但是眼底卻是死寂空洞一片,沒有任何生機可言,透著一股剛才死亡地獄里爬出來的嗜血和兇殘。
透著瘋狂。
皇甫御斜斜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畫像中的女人,大腦里飛快運轉,想要將自己和蘇靜雅認識的人,與畫像中的女人對上號。
可是,想來想去,似乎沒有一個人的眼睛,與這張畫像上的女人一樣。
沉吟片刻,皇甫御低聲詢問:「你們覺得,這個女人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