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他們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到底有沒有顧慮過她的感受,哪怕一點點

  蘇靜雅緊拽手機的手指,愈發的用力,最後……她索性將簡訊咬牙刪除。


  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卻好似在進行一場殘酷的格鬥廝殺,使得本來就疼得奄奄一息的她,馬上就要窒息了。


  蘇靜雅一點點蜷.起瘦小的*,縮在後座上,纖細的胳臂,緊緊環.抱著雙腿。這是人類受傷了,本能的防.御姿勢。


  滾燙的淚水,一顆顆滴落在淡粉色的禮服上,蘇靜雅既恍惚,又心痛難耐。


  心臟,好似被她最信任的兩人,劃開了一道口子,然後被那兩人一人抓住一端,渾然不顧她疼得如何大吼大叫,依然冷漠得近乎殘忍的撕裂而開。


  鮮血四濺、頓涌。


  蘇靜雅疼得全身都在抽.搐,尤其是看見漂亮的禮服,她愈發的難受,眼淚更洶湧澎湃地往下垮落。


  明天走紅地毯的婚紗,她在夏威夷就見過了。


  而身上的這件晚宴禮服,是三天前皇甫御在電腦上給她看的。


  明明……三天前看見跟婚紗同一系列的晚宴禮服,她還開心激動得熱淚盈眶,感動又幸福,而現在……她完完全全覺得這只是恥辱……


  印著皇甫御背叛她,而她蠢不可及的恥辱。


  她自己究竟有多蠢,多傻,才會被皇甫御和王安然玩弄成這樣?!

  蘇靜雅面如死灰,雙目失魂空洞,她死死盯著綉著裙擺邊沿的薔薇花,突然低低笑了出來,可是笑著笑著,她又撕心裂肺哭了出來:「為什麼你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啊……你明明說你這輩子只愛過我一個人,你明明親自給我設計這麼漂亮的婚紗,說只有我有資格穿,你還求我讓我嫁給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傷害我……」


  「什麼這款婚紗叫『Waiting.for.love』,騙人的,全部都是騙人的……」


  蘇靜雅淚眼朦朧的,緩慢伸手去扯裙擺上的薔薇花,一邊扯,一邊喃喃嘀咕:「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愛情,更沒有童話般的愛情,沒有一個男人會愛一個女人一輩子……尤其是皇甫御。」


  「不存在了……沒有意義了……你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蘇靜雅一朵又一朵的把裙擺上鑲著鑽石的薔薇花扯下來,扔在車廂里。


  一邊扯,一邊哭,還一邊笑。


  純手工精美的裙擺,片刻功夫,已經被她扯得面無全非,美好的樣子,不復存在。


  司機打從蘇靜雅上車后,便覺得驚悚。


  一邊專註*,一邊時刻注視著後視鏡,觀察蘇靜雅的動靜。


  看蘇靜雅哭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的哭聲,不停在車廂盤旋、繚繞、升騰,他覺得頭皮發麻。


  小心翼翼地問道:「Miss,are。you。ok?!」


  見蘇靜雅沒有理會他,他有問道:「where。Do。You。Want。To。Go?!」


  皇甫御聽了,眼底的殺氣愈發濃烈,他怒不可遏伸手掐住枉然的脖子,惡狠狠地低吼:「王安然,你敢玩我?!」


  面對皇甫御的勃然大怒,王安然表現得極其淡定,坦然,可以說是完全忽略不計。


  她繼續揚起好看的唇角,以輕蔑的口吻,質問道:「想要殺人滅口,來保全你們兄弟的情誼嗎?!皇甫御,你要殺便殺,至少曾經你愛過我,現在我死在你的手裡,成全你和白拓的情誼,我也算死得有意義。要殺,麻煩動作迅速點。」


  聞言,皇甫御陰鬱的眸底,嗜血的紅光,愈發瀰漫得恐怖與駭人。


  他緊抿著線條冷峻的薄唇,在打算收緊手指,讓她死得痛快的前一秒,他突然收手了。


  動作麻利從床上翻下,陰寒著眸光,他順手扯過掛在床頭柜上的浴袍,冷冷的對白拓說:「管好你的女人,是殺是剮,你……自己看著辦。」


  言畢,皇甫御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房間。


  韓亦和金木水火,一直焦急在門外,來來回回踱.步,想要了解下裡面的情況,但是……


  在大伙兒快要憋不住,不怕死的闖入套房時,皇甫御已經黑沉著難看的俊臉,帶著滿身不能遏制的怒火,大步走了出來。


  「三哥」


  一行人集體迎上去。


  見皇甫御衣衫不整,大家有些錯愕。


  韓亦問:「三弟,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他指了指皇甫御還在胡亂往身上穿的一拋。


  皇甫御沒有講話,只是陰森著臉,疾步往電梯走。


  不知是動作弧度太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皇甫御覺得大腦一陣空前眩暈襲來,讓他步伐虛浮踉蹌不穩,他順手就去扶牆壁。


  而皇甫御的這個動作,無疑嚇壞了在場所有人。


  每個人都驚呼著上前攙扶,卻被皇甫御一把給掀開了:「滾」


  暴戾一呵之後,他便抬手去按刺痛難忍的太陽穴。


  韓亦見他忍了忍,最後繼續大步往電梯走,一副要去地下停車場的架勢,他跟著鑽進電梯,猶豫片刻,他才問:「房間里,是不是有女人?!」


  皇甫御沒有說話,更沒有做出任何錶態的動作。


  韓亦默默嘆了口氣,低聲說:「不管你現在有多生氣,多氣憤,當務之急,你還是給蘇靜雅打個電話吧!!」


  皇甫御聽了這話,終於有了反應,他有些不解地問:「什麼?!」


  韓亦當時就有恨不得翻白眼的衝動。


  抿了抿薄唇,斟酌一番之後,他才用最簡潔的字句回復:「嗯~,蘇靜雅剛來過,進去了,然後……哭著離開了……」


  「你……說什麼?!」皇甫御聞言,英挺濃密的劍眉,當場便深深地擰起。


  總統套房裡。


  死一般的寂靜。


  王安然衣衫半褪地躺在床上,許久,見白拓只是站在床邊,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的意思,於是,她動了動*,索性坐起身,整理衣衫,打算離開。


  然而,剛下床,整理頭髮,準備優雅轉身時,一直安靜的白拓,突然有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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