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接下來的動作,他仰頭將杯子里的酒,緩緩喝盡,很儒雅,在蘇靜雅以為他只是站在那裡喝酒的時候,皇甫御卻有了驚人的動作
面色一變,他狠狠將手裡的杯子,「啪~」的一聲,重重摔在地板上,「刷~」的一下,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到蘇靜雅面前,一把抓過她的手腕,面目陰森猙獰地咬牙道:「蘇靜雅,你……」
然而,他雷霆萬鈞的暴戾狂吼,還沒爆發出來,蘇靜雅便發出吃痛的呻.吟,雖然聲音很纖細,很低沉,但是,皇甫御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
「怎麼了?!受傷了?!」皇甫御抓過她的胳臂就要檢查。
蘇靜雅卻閃躲著,不斷避開他,扭頭就要進房間。
她現在,實在沒啥精力跟他吵架。
而皇甫御卻壓根就沒有讓她輕易過關的打算,當看清她手掌上和手肘上磨破皮的傷口,冷清的目光,立刻變得陰鷙起來。
他拽著她的手腕,冷沉著嗓音,低低地問:「誰弄上去的?!」
俊美的臉龐,明顯席捲著要殺人的狂風怒火。
蘇靜雅皺著眉頭,瞪著他,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我問你,誰弄上去的?!」皇甫御加大聲音,憤怒地咆哮。
瞧見蘇靜雅不說話,皇甫御簡直要被逼瘋了。他真的,恨死她一生氣,就不跟他講話。
這一刻,他真的很想很想……,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把這女人給掐死。
他真的快要氣死了。
不過是一晚上沒有跟在她身邊,就把自己弄傷了?!
不是吹噓自己很厲害嗎?!
不是說自己的身手有多好多好嗎?!
不是說,她一根手指都能把他摁死嗎?!
那現在受傷,是怎麼回事?!
「關你什麼事?!」皇甫御氣得快要殺人了,蘇靜雅卻很淡定地吐出一句話,神情很漠然,冷冷地開口,「我很累了,先去休息。」
話畢,她甩開皇甫御,就要進房間。
皇甫御卻大力的扯住她,將她按在門口的牆壁上,雙目迸射著紅光地瞪著她,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皇甫御……」蘇靜雅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感受到他握住她*的手指,愈發的用力,骨頭都快被扣住碎了,她發出痛苦的聲音,「你幹嘛?!好痛……」
皇甫御微微緩過神來,壓下幾乎見他所有理智湮滅的怒火,蹙眉,直勾勾盯著眼前小臉都皺成一團的女人。
「神.經.病」蘇靜雅憤怒的咬牙謾罵道。
推了推他,就要進房間,然後把他鎖在外面。
可是,皇甫御似乎並沒有這樣輕易放過她的打算,一把將她拉入懷抱,強有力的胳臂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大力推著她往房間里走。
「皇甫御,你幹什麼?!」
「皇甫御,放開我!!!」
「你個神經病,到底想幹什麼?!」
「皇甫御……」
「……」
……
不管蘇靜雅如何掙扎,如何捶打他,皇甫御都沒有鬆開她的意思。
推著她進入客廳,「嘩啦啦」一聲,翻開一旁柜子的抽屜,他順手拿了一個小盒子,然後禁.錮著蘇靜雅往沙發上走。
「不準再動!!你再動一下,試試?!」皇甫御高大的身軀,深深陷入沙發里,他緊了緊坐在他腿上,卻一點也不老實的女人,宛如鋼鉗的雙臂用力把她抱在懷裡,皇甫御雙目一寒,狠狠瞪著不停掙扎的女人,投給她一抹警告的目光。
「皇甫御,你想幹什麼?!」蘇靜雅仇恨地瞪著他。
然而,在看見他掀開放在一旁的盒子,將消毒水拿了出來,用棉簽蘸了蘸,然後細心輕柔的幫她把傷口清洗乾淨。
傷口沾染上藥水,細細密密的刺痛,蘇靜雅忍不住從喉嚨里發出一個悶哼,皇甫御聽了,本能的問了句:「很痛嗎?!」
聽著他喑啞,卻很溫柔的聲音,蘇靜雅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心裡,一下便委屈得冒泡泡。
撅著小嘴,她幽幽的,帶著埋怨和撒嬌意味的悶哼出聲:「嗯~,很疼……」
皇甫御聽了,抬頭瞥了她一眼,轉而將手部的動作放得愈發的輕柔,甚至拉過她的手腕,對著她磨破皮的傷口,輕輕呼氣吹了吹。
蘇靜雅看著他溫柔的神情,以及小心謹慎的動作,不由自主跟著呆愣起來。
似乎傻了,她就那麼望著皇甫御,眼睛都沒眨一下。
皇甫御耐心、仔細幫她把傷口包紮好,順手把藥水放入盒子里,沒有整理,就那麼推去了沙發的另一端,不讓它當事。
蘇靜雅轉了轉手腕,打算站起身,可是皇甫御卻依舊緊緊把她扣在懷裡,壓根就沒有鬆手的意思。
「皇甫御……」蘇靜雅微微掙扎著,試圖起身。畢竟……她整個人都坐在他的*上,渾身完全使不上力氣。他……會不會覺得她太重?!而她,真的擔心把他壓壞了……o(╯□╰)o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皇甫御沉默了好一陣子,他才低聲開口。
蘇靜雅一聽這話,再次愣住了。
很訝異地抬眸望著皇甫御,似乎完全不相信,這個高傲的自大狂,竟然會跟她道歉?!
明明,他就是那種很霸道、控制想要極強的男人:他說是對的,那就是對的,哪怕是錯的,也是對的。
霸道狂妄的整個地球都會跟著轉動。
居然……?!
「皇甫御……」蘇靜雅低低的喊他,而皇甫御握住她的手,拉在嘴邊吻了吻,喑啞著好聽的嗓音,繼續說,「有時候,我真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對於你,我會完全喪失理智,做些、說些連我自己都不知事和話。但是,靜雅,我發誓,我真的不是誠心,不是故意的,我會慢慢改正的。今晚把你一個人丟下,我承認是我不對,所以……我跟你道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不管我多生氣,多憤怒……」
「……」蘇靜雅皺著眉頭,默默聽著皇甫御向她道歉。一時之間,她莫名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只是瞪著一雙剪水般透亮的眸子,直勾勾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