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們是夫妻
第53章我們是夫妻
“老婆婆，你的兒子女兒呢？怎麽都不來看望你。”
赫連卿半蹲下，發現這老人腿腳不方便。他倒也不嫌棄，直接給人家輕輕捶起來。
一個二皇子，紆尊降貴到這個地步，確實讓肖婉喻有點刮目相看。能伸能屈的人，都能吃苦，都能忍得住酸楚。
某種程度上，她和赫連卿算是同一路人吧。
難怪命運會安排他們纏繞在一起。
“我沒有女兒……不過很久以前，我曾經擁有過一個兒子。”在老婦人的記憶中，這是一段無法磨滅的過往，也是記得最清晰的事情。提起孩子的事情，老婦人笑得可開心了，還進屋翻找出孩子的衣裳，拿給他們看。
這一幕，頗讓人心頭一酸。
老婦人手裏拿著的，哪裏是兒子的衣服？那分明是繈褓中的嬰兒才能穿的小衣裳。即便過了這麽多年，依舊還能看出這衣裳的針腳密集，肯定是很用心才做出來的。
赫連卿笑道：“那您兒子去哪裏了？”
“他啊……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在宮裏？”
“宮裏，是哪裏？”
“京城。”
老婦人似乎陷入了冗長的沉思中，口中一直默念著“京城”兩個字，好像再也清醒不過來了。
肖婉喻心裏還是覺得很難受，原來一個女人的命運，可以被輕而易舉的改變！
“您慢慢想，仔細想，想不起來的話也沒關係。”
老婦人突然拉著他們兩個的手，語氣中難以掩藏的激動：“我的孩子不見了，那你們兩個來當我的孩子。一個當兒子，一個當女兒。”
說起這些話，老婦人的眼神裏甚至有希望閃過。
“……”肖婉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看向赫連卿。心裏好笑的想，難不成以後見到赫連卿，都要稱呼他哥哥？
這，輩分亂了。
赫連卿溫和地笑道：“老婆婆要是不介意的話，就把我當成你的孫子，以後有時間，我常來看望你。”
“好好好，孫子也好！”
肖婉喻嘴角差點沒掛住笑容，這一幕好是荒誕，可又莫名的合情合理。
在之後的談判中，他們隱約從老婦人那沒有邏輯的話語中，查證出了一點消息。
老婦人以前確實是在宮裏待過，當首席大宮女，雙手的老繭，還有手臂上受過宮刑的傷痕，都能證明這件事。
那麽，這個人就八九不離十了。
肖婉喻低聲對赫連卿說道：“我怕老婆婆會有危險，要找人保護好她。”
背地裏虎視眈眈的眼睛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能被人抓住。
赫連卿也有這方麵的擔憂，很快點頭答應了肖婉喻的話。
他會派人保護好老婦人的。
兩人離開以後，老婦人歡天喜地的在門口送他們，還讓他們明天來後天來，以後每天都來探望她。
肖婉喻點頭說好，心中不知是何等滋味。
走在街上，肖婉喻感慨道：“原來希望真的能讓一個人重新煥發活力。”
“阿喻，我們這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是呀。”肖婉喻故意道：“二哥哥。”
赫連卿眯了眯眸子，瞬間反應過來，噙著一臉陰鷙的笑：“真要當本王的好妹妹？”
“那不是讓你占便宜了？”肖婉喻頓時破功，“若是真當哥哥妹妹，那皇上豈不是……咳，輩分太亂了，還是跟原來一樣吧。”
那還差不多；赫連卿找到人以後，心情明顯好了很多，對肖婉喻道：“你幫了我那麽多，我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肖婉喻鬼使神差的說出一句：“還以為二皇子下一句話要以身相許了呢。”
說出來以後，兩人明顯都是愣了下。
肖婉喻頓時就後悔了。
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怎麽就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啊啊啊！她瘋了吧。
赫連卿負手而立，在原地巋然不動，掀起眼簾。
“你希望我這麽做？”
“當然不是！”肖婉喻即刻否認，重新咧嘴一笑，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尷尬，“我開玩笑的啦，你千萬別當真。”
略帶嬌俏的語氣，讓赫連卿感到頗為的愉悅。
兩人直接在酒樓裏用晚膳。
途中，甄覓不知為何出現了。
肖婉喻主動讓甄覓坐下，讓小二多添了一副碗筷。
“肖姐姐，謝謝。”
“無妨，快吃。”肖婉喻對待甄覓，就像是在對待一個陌生般的客氣。
她知道赫連卿心裏跟自己是一夥的之後，就開始有恃無恐。
甄覓是出來尋找赫連卿的。沒有赫連卿在，她內心始終惶恐不安，一天滴水未進。
“傷勢好些了沒？”赫連卿開口問。
甄覓心思雀躍，緩緩點頭，不由得靠近了一點，“我父親托我轉告殿下，說謝謝殿下的救命之恩。他帶著三妹，讓我們別擔心。”
甄家被火燒一事，在江南似乎沒掀起什麽風浪。
倒是在他們幾人之間，引起了滔天巨浪。
肖婉喻邊吃邊想，心裏忽地一愣。
該不會是這些人自己玩火自焚吧。
不過，甄老爺肯定沒那麽傻。用這種辦法來自保，等於飲鴆止渴。
她還是別那麽小心眼的去打量別人好了。
肖婉喻默不作聲的吃著，聽見甄覓又說了一句話：“父親說，將我許配給殿下。日後，甄家的一切財產，都歸殿下所有。我們甄家一直欠殿下一個解釋和賠償。”
聽聞此言的肖婉喻忍不住冷笑一聲。所以甄老爺真是在把甄覓當成賠償？
這是麻煩還差不多吧。
甄家自己一大推爛事，現在看赫連卿處境好轉，就想投好了？
“甄姑娘，我看就不必了。”肖婉喻打斷了甄覓的自我感動，冷冰冰地說：“你現在留在二皇子身邊，就已經是一種危險。你父親若是為了你好，就該帶著你和你三妹離開江南。”
這些話雖然是刻薄了點，但肖婉喻說得很有道理。
她不明白甄老爺為什麽隻帶走一個三女兒。
甄覓頓時陷入尷尬的情緒中，二話不說，眼淚又開始溢出眼眶。
看到這，肖婉喻覺得無比煩躁，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有什麽好哭的？