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衝突
一個穿著血衣的邪修扯住一個人的袖子,滿臉嚴肅認真的道,“這位道友,你知道見愁道人嗎?”
被“窮凶極惡”的邪修扯住的修士,“……”
暴揍。
一個穿著血衣的邪修扯住過路人的袖子,一臉青紫的問道,“請問這位道友……”
道友慌不擇路的暴揍他一頓。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邪修!想對我做什麽!”
“……”
……
木之青越腦補越笑,最後拍著桌子笑起來,桌子震動。
用血肉之軀換來的消息還是有用的。
見愁道人是東大陸的散修,臭名昭著,但是實力驚人,並不比那些天才差多少,所以頗讓人忌憚。
而她近日不知為什麽來到西大陸,並且進入紫瘴林,惹得許多人人心惶惶。
特別是年輕的男修,更是懼怕。
據說,見愁道人本是一個商家之女,後來與官家公子相戀並且生下一子。可惜好景不長,見愁道人忽然發瘋咬死幼子,然後隨手抄起一把長槍挖出相公心髒,將全家上下全都分屍,死狀淒慘,連其他幼子也沒放過。
邪氣衝天,煞氣遍地,見愁道人因此而入道,並以殺死全天下的負心漢為己任。
木之青彈手,溫和靈活的綠光進入歐陽思體內,眨眼之間,他身上的傷全部痊愈。
“你去換件衣裳吧,我帶你出去吃飯。”
歐陽思臉色一紅,眼前的人穿著綠衫,靈秀美麗,而自己卻是如此狼狽邋遢。
他感到不好意思,匆忙道別,然後匆匆離開。
半刻鍾後,木之青領著歐陽思來到大廳,周圍的喧鬧聲一停,無數視線落在歐陽思身上,隱隱摻雜幾聲冷哼。
歐陽思一點未覺,老實乖巧的跟著木之青來到窗邊,她點完東西,才注意到他。
“你坐呀。”
“……好。”歐陽思拘束的坐下,隻坐了半邊椅子。
麵前的女子托著下巴看向窗外,半響後看了過來,眼裏是盈盈笑意。
“你聽到沒有?”
“什……什麽?”
“客棧裏的人都在談論你呢。”
原來她並不是在欣賞窗外的景色,而是在聽周圍人談論歐陽思的話。
歐陽思已經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蠢事,不由羞惱,“木姑娘,你別取笑我了。”
木之青笑而不語,不知是顧及歐陽思的臉皮還是良心大作,總算沒再說這些。
加上在邪魔穀呆的幾個月,木之青在紫瘴林大概呆了將近一年,不由有些懶洋洋的,呆在客棧裏不太想動。
她拿出一個儲物袋,“裏麵有一些妖獸材料以及靈草,你幫我將它們拿到店鋪售賣,剩下的儲物袋就是你的報酬。”
歐陽思一驚,連忙推拒,“你救了我,我幫你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這麽珍貴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木之青奇怪的看他一眼,“你這樣可不行。”
會被這個世界吞吃得一點不剩。
見歐陽思還是迷茫模樣,她歎了口氣,說道,“你收著吧。出租帶著哦有好幾個,都是從打劫我的修士身上得到的。”
歐陽思還是不收。
木之青有些不耐煩,“你一個築基修士整天拿著一個包袱,會拖累我的美觀。”
多不好看。
歐陽思這才勉強收下,他這次沒再幹蠢事,木之青吩咐的事情他都好好辦了,將售賣後的靈石和她吩咐的有關於珍奇稀獵的書籍全都帶回。
木之青收下所有書籍,然後收走大部分靈石,“剩下的你留著吧。”
“我不……”
麵前的人幹脆利落的將房門關上,沒給他半路推拒的話語。
經過這麽些時日,歐陽思已經知道木姑娘是什麽性子,她不喜廢話,說什麽就是什麽,一般做出的決定也無法更改。
甚至,還有點細心。
因為他確實分文沒有。
進邪魔穀之前就不說了,後來入紫瘴林那麽久,因為沒有儲物袋,他也不曾留下半點妖獸和材料。
靈石確實是他所需要的。
歐陽思無奈,隻能暗暗發誓,之後一定百倍千倍的還給木姑娘!
思及此,歐陽思頗為不舍的離開。
木之青在幾天後,陸陸續續收到了歐陽思送來的吃食和書籍,不知他是從哪搜刮來的,味道都不錯。
特別是書籍,其中大部分是有關於修士靈根和資質,各種體質的類型。
投其所好。
而且並不多嘴。
明明猜出來她查看這些書籍的原因,卻從來不問。
木之青於是看他順眼不少,連他之前在邪魔穀時有事沒事就找自己逼逼叨叨積累下的煩躁也消散了一點。
甚至在一天黃昏前沒看到他還挺詫異,看過他房間沒人之後,木之青來到大廳。
仍然不見歐陽思的人影。
雖然這座城池治安不錯,但是離紫瘴林挺近,再加上這裏又是沈家的區域,木之青一直都是讓他在天黑前回來。
他也一直以木之青的話唯命是從。
沒想到這次快天黑了,還沒看到他的人影。
木之青來到常坐的窗前,要了茶點,看在他這段日子帶回來吃食的份上,她就在這裏等等他。
在她就著糕點喝下半盞茶的時候,終於在窗外看到歐陽思的身影。
不過情況不太好。
因為他很狼狽。
他周圍圍著一圈人,幾個富家打扮的築基修士圍著他,其中以一個錦衣公子最為過分,手上的法器都觸到歐陽思的鼻子了。
“邪修也敢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你當我們是死的不成!”
歐陽思不敢反抗,低著頭沒有言語,手中還捏著一個紙袋。
“哥!就是他!他還搶走禦春閣的最後一批糕點!”與錦衣公子長得相似的女修氣喘籲籲的趕到,指著歐陽思控訴,“我出十倍價格買回來,他也不同意!”
錦衣公子怒氣衝衝,“你這個卑鄙無恥的邪修!還敢搶我妹妹的糕點!我弄死你信不信!”
他的法器高高抬起,就要朝歐陽思刺去。
而歐陽思一點不知道反抗,隻是護住手裏的紙袋,身子蜷縮起來。
“嘖。”
錦衣公子眼前一花,尖銳的法器就觸到一層薄膜,怎麽也刺不進去。
他怒道,“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